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夜中在林子歇息,睡到夜半,正恰听见有人在打斗吆喝声,寻声过去一瞧,竟是黄药师一人合斗两大高手,早已落于下风,败象横生,若不上去帮忙,东邪非葬身林中不可,他天生武痴,眼见有人动武,登时手痒难奈,更不打话,挥拳便击向背剑的道人,有心试探道人武功,才形成两两相斗的局面。
这晚分房睡去,不再话下,次晨刚用过早饭,黄药师父女与龙骏商议着如何搭救群雄之事,三人均是聪明绝顶各负才智,皆料到有解药在手,唯一的途径便是如何送入被困的丐帮人手中。
龙骏说道:“凌思月与我有言在先,当她将解药亲手奉上之时,我与她的赌约便开始,如今她万没想到解药已在咱们手中,可利用此微妙关系,潜入山庄把丐帮群雄及各路豪杰救出。”
黄蓉微微一笑道:“这条将计就计不错,只是待群雄内功恢复后,又当如何突围呢?倘若硬拼怕中了蒙古兵的埋伏。”话刚落下,忽然屋外有人以内力传音过来:“请问龙骏龙公子可在屋内?”
龙骏纵身飘出,伫立在荒院之中,气度凛然,朗声道:“在下便是龙骏,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见教?”
但听院子周围的林子内,嗖嗖嗖几声响,显然是位轻功极高的能人在空中急转方位,黄药师身影一幌,负手闪到龙骏身旁,低声道:“对方轻功罕见,不是中原武林的路子,老夫闯荡江湖数十年,亦从未遇到过。”
龙骏心中一定,暗想:“明教中有位轻功绝世的护教法王,不离清儿左右,如此前来寻我,必有要事。”
他当下气沉丹田,朗声道:“在下便是龙骏,敢问前辈可是明教圣尊座下,‘飞天青蝠’韦云飞韦蝠王驾临么?”话音并不响亮,但内功为辅,四周树林受到话音中内力激荡,唰唰唰落叶纷飞。
黄药师瞧了身旁龙骏一眼,心想:“骏儿年纪虽轻,内功之雄厚,实在骇人听闻,犹如苦练三四十年内家功夫一般,着实了得。”
只听林中传音道:“龙公子过谦了,正是区区在下!”
原来韦云飞施展绝世轻功,欲在晚辈面前大露一手,但听到龙骏话音中的内力,自己远有不及,不由得震惊万分,再无炫耀之心,话音甫歇,一道青影闪现,轻飘落在荒院内,见了龙骏便拜道:“龙公子,韦某今日不请自到,实在有要事前来相请,我教圣姑石大小姐,前日夜中被蒙古鞑子俘虏了去,特来请公子相助一臂之力!”
龙骏闻言大惊,失声道:“竟有此事,清儿她现下被关在何处,又是如何被擒住的呢?”心下释然:“怪不得三天都没她的消息,敢情被困住,否则以她的性子,定会前来照顾我的。”
韦云飞站起身来,说道:“实不相瞒,三日前的夜里,教中聚集议事,得知鹰王、狮王被关在紫竹山庄,圣姑说人多行动不便,就只带光明左使、韦某及三散人,夜入山庄救人,殊料姓凌的鬼丫头早有所防,我等中了埋伏,被蒙古高手所擒,唯有我仗着逃命本领,要代圣姑传话,否则怎也不会舍主自行逃出。”
龙骏心中暗叹:“这凌思月鬼计多端,机灵古怪,事事料在先机,与她对敌还真不易啊!”忙问道:“清儿要阁下传甚么话来着?”
韦云飞道:“她说若她被困住,就请公子暂代教主之位,教中所有大小事物全由龙公子代行打理,然后再由龙公子率领教中兄弟救出圣姑和光明左使、法王等人,在下初始只道明教之盛未必对付蒙古鞑子不过,与天地风雷四门高手夜闯紫竹山庄,只因公主娘娘工于心计,手下的高手又太过霸道,我们折损了许多好手才逃了出来,教中兄弟左思右量,圣姑的话谁敢不从,故此特来请公子暂时出任本教教主之职,带领咱们杀入紫竹山庄搭救圣姑!”
龙骏愕然道:“她……她让我暂时接任明教教主?恐怕委托非人,在下独来独往惯了,不宜担任职务,但清儿我是一定要去搭救出来的。”
韦云飞道:“圣姑早知公子心意,但大小姐也有话在先,倘若公子以她为重,自当甘愿为圣姑为忧,若是不愿,明教之事自有明教人去办,便不能请龙公子起插手啦!”
龙骏心想这教会中人行事也真古怪,当下向身旁黄岛主望了一眼,征询意见,黄药师叹道:“明教尊火为神,源于波斯拜火教,被中原称为魔教,但这些人各个慷慨仗义,济世救民,生死始终如一,实是铁铮铮的英雄好汉,只是行为方式偏激了些,却也不失大义,未必就如世人所传的邪魔歪道,魔教有君子,名门出奸佞,正邪两字,原也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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