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依莎贝尔从女厕走回座位时,瞥见了一群人挤在船舷边探头探脑。
“我错过了什么吗?”她好奇的问伊豹。
“没有!”伊豹笑得很自在“那只是个跌进泰晤士河的冒失鬼。”
一个想暗杀人,却被扔进河里的冒失鬼!
会带依莎贝尔上船,有大半原因是为着范围有限、标的物明显,他想钓一只“毒蝎子”可看来对方也已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出手更加谨慎,那跌进河里的家伙身手并不怎样,想来只是对方的一名马前小卒子吧!
伊豹的手机响起,这是打来告诉他系统完成设定的电话,他轻思一声关上手机,将人拖住的任务已经完成,但他却还不想从任务中抽身,不全是因为船还没靠岸,而是因为和这白痴天屎女相处,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嗯,有趣。
是的,他和她目前的关系足以用此二字来形容。
他生平最恨的是,日子漫漫,索然无趣。
他是豹,是撒旦豹,在他原有的领域里,人人都要忌惮他三分,就像那天他在rally赛的半空中明明是要扔糖果的,人人却当他是要扔炸弹似的哭爹叫娘。
谁都认定他邪恶,说他坏心眼、鬼肚肠,批评他乱来得胡天胡地,但他自认,那些都只是寻乐子的游戏罢了。
而那些喊他撒旦的,明明就是智慧不及他,又玩不过他,才会这么喊他的,事实上,他笑嘻嘻嗅闻了自己,明明就是帅哥一枚,哪儿有半点撒旦气?
依莎贝尔和他之前所接触过的女人不一样,很不一样。
她看似柔软,骨子里却相当顽固,那顽固自然也包括了她那维多利亚式的老旧思想。
即使她和尹杰已然订婚了五年,他却相信,眼前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女孩,还是个处女。
她很漂亮,她很古板,她的思考模式对他而言既是陌生又是有趣他笑嘻嘻睐着她,藉以掩蔽那眸底一闪而过的恶意。
那是种本能,一种当豹子循着血迹,嗅着了新猎物时的快乐悸动。
他厌恶一成不变,这个新鲜可口的女娃儿勾出他体内属于豹子的狩猎本性。
也许他该去向小妹建议,与其动手杀负心人的未婚妻,还不如将他的未婚妻先骗心、后骗身,再毁去清白还比较有趣。
“你在想什么?”
即使是被她柔沁的声音唤醒,伊豹依旧是笑咪咪的不兴半丝罪恶感。
“我在想你。”
她再度红了脸。
“豹,我能不能请你不要说这种话?”依莎贝尔几乎是想跪地求饶了。
他敛下笑眸,换上了认真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一直‘想’着该如何‘保护’你,会让你这么困扰。”
她松了口气,终于漾起了笑意。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对不起,豹,是我会错意了,虽然你不能告诉我是谁想杀我,但好歹可以告诉我,你的工作是什么?又是谁请你来保护我的呢?”
“我做的是家族企业。”他十指交握,意态从容,撑持着下颚的表情诚恳且自然。
他没撒谎,煞道盟本来就是家族企业,只不过他们经营的项目和达成目标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
“那么,能否告诉我是从事哪方面的专业呢?”她好奇的再问。
“小莎同学,你问这么多是为回去之后应付你母亲的质询?还是单单为了满足你个人的好奇心?”他促狭笑着。
“对不起,如果我问太多会冒犯你,那你就别说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家族做的事业很杂,范围很广、内容很细,我是担心你听不太懂,我们呀偶尔会帮人运送货物***?br />
例如说运送军火,至于毒品那倒是不碰。
“偶尔会帮人追回失物***毕袷翘终你嗟摹你br />
“偶尔会帮人主持正义***焙帽人道┱诺嘏獭10Ы舜笕ψ兄钊绱死嗟?br />
“所以偶尔你们也会接下别人委托,保护一个人,让他不被人杀你俊彼?腥淮笪颍?15醇**溥涞牡愕阃贰?br />
“那么,我可以知道委托这次任务给你的人是谁吗?我认识吗?”
“他是个极有权势的长者,但你并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花钱雇请你来保护我?”那个人是钱太多无处可花吗?
“对不起!”伊豹用长指敲了敲桌沿,笑得有些歉意“这个问题有关于‘商业’机密,我不能告诉你,总之请你相信他对你并无恶意。”
还真是够复杂的家族事业了,再加上种族文化的差异,他形容了老半天,她依旧听不太懂,突然,她灵光一闪。
“嘿!你们的工作性质是不是和中国人古时候帮人运送钱财的‘保镳’body guard性质有点儿类似?”
他失笑“你也知道中国古代的body guard?”
“杰森有四分之三的华人血统,我总会听到一些吧?”她皱皱眉,笑得有些得意。
事实上,不单是“听”到一些,为了能当好杰森的妻子,她甚至买了成套的华人戏剧在家里研读。
“如此说来,你应该会点儿中文你俊?br />
两人一路上都是用法语夹杂着英语作沟通,幸得他老爸有先见之明,希望煞道盟能朝国际之路发展,所以伊家四个儿子打小便学习多国语言,但如果她能娴熟中文,那自然就更方便了。
在被他盯得承认之前,依莎贝尔赶紧一脸乖巧的摇头。
她会中文的,她还上过三年的中文学校,但,她并不想让他知道。
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想为自己多留项防备武器,这男人,意图未明。
“很可惜!”
他选择相信,因为白痴级的天使该是不会骗人的,而如果真是骗人,也许,哼哼!就会更好玩了。
“中文不但词藻优美且寓意深远,相同的字句用不同的方式排列就有全然下同的意思。”
她很想点头附和,却只能装出双目茫然。唉!莫非又是自掘坟墓的开始?
“所以你们的家族企业是‘modem ody guard’?”她选择了改变话题。
“modem ody guard?不错,我倒是挺喜欢这词儿的,好了,先别谈这个了,小莎同学,反正闲着,我来教你说中文好了,以你的聪明一定能学得很快。”狡猾的伊豹,眼里发出了贪玩的光。
“你想教我什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她也只能陪着他玩下去了。
“当然是教你重要点儿的你矗你盼夷睢你琛8郇蕤恕8纭你币你θ菘赊洌?桓鲆艚右桓鲆粞你朴铡?br />
我爱你?
i love you?!
贼胚!哪有人这么玩人的?还是,这是个有意的试探?她开口了,却故意说得含含糊糊,意图蒙混过关。
“不对!不对!”
哼!在耍人时他倒是挺有耐性。
“跟着我的唇再试一遍。”
他突然起身抵近她上方,甚至连唇都快要碰上了,吓得她赶紧伸手“用力”和他保持距离,容她喘气。
“你你你先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中国人有多好客了,每回有客人上门时,他们就会问吃饱了没呀?这个时候,就得用上这三个字了。”伊豹竟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一本正经。
“所以这句话,是吃饱了的意思?”依莎贝尔装傻的问。哼!还真是会掰呢!
“是呀!是呀!你很聪明。”他点头。
如果聪明就不会坐在这儿让他当白痴了!依莎贝尔在肚里回应,脸上却是波澜不兴。很好,近朱者赤,她才跟着他一天,好像就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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