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摔在一边,踩着油门,“轰”地往家的方向冲。
他真是感觉到奇耻大辱—他堂堂莲城的第一权少,向来说一不二,竟然委下身在等候一个女人的“求救”,而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将还半点不给面子不屑一顾,半天不来电话!
有病!
言易山直接开回了香山别墅,刚进门,就见佣人用青花瓷的碗盛着汤水放在餐桌上。
林摩立刻迎上去,说道:“爷还没吃完饭吧?我让厨房里做好了饭菜,你先吃点吧!”
言易山看着餐桌上的青花瓷碗,那花色和昨天叶笙歌给他盛麻酱面的碗是配套的。
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个女人!
那该死的女人!活该被扔在山顶!冻死她得了!
言易山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指着餐桌上的碗,怒道:“统统给我拿去扔掉!”
说罢,也不等其他人反应,转身,气汹汹的往楼上走去。
林摩有些摸不着头脑,木讷地盯着他的背影,只感觉,向来冷静自持、毫无情绪的爷,好像......似乎......一夜之间大变活人了!
......
言易山在二楼的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他整晚没有阖眼,不断的抽着烟。
头顶着那轮明月,茫然的坐在那里。
他在堵,堵那女人到底有多硬气,到底能坚持多久。
可是,等到晚间的水雾腾起,那只放在手边的手机还是没有半点的声音。
所有的耐性在这一刻彻底的耗散干净,他恼怒的一脚将旁边的凳子踢开,抓起手机,转身就往门外走。
死女人!磨人的妖精!
林摩被他那来去匆忙的样子搞得更加的迷糊了,虽然自家爷平日里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但像今天这么反反复复的抽风,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叶笙歌一瘸一拐的下山,走了几个小时,却没见半辆车上山或下山。
她瘸着腿,心里简直是哔了狗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的问候言易山这大变态!
原本还中气十足,落到最后就变成了有气无力。
就在她觉得明天自己的“尸体”要上头条社会新闻时,一记诡异的声音从山下咆哮了起来。
那“轰轰轰”嘶鸣的声音,一听就是顶级跑车的引擎声。
她忍不住冷哼一声,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干欠得慌的!
对方的灯光开得亮,刺得叶笙歌有些睁不开眼。
反射性的抬手,挡住些光。
然而,令她感到惊奇的,是那辆车竟然停了下来。
叶笙歌皱了皱眉,适应着光,抬头,看了过去。
好家伙,这一看,差点把她心脏病给吓出来。
此时坐在车里的冷面刹神,不是言易山是谁!
车头的灯光放亮着,铺散了一地,引擎声还在轰隆作响。
他们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头顶是轮皎洁的圆月,两人在这极浓的夜色里对峙着。
叶笙歌的目光谨慎地盯着言易山,那副阴沉沉的眸子让她心惊。
她总感觉,言易山回来是准备要开车撞死她!
他就是一活脱脱的变态。
瞄了眼旁边的悬崖,叶笙歌的脑中不断的在规划着逃生路线,如果言易山真的开车撞过来,她该是跳下去呢呢?还是跳下去呢?还是跳下去呢?
但跳或者不跳,似乎都只有一个结局,只是下场惨或者不惨而已。
叶笙歌气得直翻白眼—真是,言易山,你大爷啊!
相较于她目前如此繁复的心里活动,言易山却是格外的冷静,他坐在车里,目光森冷的盯着不远处执拗的叶笙歌。
她瘸着腿,颠颠着站在光里。
言易山盯着她已经红肿的脚踝,微微地蹙了蹙眉。
他想也不想,推开车门,直接走了过去。
叶笙歌傻眼了,满脑子跑过奔腾的羊驼—嘿!这怎么回事,觉得开车撞死她不得劲儿,还要亲自动手了?
她有些犹豫地往后退了几步,瞪着言易山,吼道:“你想干什么?言易山,你出尔反尔不是男人......”
言易山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闭嘴!”
下一秒,叶笙歌惊出了一身的虚汗。
只见言易山突然俯身,环着她的腰,打横着将她抱了起来。
叶笙歌仿佛被什么东西闪了魂,满眼迷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明晃晃的车灯里,这男人的侧脸变得尤其的立体,嗯,且好看。
叶笙歌被瞎了一跳,看着他更加忐忑起来,好死不死的脱口而出,“言易山,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人格分裂真的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