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任秋玲不卑不亢的说:“肢体语言解读、微表情和侧写术。”
代总指挥长看上去年约五十,对这些新鲜的名词好象不太能理解,愣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管你擅长什么,我们是要跟犯罪做斗争,我们要的是铁一样的纪律!像这种自由散漫的作风,能够帮助我们打胜仗吗?不能!大家坐下!”
他如雷一般的咆哮通过扩音设备放大后,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专家们当然不是军队里的士兵,坐下时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这又引得代总指挥长大皱眉头。
这时,一个年青的姑娘跑进会场,看到会场的情况后可爱的吐吐舌头,对着主席台上叫道:“代叔叔,我来晚了!”
代总指挥长微笑着说:“自己找地方坐吧!对了,沙拉娜,你最近好象被调往宾江了,这个任秋玲女士真的是刑侦方面的专家吗?”原来新来的那个姑娘,正是沙拉娜。
沙拉娜一边找座位一边说:“她嘛,人长得不错,靠着什么上位还不清楚吗?”
代总指挥长冷笑一声:“真是什么样的奇葩都有!”
沙拉娜正好坐在任秋玲身后。
任秋玲回头对沙拉娜小声说:“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说过的话付出代价!”沙拉娜也轻声说:“我好怕哦!哈!”
会议完全没有什么亮点,无非就是代总指挥长表示决心,强调纪律的重要,提出了“大战一百天,力争破悬案,打击刑事罪,百姓得平安”的总体方针。就这么点儿事,他硬是在台上讲了两三个钟头。
任秋玲听得昏昏欲睡,不过其他参会者则“沙沙”的记着笔记。
好不容易会开完了,代总指挥长带领大家参观当年天都血案的证据室。那个案子影响极大,所有的证据都还保留着。警方专门建了一间约四十个平方米的房间保存证据,当年的询问笔录堆积如山,碎尸的照片贴满了墙壁,关键证物弃尸用的几个包裹放在玻璃柜里。
沙拉娜与代总指挥长有私人的关系,现在并不多粘在代总指挥长的身上了。她在代总指挥长的耳边轻语几句,代总抬头说:“对了,我听说侧写术不用什么证据也能破案。看起来任秋玲女士不用参观证物室了嘛!”
任秋玲抬头冷眼看着代总指挥长。
代总指挥长冷笑着说:“怎么的?不服气?”
任秋玲大声说:“不错!我就是不服气!”
代总指挥长哈哈大笑,“你不是自称破案如神吗?这样,我就跟你打个赌,看看到底是你破了天都碎尸案,还是我先破了天都碎尸案!如果我赢了,你这种欺世盗名的探长就给我滚出刑侦圈,自谋生路!”
这明显是不公平的赌约,任秋玲只有一个人,而代总指挥长手下有全国约二百多个刑侦专家。就算这些专家当中有一半人是来旅游的官员,也至少有一百多个刑侦专家在他手下。
任秋玲双眉一挑,“好!赌了!如果我赢了,我要沙拉娜给我下跪认错!”沙拉娜太嚣张,双方的脸皮已经撕破,任秋玲也没有必要再装什么好人了。
“好胆色!”代总指挥长看向任秋玲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欣赏,“你需要什么资源?”
任秋玲说:“我只要四名熟悉当地情况的警员,帮我们带下路,再派一辆车给我!”
沙拉娜看任秋玲自信的表情,突然有些害怕,轻声对代总指挥长说:“代叔叔,不要打这个赌。我看过任秋玲的档案,她可能会邪法,破案真的很厉害!”
代总指挥长慎重的再看了一眼任秋玲,突然笑了,“小家伙,原来你骗我。放心吧,她不可能赢的。”他抬起头大声说:“任秋玲,你要的条件我都答应你,但是如果你在三十天之内不能破案,就算你输!”
这一句话里面大有文章,本来十二年前的悬案,代总指挥长集中了大量的专家学者,也没有信心说一定能够破案。本来双方都破不了案,那只能算平局,但是他巧妙的设置了语言的陷阱,只要任秋玲在规定的时间内破不了案,就算输。
其实代总指挥长的真正目的,还是要化解任秋玲心里的芥蒂,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沙拉娜对任秋玲的敌意非常明显,但是连沙拉娜都不得不承认任秋玲真有本事,这让代总指挥长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
只要任秋玲不答应这个条件,那么代总指挥长自然就会宣布打赌无效,转而安慰任秋玲两句,说些鼓励的话儿,缓和一下气氛。
沙拉娜真的害怕了,她叫起来:“不要跟她赌!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本事,就会破案!而且破案的速度非常、非常惊人!”她在易学院呆过,为了帮助顾同理还专门研究过任秋玲的档案,对任秋玲的评价还算中肯。
代总指挥长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沙拉娜是他的故人之女,从小娇纵,没想到竟然这么不懂事,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啊!现在看起来,任秋玲不但是人才,而且是人才中的人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样的人才本来应该招揽到手下才对。可是因为沙拉娜的原因,任秋玲只怕对自己有成见了,想要招揽难度更大了。
沙拉娜这一声叫,立即引起了在场二百多位专家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任秋玲身上了。这些目光中有忌妒,有怀疑,有欣赏,有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