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猛地拔到一个高度,叶笙歌盯着里程表,吓得脸色铁青。
这男人,是要玩命吗?!几乎,升到了跑车的极限速度。
黑色的跑车,在环形的北上上嘶鸣。
叶笙歌不明白,为什么言易山会挑北山这条环路。
又不是和他的比赛未分出胜负,那所谓的加时赛定义又是什么?
她昨晚走过一遍这条路,所以很清楚路况,知道哪里应该倒弯减速。
可是,言易山这疯子,丝毫没有安全意识,不管是陡路下坡还是急速转弯,根本没有半分的犹豫,踩着油门呼呼的过。
方向盘在他的手中不断的旋转,追求速度的漂移,降档后高度数的旋转,后轮失去抓地力,离心作用几乎可以将人从座位上甩下去。
叶笙歌坐在副驾驶,山涧清冷的风刺刮着皮肤,深不见地的峡谷在她的手边不断的变换交替。
这一路,险象环生,几次差点与山上下来的车撞得满怀。
叶笙歌终于是被玩得崩溃了,一路上尖叫声凄厉惊惧。
直到她的尖叫声破喉而出,几乎是悦耳的奏鸣曲,言易山那张森冷的脸顿时挑起一抹寒笑。
终于,车在山顶停了下来。
叶笙歌吼得嗓子都要哑了,破口大骂起来,“言易山,你特么的就是个疯子!”
说完,她抬手就要去开车门。
一股蛮横的力道袭来,拖拽着强行将她扣回了位置。
“我准你走了吗?”
叶笙歌被吓得不轻,怒着吼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言易山按住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罩过来,笑意带着清薄又致命的危险,冷冷地说道:“Tina,我告诉过你,别给我招惹些乱七糟八的人,你是没长记性还是没带脑子?”
“你什么意思?”这样阴邪的他让人觉得恐怖,叶笙歌慌张地推攘着他的胸口,“我招惹谁了?”
言易山眼底的阴翳沉得可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扣在一边,淡淡的笑着说道:“拿我当跳板,要自立门户了吗?”
他的脸色很黑沉很冷,讽刺着说道:“我这里拿不到女一号,你就直接改找其他男人?”
“手段挺高明啊?!”言易山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嗓音低沉又慵懒,“做这些事,不知道屁股要擦干净点,别被我发现吗?”
叶笙歌脸色苍白一片,摇了摇头,却不服输地说道:“我没有!”
“没有?那不妨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男人的薄唇挑起一抹笑,抓起旁边的照片猛地砸了她一脸。
那一叠照片,全是昨晚从酒吧到北山赛车的照片。
最上面的那张,正是的官骁发在微博里寻人的照片。
叶笙歌看着这些照片,顿时面色一僵。
言易山捡起那张照片,抬手,轻轻地在叶笙歌脸上拍了拍,笑得阴森,讽刺着说道:“挺风尘的,会抽烟会勾魂还能陪哥哥们花式赛车,你挺多项全能啊!”
“很会玩是吗?”他现在情绪不好,用力迫使叶笙歌抬头与他对视,笑着说道:“行!来让我检查检查,你昨晚到底玩得是有多疯!”
为方便运动,叶笙歌在舞蹈室穿得是贴身的运动服。
言易山冷冷地扫了一眼,抬手环住她的腰,扣着小腹的位置,作势就要往下扒。
叶笙歌急了,用力捉住他的手,防备性地蜷着身子,恼怒地吼道:“言易山,你别侮辱我!”
“侮辱?!活得像你这么下贱的,侮辱都是抬举你!”言易山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
抬手,一把将她翻了过来,死死地扣在靠垫上,撩开她的上衣,盯着光洁的背,咬牙切齿地问道:“痕迹呢?在哪里?洗掉了?”
他这语气,活像是发现妻子不忠捉奸的丈夫。
叶笙歌冷哼一声,扭头,目光愤怒的瞪着言易山,嘲讽道:“是吗?有金主先生你贱吗?”
已顾不得半点后果,她现在满腔的怒火需要爆发,“昨天不是还在悼念那个叫什么笙歌的,不是寻死觅活要吞枪子吗?”
叶笙歌的眼圈有些泛红,或许是压抑得太久,又或许,是对言易山的变化感到恼怒。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内心因为他放弃对“笙歌死亡”的计较,反倒最在乎她这个新宠的愤慨。
她的内心复杂,最后全部化成了讽刺。
叶笙歌笑得有些冷,“怎么?今天又因为我这个新宠惹了风流债大发雷霆,你的一往情深还真是挺矜贵啊!怎么,高级宠物死了,现在是要在我这新宠身上找乐子找痛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