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柏愣了愣,疑惑地看向姐姐,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虽然挨打了,但是很值,他故意在王府门口嚷嚷,一是为了让父亲和端王府撇清关系,二是为了给将来铺路,纵然以后和侯府有什么冲突,大家也不会一味的指责。可谓一举数得,哪里有错。
“你想过娘没?得罪老太太,她以后如何在侯府生存,你想过爹没?得罪端王府,他将来如何仕途?你想过自己没?弄得伤痕累累还好意思炫耀?你知我和娘有多担心吗?你只想着将来,却不考虑眼前,若是连现在都没有,又何谈以后?”云舒缓缓坐在床前,语重心长地说道。
云柏脸色一白,他的确没曾想过,当时他只想着不愿被人左右,想让爹和端王府撇清关系,顺便阴老太太一把,原以为自己计划得很周全,哪知,却是他自以为是了,争赢了这一局,那以后呢,他现在还小,娘和姐姐不可能一直住在庄子上,老太太到底是长辈,侯府也是她说了算。
此时他还不知,自家爹爹刚刚化险为夷,差点儿被老太太阴了一把。
云舒见弟弟面露愧色,也不忍再责备,面色软了下来,柔声说:“好了,别担心,姐姐只是气你用错了方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伤害,不过总算赢了,也不算丢面子。”
“姐.....”云柏欲言又止,羞愧得满脸通红,他只担心因为自己冲动,给娘和姐姐添麻烦。
云舒微微一笑,说道:“吃一亏长一智,以后做事之前先想想后果知道吗?”
云柏慎重地点点头,面露忧色“可是......”老太太要找麻烦怎么办?
云舒轻轻一笑,戏谑的说道:“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我和娘在庄子上,短时间内无需担忧,倒是你......”
云柏哭丧着脸,他今日是偷跑,不回侯府总不行。
“好了,别想那么多。”云舒拍拍弟弟脑袋,柔和地笑了笑:“先睡会儿吧,明天姐姐再来看你。”
云柏无奈,只得躺下,本以为会不着,结果刚躺下没多久便迷迷糊糊起来。
云舒心中微微泛疼,她从小带着弟弟长大,哪怕生活在艰苦,也不曾像今日这般疲累,看着他渐渐沉入梦乡,睡熟以后才带着人离开。
一路上,云舒心事重重,回到流盈轩便吩咐芷棋把容嬷嬷找来,今天的事儿,若是处理不好,将会后患无穷,谁让他们三房势微力薄,没靠山呢。现在还得罪两个巨头,爹的官位若坐不好,肯定会被人一压到底,她和弟弟就别想将来了。
“老奴给小姐请安。”容嬷嬷福了福身,自从认云舒为主,无论何时何地她都那么恭敬有礼。
“容嬷嬷快起来,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怎还如此多礼。”云舒轻笑着说,语调温和,不疾不徐,微微侧身受了半礼,尽管心中着急,面上却是一点儿不显。
“礼不可废,不知小姐唤老奴来所谓何事?”容嬷嬷起了身,淡淡地说道,严谨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情绪。
“容嬷嬷就别打趣我了。”云舒轻声说道,唇边挂着浅浅地笑,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她知道,对付容嬷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今天事儿闹这么大,她就不信容嬷嬷会不知自己找她何事。
果然,容嬷嬷满意地看了她一眼,不骄不躁,很好,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问道:“不知小姐有什么吩咐。”
云舒双目澄明,清眸流盼,很好奇容嬷嬷为何会这样问,难道就不会是自己找她出主意吗?
容嬷嬷微微一笑:“小姐聪慧,老奴自愧不如,想必心中已有了定论。”
云舒笑了笑,轻启朱唇,柔和地嗓音悦耳动听:“容嬷嬷可知朝中武将,谁人威望最高,又不属于任何派系。”
容嬷嬷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会儿,答道:“裴仁庆,裴老将军是先皇死忠,御赐的威远大将军,在朝中威望极高,早已不问世事,两个儿子都在边关任职,还有程如晦程大将军,现任骠骑大将军外加左都督一职,大儿子是京卫指挥同知从三品,二儿子是卫指挥佥事从四品,还有小儿子任京卫指挥镇抚一职,其女是楚国公夫人,可谓一门风光。”
云舒沉默了一会,淡淡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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