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花厅而来,偶然听见唐虞对自己的评价,冷颜之外却绽放出一抹难得的笑意:“唐虞,你背着我说什么好话呢?”
面对金盏儿灿若春花的容颜,唐虞泰然处之,淡然一笑:“没什么。”
南婆婆也跟着进来了,将一大包干桂花塞到子妤手中:“拿好,这一包够你用了吧。”
子妤欣喜地接了过来,连连福礼道谢。
南婆婆和颜悦色地道:“谢什么,做了香囊别忘了孝敬你大师姐和我这个老婆子就好。”
金盏儿对塞雁儿不怎么搭理,却对这个小丫头有两分好感,端坐在扶倚之上,起唇轻声问:“子妤,你喜欢做香囊么?”
被金盏儿这一问,子妤倒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答道:“其他东西拿不出手,就这香囊做得还好,要是大师姐不嫌弃,改明儿个我多送几个过来。”
“好了”唐虞见状打断了子妤的话:“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和金盏儿商量。”
“那弟子便退下了。”花子妤还想在金盏儿面前卖卖好,被唐虞这一打断,只好乖乖退下。可总觉得金盏儿和唐虞之间好像有什么,悄悄打量了两人,见金盏儿平素那张凉薄的玉颜透出淡淡绯红,愈发心中可疑:难道金盏儿和塞雁儿都对这唐虞有情不成?
送了子妤离开,南婆婆也识趣地离开花厅,只留下金盏儿和唐虞两人说话。
滴滴答答的雨水声徘徊而进,没有人先开口,显得屋中寂静无比,也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唐虞神色安然,率先开口对金盏儿缓缓道:“班主身体愈发艰难,让我过问太后寿辰的事儿,今日来是想提醒你,十日之后便是初审。”
金盏儿一听,苦笑道:“唐虞,你单独前来,除了这些话却没别的要说了么?”
从扶倚上起身来,唐虞对金盏儿一副哀怜神色置之不理,只道:“班主那里,你可以去探望探望,顺便将准备好的唱段找班主提前出出主意,免得让塞雁儿抢了先,再讨去了太后的欢心。若那样,以后你便更难在宫里立足了。”说罢,略微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叹的什么,便撑伞而去了。
看着唐虞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雨中,金盏儿的心仿佛一串桂花儿被雨给沁湿了,残余的一点香气也难以为继。玉颜之上仿佛有着化不开的浓浓愁绪,檀口微张,粉唇半启,煞那间自言自语道:“快三年了,难道在你心里,还是只当初那般铁石心肠?可曾有我,可曾有我一丝半点的位置啊......”
......
唐虞出了落园,却看到花子妤撑着伞在院门外候着,蹙眉上前:“丫头,你怎么还在?”
子妤抬眼,看着蒙蒙细雨中的唐虞,发觉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好像更加闪烁有神了,愣了片刻才回神,娇娇然地甜笑:“想问问唐师傅,明儿个止卿师兄行拜师礼的时候,我能不能在一旁观礼呢?”
点头,唐虞看着花子妤笑靥如花,一副稚气未脱的娇憨模样,心中也轻松了不少:“你为何想观礼?”
子妤见唐虞表情轻松,心想他定是同意了,便道:“以前在后院的时候,止卿师兄对我和弟弟都极为照拂。如今他正式拜唐师傅为师,理应在一旁替他做个见证,也好合着高兴高兴的。”
唐虞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儿,突然脸色严肃了起来:“你不会是喜欢止卿那小子吧?”
“什么?”也难怪,这个时代的女子十一二岁多半都许了人家,对于男女之事也是早熟的很,唐虞会这样问本不算意外,却有些唐突了,让花子妤听的一愣,俏脸“刷”得就变红了,连连摆手:“唐师傅您怎么这样想!”
“不是就好。你可知花家班规矩,弟子之间绝不能有私情。”唐虞见她羞得像朵半开的桃花儿,也觉得自己似乎想过了,略感尴尬,抖了抖伞上的雨水,提步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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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成都终于又出太阳了,好像变成一只猫咪,懒懒的,蜷缩着,什么都不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