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眸中闪过一抹坚定,问道:“裴仁庆的生平事迹有哪些?喜欢些什么?”
容嬷嬷心神一紧,随之又松了下来,不管小姐要做什么,都不是她能插嘴的,这些日子相处,她对云舒有了一定了解,纵然尊敬自己,信任自己,但她决定的事,绝不会随意更改,自己可以适时提点她,却不要妄想自作主张,心中微微一动,便明白她为何要打探这位将军,只不过,容嬷嬷摇了摇头,难啊......
尽管是这样想的,她依然细细解说道:“裴老将军是三朝元老,也是先皇伴读,自幼在皇宫长大,十五岁从军平叛,经过大小战役不下数十场,生平最遗憾是山海关那一战,受伤最重也是那一战,从此便不能上战场,先皇一直引以为憾,今上登基以后,他便以身体不好为由退出朝政,只是威望犹存,就连皇上都对他礼让三分,生平喜欢舞刀弄枪,研究兵法,最恨阿谀谄媚,讨好卖乖,心有目的的人。”
云舒轻轻一笑,心知容嬷嬷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提醒她不要乱打主意吗?不过,这主意她还打定了。
从此以后,云舒除了上课,又多出一项课程,云柏目前还不能下床,她就做出一个简易沙盘,两军对垒各显神通,她对兵法懂的不多,但理论知识很多,和云柏斗得不分胜负,唐朝以后,她能记住的各种兵法,都隐晦的说给他听,天气变化,高原反映,水源问题,遇见突发事情怎么处理,务必要让他做到滴水不露。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他们这边过得悠哉,顾元重却走了霉运,衙门里谁看见他都阴阳怪气,回到家不是老太太训话,就是周姨娘哭闹,当初被云柏引起的那点雄心壮志,早就丢到天边去了,心中也开始暗骂。这小子倒是溜得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久,十月放榜,云清考中了第四十六名举人,为贡生,可去国子监读书。顾元重为难了,原本考中举人就要拜老师,可当初被云柏的事情一闹,没有侯府和王府帮忙,求爹爹告奶奶找了几位清流大儒都被扫地出门。顾元重对云柏的怒气更深一层,真是祸害不浅。
云清倒是无所谓,这样的老师不拜也罢。所幸他有个好外公,好舅舅,原想着带他出门散散心,见识见识,结果就被翰林院大学士看对了眼儿,这就是所谓的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吧。顿时,之前那几位清流大儒悔得肠子都青了,其中还有国子监太学博士。
沾云清的光,顾元重在衙门里日子好过了点儿,同僚虽不怎么搭理他,却也不会时不时讽刺几句。
老太太这边周姨娘和静宁就倒霉了,日子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从天上掉到地下,静宁心性坚韧,依旧天天伺候老太太,规矩课业一样都不那下,周姨娘就不行了,天天同顾元重又哭又闹,惹得他看见周姨娘就烦,干脆禁了她的足,让她没事在屋里呆着别乱跑,省得他心烦。
“哎呀,不好意思,七小姐,今年的凌烟罗没了,您看用纱锦缎代替好不好?”一管事婆子笑着说道,眼眸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轻蔑。
静宁眉眼下垂,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曾经她也失宠过,知道失宠的待遇,只是没想到,这才两个月,这些奴才就想爬到她头上来,凌烟罗是什么,纱锦缎又是什么,天壤之别的衣料,也想拿来糊弄她。
静宁瞥了那婆子一眼,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要把这尖酸刻薄的影子印到心底,记住今日的耻辱,将来绝不重蹈覆辙。
“哟!我说七小姐,您这是什么态度,要不要说句话,我还要去八小姐那。”
“劳烦张妈妈了。”静宁巧笑嫣然,欣然同意。待她走了之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看了看身边空置的茶碗儿。“啪!”的一声摔倒地上,真当自己不存在吗,竟连热茶都没人上。
“小姐,怎么了?”雪雁急促地跑进房内。
“奴婢该死。”新晴一看见地上的茶碗儿,便跪了下来:“茶水房没有热水,奴婢正拿小炉烧着。”
“起来吧。”静宁缓了口气,心知冤枉她们了,现在连茶水房都敢怠慢她,以后还不知会将如何,好不容易把自己博学多才的名声宣扬出去,她又岂能前功尽弃,想起姨娘曾经说的话,沉思了一会,眸中闪过一抹算计:“跟我去正房。”
既然非要有对比,老太太才能抬举自己,母亲和姐姐养病的时间也太长了。八弟是男丁,又岂能总在庄子上,相信老太太一定会乐意把他们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