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权利。 她躺下,盖上被子,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放空,不去多想。 可此刻她的感官似被无限放大,以至于她能听到最弱的声响,被子外手机再一次震动的声音。 不要看 不要看 不要看 她努力催眠着自己,好久好久。 就在她以为她已经勉强放下了,拉开被子,正欲呼一口气,手机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辛澜无奈,叹一口气,这是今晚的最后一个,看完她就睡觉,什么都不管了,谁的话她也不听了,她只等明天他回来,只听他一个人的解释。 伸出手,她将冰冷的手机抓进了被子里,颤抖着指尖,再一次按下了查看键。 这一次,是一段音频。 那是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急促中伴随着滚滚袭来的**,原始而丑陋。 辛澜认识那个声音,很熟悉,曾经在她的床畔旁,周而复始了很多次。 喘息声持续了十几分钟,传来了一段对话。 “你这次为了我,害死了辛柔,就不怕她因此恨你吗?”是时烟的声音。 沉沉的笑声响起:“那女人该死止璇,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做。在我心里,没有谁比得过你。” ‘砰!’手机摔落在地,摔得粉碎。 辛澜坐起身,脸色惨白的要命。她木然的坐起身,穿着鞋朝外走,走至书房门口,顿住。 这一次,她谁的话都不要听了,她要自己找到事情的真相! ****** 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辛澜不想开灯,她害怕灯太亮,会照的她眼睛疼。随着记忆中的方向,她走至书房最里面的桌子旁,打开左边的抽屉。 就在此时,窗外忽然一道闪电,将天空映的煞白。应着那亮光,辛澜开始翻起柜子里的东西,厚厚的合同、资料 一本一页,翻得很仔细。 此刻窗外的雨点砸的玻璃咚咚直响,勉强压制住她内心狂跳不止的心脏。 就在她翻到最底层的一叠资料时,一个黑色的东西忽然从其中滑了下来,摔到了地上。 辛澜弯下腰去捡,当指尖一触及那小小硬硬的东西时,顿时僵住。 她蹲下身,将东西拿到眼睛下,透过窗外的闪电。 手中是一卷很小的录像盘,和那天在辛柔沁园大厦门卫处,看到的那一叠监控录像,一摸一样。 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想看的清楚一些,就在此时,书房的灯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辛澜条件反射的站起了身,握着录像盘的手心虚的挡在了身后。 顾非寒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家。全身穿着一件宽松的浅灰色上衣,脸上的轮廓在四周打来的灯光下,更显得像一座流畅的雕塑,好看到遥不可及。 看到她,原本就深邃的燕窝似乎凝了凝,一副完全没有预料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还没有睡吗?”他一边朝她走,一边问。 辛澜看着他身上的浅灰色上衣,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她明明记得,他晚上临出门时,穿的是衬衫西装,怎么出去一趟,就变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外面换过衣服,而且极有可能是在——。 “没什么。”辛澜说“晚上睡不着,出来转转。”说完她就低下头,急匆匆的朝外走。 她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将手中的证据藏好。 这或许是唯一一个能证明辛柔自杀真相的东西了。 “等等——。”擦身而过时,他按住她的肩膀。 辛澜的身体一抖,却没有回头。 “睡不着的话,就喝一杯热牛奶,会好一些的。”他凝视着她的背影说。 辛澜沉默的点点头。 他顿了顿:“如果心情还是很烦的话,我等会洗完澡陪你说说话。” 他靠近时,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轻轻浅浅的传来。很甜美的牌子,辛澜的脑海里浮现起那个女孩柔弱嫣然的脸,还有手机里的那段对话,不自觉的,身体开始发抖。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手:“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辛澜没料到他忽然的动作,一时惊慌,手中的录像盘摔落在地。 ‘砰’的一声脆响,男人的目光看过去,瞬间犀利。 辛澜挣开他的手,先他一步捡起了地上的录像盘,朝后退了一步,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满脸警戒。 顾非寒的目光忽然多了些陌生:“你刚刚来,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 辛澜咬唇,没说话。 他伸出手:“辛澜,给我。” “不要——。”她又退了一步:“顾非寒,是你杀了辛柔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要偷这个录像?一定是里面藏了什么证据,让你。” 他打断她,目光更淡了:“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辛澜,给我。” 辛澜拼命的摇头,转身就朝外跑,他轻而易举的从身后抱住她,想夺她手中的东西。 辛澜张嘴,朝他的胳膊一咬。 “呲——。”有血丝从伤口处漫溢出。 他忍住臂膀上的阵痛,伸出另一只手去掰她的手心。辛澜拼死不放,却又敌不过他的力气,手指被掰开,录像盘摔到了地上 他终于放开她,去捡摔到地上的录像盘。 从始至终,他根本就不惧怕这盘录像里的东西被曝光,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指证他是凶手。 他只是心寒。 这样子掏心掏肺的对她,和她说心里话,反反复复的解释换来的,却始终是她的不信任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以前,他从不屑于解释什么。总觉得在乎你的人即使你不说,他也会相信。而不在乎你的人,你根本不必和他多费唇舌。 他对她,已经破了太多太多的例,几乎将自己的自尊低到了尘埃里。却依然换不回她一丝一毫的信任。 他握着录像盘,退后一步,看向她。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炙热温柔,变得陌生而冰冷。 顾非寒声音平静而又残忍:“是,辛柔是我杀的,我感到非常痛快。现在好了,她总算是死了,这盘录像里确实有我行凶的记录。不过可惜了辛澜,你永远也没有办法利用它来指证我的罪行了!” 他将录像盘扔到了脚下,当着她的面,踩得粉碎。 辛澜的眼睛,不置信的睁大。 做完这一切,顾非寒连最后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掠过她,大步朝门外走去。 ‘哐啷’一声,书房的门被摔的震天响。 辛澜跌坐在地上,脸上是一片荒芜人际的空白。 **** 暴风雨的夜晚,寒风凛冽,雷声响彻了大半个暗空,轰隆轰隆的直震得人心底发憷。 马路上,一辆车子疾驰而过。 忽然,车子上的一对夫妻看到,大雨喷薄的路边,似乎躺着一个身影。而积聚在人影边的雨水已经蜿蜒成了一片猩红 车子唰的一下,停了下来。 中年女人打着伞走下车,半抱起那个躺在地上的年轻女人:“你怎么样?” 女人闭着眼,一张脸已经被雨水泡到发青、发涨,眉毛皱着,明显一副痛到极致的样子,一手捂着肚子,申银:“孩子孩子。” 中年女人这才发现,更多血色从眼前女人的吓体涌出来,铺天盖地的蔓延开,空气中,也弥漫起一股血色的腥味。 “怎么了?”中年男人也打着伞走下车。 “老公,这女孩子好像是流产了,你赶紧把她抱到车子上去,我们去医院!” “这——。”中年男人犹豫:“要是这女孩子醒了,污蔑是我们撞她。”他不得不考虑。 “哎呀,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多?”中年女人催促:“再不送她去医院,只怕大人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