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璠过去扶住孔端操,却叹气说道:“已经遍请名医问诊过了,只是群医束手,竟无一人能治家父之病。”
王伦道:“我府中倒是有一位名医,专门擅治各类疑难杂症,孔老弟若是信得过我,我这便让他过府来为令尊诊断一番。”
孔璠眼睛一亮,急急问道:“梁王殿下说的可是圣手神医安道全?”
王伦笑道:“不是他还有谁。”
孔璠大喜道:“早就听说安神医现在梁王府中供奉,世人都说安神医有通天神术,无论何等重症,只要到了安神医手里,便定是药到病除,若是真能请来安神医诊治,家父之病必得痊愈。”
王伦却道:“能不能痊愈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让他试一试。”
孔璠立即跪倒在地,向王伦行大礼参拜,更是以头杵地,又道:“梁王殿下若是能让安神医为家父治病,不论成与不成,孔璠均是感激涕零。”
“好了,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王伦抬了抬手,让孔璠起身,又向郝默使个眼色,郝默立即转身飞奔而去。
此时孔端操已是疲惫不堪,再也支持不住,便向王伦告了罪,由孔璠扶着回房休息,王伦等人也是起身相送。
过了一会儿,孔璠回来,王伦便道:“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要是连夜赶回王府也有些不太方便,今晚我就住在你府中如何?”
孔璠想不到王伦竟然会赖着不走,但又总不能拒绝王爷的要求
,只得连声称是,随即便让管家给王伦以及一众随从安排房间住处,而此时也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孔璠便又忙着设宴,给王伦接风。
孔府家宴,自是与别处不同,当然另有一番风味,王伦等人都大感新奇,自然是大快朵颐,一饱口福。
只是这些军中糙汉的酒量实在太过吓人,孔家下人将孔府佳酿上了一轮又一轮,却似是没有尽数,好在孔家底蕴深厚,才没将酒窖喝见了底,而在府外围着的那数千大兵,更是喧闹不已,猜拳行令,斗酒比武,直吵到了半夜才止。
而当晚的宴席未散之时,安道全便赶到了孔府,饭也没吃得一口,便去为孔端操诊病,不过片刻功夫,安道全便微笑着出来,孔璠连忙请安道全上座,更是亲自为安道全布菜敬酒,请问孔端操的病情。
安道全三杯下肚,连呼好酒,又连干三杯,才长出了一口气,对孔璠道:“令尊之病已经伤及根本,要想痊愈是不可能了,不过只需按我开的药方用下,再安心静养,延年益寿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要切记,令尊此病,必得居家静心,最忌长途远行,奔波劳顿,否则便是神仙也是难救。”
安道全说完,便再不理会孔璠,只自顾自地吃喝起来,孔璠却是不敢不信,连忙恭恭敬敬地双手接了药方,命人按方抓药,给孔端操服下。
而安道全的药果有神效,孔端操服药之后,
当晚的咳嗽便减轻了许多,此后数日内症状也是越发的见好,已是一日强似一日,孔璠大喜过望,对安道全敬若神人,对王伦更是感激不尽。
这几日王伦便也留在孔府未走,每日由孔璠陪着四处游玩,期间与孔璠谈谈说说,倒也甚是投机,对孔璠的学识才能也是颇为欣赏,觉得孔璠是个治世的人才。
王伦也将卢俊义等人介绍给孔璠,卢俊义等人无不是当世英杰,孔璠早已仰慕已久,此时见着,果然都是名不虚传。
而当孔璠知道耶律梁材的故辽太子身份之时,更是赞叹梁王府海纳百川,梁王殿下胸怀广大,用人不拘一格,这种话王伦听得多了,不过一笑了之。
耶律梁材也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哪里还有什么大辽太子,现在的我,就只是梁王府政务阁阁正,契丹族人耶律梁材。”
王伦在孔府一连住了七日,等到了第七日晚间,孔端操父子设家宴为王伦送行,此时的孔端操精神大好,已经不用人搀扶便可自行走路了,孔端操对王伦与安道全的活命之情更是感恩戴德。
酒席宴上,孔璠喝得有点高了,便借着酒劲向王伦问道:“前几日学生向王爷请问的话,王爷还没有答复我。”
王伦一愣,问道:“什么话?”
孔璠道:“便是问王爷到底降不降金?”
“你还没忘呢。”见孔璠有些犯轴,王伦也是笑道:“好,现在我王伦就对天
起誓,今生绝不降金,若有背誓,万世沦为猪狗,但是,如果是金国投降与我,那就另当别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