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旧宅里就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季寒蝉在睡梦中被叫醒,天已有些大亮的势头。
“小姐、拾锦姐,外头有个人找。”
还没等她洗漱完,一个手下就靠在窗边,轻敲着窗户。
“什么人?”
季寒蝉披上衣裳推开门去。
清晨新鲜的空气宛如一剂清凉药,透润人心。
“回小姐,这——此人小的从未见过,只道是京城来的人。一个年轻公子,一身青衫勾金云的好缎绸,气度颇为不凡。想必是个大人物,故而才来急急告小姐。”
京城来的人?
季寒蝉略略一思索,倒也不觉怪。本该往西边走,骗季暮雪说往南方来。如今误打误撞有人找来,也说得过去。
这手下说罢抬头看了看季寒蝉,接着道:“小姐,那人还道出了您的名字,说是旧友。”
她哦了一声,眉头一皱。
“先让我远远地去看一眼,万一不能见你再骗骗他吧。”
此人应不是阮时碧,毕竟这小子是见过阮时碧的。
那会是谁呢?谁这个时候追到了楚河来?
靠近楚河一带虽然暖和了许多,可早晨仍是冷得人打哆嗦。季寒蝉被这寒气刺得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衣裳,绕着小回廊往正厅那头走去了。
“不知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闻见药味。”
此刻在正堂,一个青衫的年轻公子被请到了竹椅子上。他似正闲得慌,同身旁一倒茶的女子闲聊。
女子丫鬟模样,是典型南陵人的长相,鼻子许些塌。
她小心翼翼地把茶递到了公子面前:“奴婢...奴婢如何会知。”
“是吗?”
这年轻公子稍薄的唇角舒展开来:“同我谈谈无妨,我同你们主子是熟人,她必然不会怪罪于你。”
“如此——”
女子已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迟疑片刻,方才开口:“是我家小姐生了病了,昨儿回来便开始熬药,还请了寺里的神医来看。只是不知见不见好。”
年轻公子放下茶,眉头隆起。
“什么病?”
见这公子面色似乎不大对劲儿,女子忙摇头:“奴婢不知,奴婢不过是个端茶送水的,怎么会知晓这些。”
这年轻公子方才缓和下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丫鬟见青衫公子脸上流露出了许些失望,便忙又补充道:“那神医正住在后院儿里,若公子实在想知道,不妨去问问他——”
青衫公子侧头看向她。
“是...是奴婢多嘴了。”
丫鬟顿时低下头去,脸许些红了。
她本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只是家道贫寒,才会被买到这儿来做几年工。等她待嫁了,父亲又该卖她去嫁人换银子买酒喝。
这样风流倜傥的公子...
像她这样的小人物,这位公子大抵连名字都不会记起。
“你唤作什么?”
正当这丫鬟胡思乱想,低下突然传来那公子的声音。
她正以为自己是做梦,啊了一下没说出来,底下又问了一声。
“奴婢...奴婢春香”
“春香,我记住你了,我还会来找你的。”
青衫公子微微一笑,额前的两缕细发随笑意荡漾之间微微飞起。
“奴...奴——”
“是你?你怎么来了?”
正当她说话时,一道充满讶然的女声从门廊处传来。
春香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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