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欲做那壁下偷听之事,但青歌儿是什么人花子妤早就看透了,还真不放心。更何况和她私会之人乃是花夷身边最为信赖的长随,要是两人撺掇到一起使坏,那岂不是如鱼得水。
自我安慰这只是为了戏班的安定,子妤四处打望了番,发现暂时不会有人经过,遂竖起了耳朵。
......
“青歌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哥儿,你只说愿不愿意帮我便是。”
“帮你倒是不费什么力气,可红衫儿风头正劲,想来班主不会放人才是。”
“所以才要你陈哥儿帮忙说说。以往选秀都是在三等以上里头挑。这些年女弟子表现出挑的太少,提等的更少。除了我,算算就只有红衫儿的年纪最合适。你也知道班主素来疼我,大师姐那儿也离不得我伺候。红衫儿虽然条件不错,但性子刁蛮顽劣,班主也早就看不惯她了。这次趁着选秀的机会送了她走,这不正好为班主解决了麻烦,你还犹豫什么。”
“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花这些心思除去红衫儿。这次宫里来人,专门知会了一声......也罢,我便透露给你听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前儿个内务府专门派人过来,说是因为这次要为好几个成年的皇子选妃,所以戏班必须凑齐五个秀女去参选。”
“五个!那怎么可能!就算把我和红衫儿都送了去也凑不够啊。再说,戏班没了我们,将来那什么撑台面?”
“所以,内务府特意通了气,说可以宽限到五等以上女弟子。这样一来,根本不用你和红衫儿,人数就能轻松的凑齐。所以我劝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了。她再刁蛮,在班主眼里也是个有用的。”
......
听到两人话说到这儿,子妤心里很是不耻这青歌儿的下作。知道她心机深沉,却没想到她对自己竟然这么没信心,还暗中央求陈哥儿帮忙把红衫儿挑作秀女,好替她扫除一个竞争对手。
不过,听陈哥儿和青歌儿说话的语气,两人好像十分熟稔似的。而且依陈哥儿在戏班的地位,青歌儿竟能如此和他说话,心中不免觉着有些蹊跷。
但听他们所言与自己无关,子妤懒得继续偷听,看了看四周无人,正准备悄悄离开,却听得青歌儿柔柔地喊了一声:“表哥,你所言当真么?真的五等以上的弟子也能参选秀女?”
子妤心里头咯噔一声“表哥”?本以为青歌儿拿美色去诱惑陈哥儿罢了,却没想两人竟是这样的关系,一时间脚步又停住了。
......
“这下你放心了吧。”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青歌儿啊,你就是心思太重。只凭借自己本事,你未必不能与红衫儿一争的。”
“若是不争,我怎么能一路顺风顺水到一等戏伶的这个位置?陈哥儿,你我虽然是远房,但也是表兄妹的关系,有句话我也提醒提醒你。”
“什么?”
“你跟在师父身边有十来年了吧。到时候他退了还能从内务府得些告老的银钱田亩,你到头来能捞到什么好处?最后班主的位置还不是唐虞得了去。你好生想想吧,若是能扳倒唐虞,或者让班主对他起了嫌隙,你将来才有机会出人头地,不再做个没地位的跟班。”
“你以为我愿意么?唐虞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算了算了,这些话你也不用再说了,我们以后还是少私下见面得好。毕竟戏班没人知道你我的关系,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我还不想让师父发现呢,免得以后你为我说好话没用。”
听到这儿,子妤眉头越皱越紧,才知道原来陈哥儿和青歌儿是这样一层关系,怪不得这些年青歌儿能一路顺利地升等,想必其中定有陈哥儿在花夷面前为其说项的功劳。
估摸着两人差不多该结束谈话了,子妤放轻了脚步,也没耽搁,转身拿了食篮子直直去了南院。
......
在新房里陪着阿满说了会儿话,子妤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又调笑了她几句当珍惜“洞房花烛”的难得时光,这才别了她出去。
眼看钟大福回来,跟在身边的正是唐虞,两人互相搀扶着,好像都有了几分醉意。子妤面带不满地走过去,数落了几句今日乃是大好的日子,不该让那些人灌钟师傅的酒之类的话。被子妤这个小姑娘数落起来,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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