无论对方有何安排,贫僧等人,接下便是。只是,师叔所言,不可不虑。孙师叔,两位小公爷乃是钦差之身。能否请两位小公爷调一些官兵,随行护送?”
孙鼎鸿见明睿大师等人还不知道柳云风一行要去找寻孟无机所藏之物,便简要地将此事也说了一遍。
明睿大师听罢,眉头微皱,说道:“若是如此,官兵随行,确是不便。这便有些难办了。”
柳云风见众人尽皆不语,而且面色都很凝重,便对孙鼎鸿和北少林四僧拱了拱手,说道:“前辈,四位大师,接下来的一站,晚辈计划朝襄阳城而去。此地距襄阳城,虽逾百里,但沿途多是官道,不利于奸相一方沿途设伏。有四位大师在,更可以震慑宵小。”
孙鼎鸿轻轻皱了皱眉,问道:“云风,你的意思是……?”
柳云风对孙鼎鸿又拱了拱手,答道:“晚辈的意思是,既然这百十里路,没有什么危险,我等便缓缓而行,走上个两日。多出这两日的时间,晚辈等人此前的一些安排,应该也可以慢慢开始奏效。”
孙鼎鸿眉梢微微一动,说道:“哦?云风是说风向?”
柳云风点了点头,答道:“不错。自青云令出至今日,已有好几日时间了。晚辈相信,这样的一件大事,江湖之中,一定有不少人,想要参与进来。这其中,自然有很多是想要对晚辈等人和我青云寨不利的。不过,也少不了一些欲要对晚辈等人出手相助的朋友和正义之士。”
见众人都点了点头,柳云风接着说道:“如今,只有前辈、独孤前辈和四位大师赶来相助。其他朋友,想必都是为圣旨之言所限,有所顾忌,尚在观望。一旦风向有变,晚辈相信,这些观望的朋友,定会出手相助。”
孙鼎鸿抚了抚须,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些朋友,既然要出手相助,事先一定会探听敌我双方的消息。云风,设法将御水帮一战的消息也传出去,让这些朋友,对对手接下来可能安排的手段,也有个预料。免得一些实力不济的朋友一头扎进来,白白送了性命。”
柳云风点了点头,又说道:“晚辈等人得四位大师授功,也可以借这两日工夫,好好恢复伤势的同时,细细参详一下四位大师所授的功法。时间虽短,但有四位大师从旁指点,几位兄弟想必也会小有进步。”
明睿大师听得此言,说道:“柳大侠所言甚是。老衲所授,都与几位少侠自身相契合的功法。有老衲师兄弟四人随行,各位少侠若有不明之处,可随时前来,与老衲等人交流。几位少侠自身的修为都极为不弱,习了这些功法后,两日时间虽短,说不上一日千里,但各有寸进,当是一定的。”
众人听明睿大师这么一说,各自精神一振。
打铁还需自身硬。秦木一方,摆明了是冲着柳云风等几位兄弟而来,要将几人置于死地的。
纵有再多再强的帮手,柳云风等人,总不能始终躲在他们身后。己方几人的战力若能增加,自是最好。
孙鼎鸿见铁柱等人和朱家兄弟斗志昂扬,对柳云风问道:“云风,再过两日,你的修为,有把握恢复几成?”
此前在青云寨时,孙鼎鸿特意叮嘱柳云风、铁柱和独孤寒三人,对柳云风牵机之毒已被压制之事,略加隐瞒,只是为了防止对手故意再激柳云风出手,引动毒伤。
御水帮一战,尤贯流点明柳云风必须出战,想必就是为了试探柳云风的伤势。
如今,在座之人,都是用血证明过自己忠勇的好汉子。对这些人再隐瞒的话,便是有失厚道。
况且,接下来的一路,对手必定杀招更狠。想要隐瞒,也未必隐瞒得住。
所以,孙鼎鸿索性当着己方众人的面,大大方方地问了出来。
而且,这两日,孙鼎鸿和孙思都已看出,柳云风的伤势大有好转。此时让众人知道,也不无继续给众人打气的意思。
柳云风欠身答道:“晚辈的伤势,已大有好转。这几日里,牵机之毒,已被晚辈至少炼化了三成。”
见铁柱等人都面有喜色,柳云风又对明睿大师拱手道:“而且,晚辈适才得大师传法,已小有所感。再过两日,晚辈有把握,将牵机之毒的毒力,再炼化三成。”
众人闻言,心惊柳云风自身修为之强之余,也对明睿大师传给柳云风的心法更加好奇。
明睿大师叹道:“柳大侠大才。这套心法,我北少林老祖习之,也耗费了颇多时日,才有所得。柳大侠瞬息之间,便能有所领悟,老衲佩服!”
柳云风连忙又施一礼,连道不敢。
铁柱忍不住问道:“大哥若是将毒力炼化六成,可再能使出此前的那一式杀招?”
柳云风知道铁柱问的是那一式风卷残云,笑了笑答道:“三弟,莫要心急。日后对战,便不就知道了。”
铁柱虽未得到正面的答复,却也知道柳云风既然这么说,当是已有几分把握。铁柱搔了搔脑袋,嘿嘿一笑,不再言语。独孤寒和张铭也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