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当别论了。”
孔璠顿时一愣,想不到王伦竟然会立这样的一句誓言,但随即便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好气魄,既然王爷已经立下抗金誓言,那我孔璠也信守承诺,不再南下,自今日起便率孔氏一族追随于梁王驾前,随梁王殿下一同驱逐鞑虏,匡扶华夏。”
王伦却笑道:“你老子的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你说话能算数吗?”
孔端操立即过来,正色说道:“璠儿所说,便是老朽以及孔氏一族全体族人之意。”
“好!”王伦见孔端操已经发话,便也起身对孔璠道:“那自明日起,你便随我回王府,我自有重用,而且今后孔氏一族但有愿为民出力者,也皆可入我梁王府,凭材而用。”
孔璠见王伦答应,便立即以下属之礼参见王伦,王伦将孔璠扶起,又一同入座喝酒,夜深方散。
第二日,王伦便打道回府,孔璠也率领一部分族中子弟,随王伦一同返回梁王府。
王伦回到梁王府,屁股还没坐热,便在山河大厅将孔璠介绍给王府众人,并当众宣布请孔璠就任梁王府政务阁副阁正之职,与蒋敬一同辅助耶律梁材。
王伦还未说完话,却见时迁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山河大厅。
“王爷!”时迁奔到王伦座前,急匆匆地说道:“金国那边出大事了。”
厅中众人
都是一愣,王伦便问道:“何事?”
时迁便道:“太上皇赵恒死了。”
“什么?”众人闻听都是大吃一惊,王伦也是一震,当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时迁道:“据线报上说,就在十一月初十,金宋和约签署仪式的当天夜里,赵恒等人所住的国宾馆突然起火,结果太上皇赵恒以及当年一起被俘的北宋臣民三百余人,一个没跑出来,全都烧死在里面。”
众人一听包括赵恒在内的三百余人竟然全都被活活烧死,如此之惨,更是大哗。
耶律梁材眉头一皱,问道:“国宾馆是金国招待各国使节以及贵宾居住的馆驿,按理说应是日夜有人看守,各项设施齐备,怎会无端起火,这其中可有什么内情?”
时迁便道:“要说这事儿,却是与完颜宗弼有点关系。”
公孙胜道:“怎么会与完颜宗弼有关系,难道这火还能是他放的不成,再说了,完颜宗弼不是已经被关进宗人府了吗。”
时迁却道:“这火虽然不是完颜宗弼放的,但也确实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王伦道:“详细说来。”
时迁道:“自从完颜宗弼遭受完颜宗磬设计,被关进宗人府之后,原来支持完颜宗弼的那些金国老臣,以及完颜宗弼的一众心腹,便在暗中寻机解救完颜宗弼。
这些人一直在寻找机会下手,直到金宋和约签署仪式那天,金国朝野上下都在忙于金宋
两国签署和约的大事,对完颜宗弼等人的看守也就有所放松,而完颜宗弼的亲信便在这天夜里趁机动手。
等完颜宗弼等人被救出来之后,却在跑路的过程中被宗人府的看守发现,就立即上报给了完颜宗磬,完颜宗磬大怒,当即便派下重兵在会宁府内四下抓捕完颜宗弼。
而完颜宗弼等人为了脱身,就开始到处放火,制造混乱,但却不知怎么的,竟然将赵恒等人所在国宾馆也给点着了,致使赵恒等人受害。”
众人见赵恒等人竟然是受到了完颜宗弼的牵连而致无辜枉死,都是不胜唏嘘。
赵恒等人被掳到金国,押在五国城那等苦寒之地遭罪,受尽了屈辱,整整熬了四年之久,等好不容易盼到金宋两国和谈,有了活着归宋的希望,也刚从五国城搬到国宾馆不久,舒服日子没过上几天,眼见着就可以跟随南宋使团回国了,却偏偏又发生了这等惨事,当真是死得太过不值。
众人都是摇头叹息,王伦也是沉默了好久,却忽然问道:“那个秦桧呢,秦桧率领的朝廷使团不也住在国宾馆吗,他也被烧死了吗?”
时迁不明白王伦为何会如此关注这个秦桧,但既然王伦问到了,便答道:“秦桧率领的使团并未与赵恒等人住在一起,倒是逃过了一劫,而秦桧曾在十一月初九那天到国宾馆探望过赵恒,据说君臣二人相见甚欢,还谈论了归宋后的一些
生活安排问题。”
王伦哦了一声,显得有些失望,却又问道:“那完颜宗弼呢,他顺利逃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