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等人闻声走出房来站到一旁,面面相觑,心知明教被中原人视为魔教,教中奇人异士无数,性格诡异,武功高深,与中原武林势成水火,今日反而甘心拜服一位少年为教主,行事却也极端。
武修文心存芥蒂,生怕郭芙听师母安排,也对龙骏生出钦佩之心,低声道:“明教是魔教,教中都是作奸犯科,杀人不眨眼的坏人,龙骏竟然做了教主,岂不甘愿做大魔头么?”
武墩儒哼道:“不错,自甘堕落,咱们名门正派之人,犯不上与他们结交,不然定会被江湖豪杰所耻笑。”
郭芙小嘴一撇道:“你俩懂甚么,瞧他年纪轻轻,便被那么多人拜服,我爹也是武林成名的大侠,众人虽是敬佩,却也从不跪拜行礼的,娘,明儿个你也让丐帮的弟子,都跪你成不成啊?”
黄蓉心想的是明师未必出高徒,我与靖哥哥收了这两个闭门弟子,还有这么一个女儿,殊料识见与武功都难入流,较龙骏固然远远不及,即使与杨过相比,他们三人也是有所不如。
她不由叹道:“你们三个小孩家懂什么,世上正邪本就难分,正派中不乏奸佞之徒,邪教中人一心向善便是君子,咱们挑花岛可不同于武林那些名门正派自居,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担心父亲听了三个小辈的话,不称心意拂然而去,忙补上了几句。
黄药师一派宗主,性情殊类,也不多言语,环顾着明教五行旗,瞥了几眼,已瞧出二百多人中,至少有二三十人已是一流的好手,虽然较自己还差上一大截,但五行阵一出,众人齐上,凭你一个人武功再高也难讨好。
老顽童最爱凑热闹,奔出屋来,见那么多古怪人服饰绣着火焰,都向龙骏跪拜,心想:“师兄不但是全真教的始祖,竟还做了明教的教主,正邪原本对立,但他却能反其道而行,正邪相辅,当真有趣得紧!”
龙骏也不再推辞,朗声道:“诸位不必多礼,清儿与阳左使、两法王、三散人都中了那姓凌的公主陷阱才被擒住,她手下高手如云,更有五千蒙古兵,咱们斗智不斗力,当务之急,乃是救人要紧,报仇却在其次,来日方长,不怕咱们找不着时机。”
明教众人拥喝,见他年纪虽轻,但擅长智谋,词锋犀利,衷心佩服,一时肃穆,静侯教主施令,齐道:“禀遵教主圣谕。”
龙骏从未做过甚么大领导,此刻威风八面,甚是心爽;询问道:“厚土旗掌旗使何在?”
一位体态略胖的中年男子,抢声上前,跪拜道:“厚土旗掌旗使颜强听凭教主差遣。”
龙骏瞧着他,点头道:“你立即派人掘出一条地道,通向紫竹山庄关押明教兄弟和丐帮群雄的方位,然后依计行事!”
颜强心想搭救教内兄弟份内应当,但要解救中原丐帮却行也不通,但教主有令,脸有忸色,却不敢违反,领命接下。
韦蝠王见众兄弟脸有愠色,心知明教与丐帮、少林、昆仑斗了百余年,纵然近几十年来并无嘶杀,但要援手相助却也不能,教主第一日接任,若彼此闹个不愉快,则会影响士气斗志。
当下解释道:“各位兄弟,中原各门派杀了咱们不少兄弟,那日溪谷咱们也杀了少林昆仑不少人,可说立场不同谁也无甚话说,但要双方一直纠缠下去,反给蒙古兵和大宋朝廷可乘之机,当今咱们重起中原,首要振兴本教,不可节外生枝,抵抗蒙古靼子实乃大义所在,至于私仇暂可放一放,教主命令咱们先礼后兵,仗义援手,也是为了本教长远大计着想。”
众人听了此话不错,若再恶战下去,本教中人折损好手无数,元气很难恢复,不如先避其锋芒,休养生息;愤愤不平之气淡了许多,也都答允了。
黄蓉在远处见状心头欢喜,若有明教相助,搭救靖哥哥自是容易得多,救不救旁人,她却不那么看重。
龙骏豪情上涌,头一遭当上首脑人物,潇洒道:“蝠王说的不错,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倘若各门派再来主动惹事,一再进逼,残杀教中兄弟,别说各位兄弟,他们至少先要过我龙骏这一关,我管他是甚么武林盟主,还是皇帝老儿,咱们教众为义气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还惧何人?”这几句话从丹田送出,虽然不甚响亮,振得四周树林中萧叶纷落。
众人被他此番豪言一激,顿时士气高涨,均想教主年纪虽轻,但肝胆相照,武功更是深不可测,由他统领本教,区区灵鹫宫、少林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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