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曹国公地点检之职,还要免去他节度使之职,改升为太尉。”
这么大的事情,暗中安排下的那些人早就给李灵送去了消息,故而他在返京之前便已知晓,只不过,此时从慕容延钊这个局外人口中得知,听起来要更爽一些。
太尉之职,位列三公,官居极品,自隋以后,渐次演化为优宠宰相、亲王、使相等的赠官,也就是相当于名誉教授,名誉院士之类的职位,荣誉虽高,手中却无实权,乃是名符其实吃闲饭的官。
事情都已经这般明了,本应该定他个死罪才对,最终却明升暗贬,给了他一个太尉地官职,看来,陛下对他还是有些情意的。
李灵假意惊愕,骇然说道:“怎么会这样?自我离京到现在不过数月,却有这等事情发生,慕容兄,你可知陛下如此旨意,究竟是因为什么啊?”
慕容延钊心道:“装什么装啊,这不明摆着废掉他给你开道嘛!”
心中如此,表情却是一脸神秘,道:“我听说,曹国公的离职,乃是和夹竹桃一案有关。”
“夹竹桃?”李灵又是一声惊呼,道:“这件案子不是已被赵普查清了吗?怎么又会牵扯出来。”
“这嘛,我也只是听说而已,陛下对这件事封得很严,具体情况无人能知,朝中众臣们也只能打听出点风吹草动。”
李灵一叹,道:“曹国公忠心为国,要说那案子和他有关,我决计是不信的,改日我面见陛下之时,一定要问个清楚。”
慕容延钊忙道:“大帅,不管那案子跟谁有关,眼下木已成舟,陛下既然下旨,那自然便是无可挽回的,咱们又何必管那么多,更何况”
李灵瞅了他一眼,道:“更何况什么,慕容兄不妨明说。”
慕容延钊顿了顿,道:“其实这样也好,曹国公走了,这殿前司都点检之职,自然便空缺了,放眼朝中,当以大帅功勋最重,且大帅目下又是副点检之职,这都点检之职,还有谁比大帅更合适呢?”
李灵假意不解,却道:“这我倒是没想过,这都点检一职十分重要,必当以功勋名望着著之人来担任,李灵只不过是一大夫而已,虽说立了些军功,那也是赖慕容兄等众将士用命而已,若要我来担任此职,实在不能胜任呀。”
慕容延钊就知道他会这么自谦,便又道:“大帅太过谦逊了,大帅之武略,朝野上下谁人不知,且大帅不久就要成为驸马,那便是陛下的妹夫了,有这一层关系作保,依延钊所见,都点检之职,非大帅莫属。”
李灵呵呵一笑,道:“不管是什么职位,都是为大周用命,为陛下效忠,这点检一职嘛,当不当也无所谓,不过若是陛下果真信任李灵的话,李灵也自是义不容辞,到那时,还要谢过慕容兄之吉言。”
慕容延钊笑道:“延钊乃是就事论事而已,哪里有什么吉言,其实咱们这些随大帅出征过的兄弟,哪一个不是盼着大帅高升!到时咱们也可以跟着大帅沾些光彩呀。”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张永德这棵树要倒了,他手下那些将领们都急着要找一棵新的大树来kao,这慕容延钊只是一个代表而已。
人情冷暖,世态炎良,真的是就在于一个“利”字啊!
其实这本就是李灵事先料到地,他只是没料到,陛下地旨意才公布几天,他这些人便迫不及待的有所动作,不知那张永德听闻之后,心中会做何感想呢?
只是旁人要投kao他也就罢了,这慕容延钊在朝中向来以独来独往而闻名,却也为何有这般动作,这倒是令他不解。
不解,也不好相问,于是正色言道:“李灵能有今日之绩,多亏弟兄们全力支持,大伙尽可放心,不管我前程如何,绝对不会忘了并肩而战地弟兄们的。”
慕容延钊慨然道:“大帅豪义冲天,有大帅这一句话,咱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两人又是各表了一番兄弟情义,那慕容延钊又道:“延钊听说大帅在武州被困了多日,真有此事吗?”
李灵一叹,道:“此事不提也罢,那辽国的南院大王耶律休哥果然厉害,把我们在武州足足围困了近十天,若不是孟兴国将军及时赶来的话,此刻只怕我也没命和慕容兄在此畅谈了。”
慕容延钊却是奇道:“幽州距武州不过数日的路程,我听说李大帅手中握有雄兵数万,缘何不赶去武州救援大帅呢?”
天下大计第一百四十一章投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