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跪在地上,瑟缩着身子,耷拉着脑袋,吱吱唔唔地说道:“是......真是我老婆的嫁妆......”
他的话音刚落,那抹暗色的灯光下,男人倏地将戒指轻抛在半空,再出手,猛地将其紧握在手中。
整个人,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子落下一片黑色的阴影。
眼前突然出现些虚晃的影子,等意识到危险时,言易山已疾风般地迈步,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与叶笙歌之间,两人肩并着肩,面向着,肩膀相距也不过两三个拳头的距离。
他的速度太快,旁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叶笙歌被吓得瞪大了双眼,木讷的侧脸,水光徐徐的眸里,正好看到言易山如刀刻般锋利俊冷的侧脸,眸底的光熠熠地闪着。
他伫立在灯光下,颀长的身子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周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息,猎猎的,引人后怕。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他利落的出手,那个浑身褴褛的男子猛地仰头。
房间内,顿时传来骨头“咔嚓”的碎裂声和凄厉惨痛的哀嚎声。
“啊!......”
那声音,就像是坚韧的木棒,被硬生生掰开一分为二的声音,刺裂,鸣耳,惊悚。
叶笙歌被吓得瞳孔放大,眸底映着的全是男人被劈断的小腿。
惨白的筒骨直接戳破血红的肌肉组织,冷森森地晾在冰冷的空气里,鲜血顺着伤口四处蔓延扩散。
她被吓得直抽冷气,背脊一阵的发麻。
又生怕引祸上身,着急地抬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企图压抑内心的尖叫与咆哮。
那男人哀嚎的声音在房间内反复的回荡,从原本洪亮的怒吼,到卑微的痛苦祈求。
“啊......我的腿......我的腿......”
“啊......好痛!好痛......”
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脚,蜷缩在地板上,痛得声嘶力竭的哀嚎。
言易山握着那枚戒指,指腹轻轻地抚了抚上面的纹路。
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开口,语气森冷地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下次废掉的,恐怕就不只是你的腿这么简单!”
“这枚戒指,你到底从哪里得到的?!”
他的话音未落,空寂的房间内,突然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哐......铛......”
叶笙歌顿感呼吸沉重,胸腔里,仿佛握有一把钝器,直往胸口上抡。
目光惊恐地看着言易山手里的枪,这种死亡之神的逼近,让人不寒而栗。
脚趾头蜷曲着用力的扣着鞋底,她真是生怕自己耐不住,夺门而逃。
那男人被吓得直哆嗦,捂着大腿动脉,抬头,目光惊恐地看着言易山手里的枪。
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岂是他可以随意忽悠。
那根黑漆漆的枪管对准脑门,他再稍有造次,下一秒......
那男人吓得趴在地上,直接用脑门磕地,一遍又一遍。
“咚咚咚”地敲着地面,他哭丧着脸,一遍遍地恳求道:“我交代......我统统都交代......”
叶笙歌闻言,心口顿时漏了一拍,侧脸,目光紧紧地盯着地上求饶认输的男人。
她愈发的心慌起来,逃是目前脑中闪过的唯一想法。
可是,“夜莊”今夜全程警戒,她能往哪里逃。
加上方才言易山的气势,她如果稍有动作,恐怕,下一秒,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前有狼后有虎,往哪里逃都是死路一条。
叶笙歌咬着后槽牙,全身神经蹦得紧。
为今之计,兴许只能佯装淡定的当一名看客,等待“东窗事发”时,再见招拆招度过难关。
言易山已经耐不住脾气,瞪着地上求饶的男人,恼怒的吼道:“说!戒指哪里来的,原原本本的给我交代清楚!”
他的声音,是隐忍后的爆发,怒气汹汹,那男人被吓得趴在地上直哆嗦,摇尾乞怜地妥协道:“我说,我说!”
叶笙歌闻言,立刻闭上了眼,后怕得睫毛禁不住的颤动。
她想,只需要一秒,言易山的枪口,对准的就该是她了。
那趴在地上的男人匍匐着,嗓音嘶哑,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这枚戒指,是七年前,我们的渔船在进行海上作业时打捞到的。”
叶笙歌看着那男人,表情诧异。
眉心微微地蹙了蹙,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或者,是他身后的人,到底要他做什么。
那枚戒指明明是她......
那男人趴在地上,浑身上下直打哆嗦,说话时,口齿含糊不清。
言易山沉着脸,将那枚戒指举在他面前,着急地问道:“这枚戒指的主人呢?见过吗?”
主人?!
叶笙歌面色有异,如此大费周章,真的是想用戒指找她?!
所以,正中她的下怀?!
“咕噜......”那男人抬头,目光惊恐的盯着言易山手里的枪,吓得说话直打哆嗦,“我......”
言易山瞪着他,大怒道:“说!”
那男人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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