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到来,周周并无多少诧异。
霍梵音开门见山,“你去过‘coyu’酒吧?”
周周先是一愣,指头打圈儿,“是!”
霍梵音将她手抓于下巴处,轻蹭他胡茬,“软芝的事是意外,她喝多了,我也一直在挣。”
周周不应。
沉吟片刻,霍梵音揣测道,“你生气是因为软芝吻我?”
此时,他有些心急。
相较解释,‘逼迫周周承认爱他’在心底占更大分量。
凝着他,重墨的眉,深邃的眸,高挺的鼻,抿薄的唇。
周周点头,“对!”
霍梵音莞尔,快速扣住她后脑勺,“你爱我?”
周周双眸清澈,含着水,含着情,含着绵。
就是,不作声。
霍梵音试探着,“如果你爱我,我……”
话及此,周周轻嗤,“霍梵音,好自为之,行吗?”
爱他,爱的费尽心力。
又,层层阻隔。
伤姐姐,伤宋阮芝,她可以暂且忽略。
往后呢?
姐姐会不会恨她?
宋阮芝会不会逾越?
霍梵音会不会移情?
牵绊太多,太复杂,她无能为力。
长痛,不如短痛。
霍梵音凝着她,瞳眸又黑又沉。
滚着一股低敛情绪。
“好自为之?什么叫好自为之?”
周周垂垂眼帘,复而重新抬起,灿然笑着,“没必要刻意纠缠,我俩分开,会快乐很多。”
分开,她会想,也会痛。
但,时间总会带走伤痛,不是吗?
只是,后来,她才明白,时间可以带走一切,唯独带不走刻骨铭心的痛。
霍梵音一张俊脸绷的毫无风云。
周周静静的,保持笑意,任他打量。
顷刻,霍梵音平静道,“和我分开,你很快乐?无比快乐?前有未有的快乐?”
一句,比一句,语气重。
像枷锁,桎梏的周周心头一瑟。
缓了口气,她淡淡道,“对,你很清楚,我玩的开,对你有好感,嫉妒,实属正常,我曾一度以为那是爱情,现在我才明白,我玩不起,我和你不是一个层次。”
“一度?以为?是爱情?”霍梵音眯眸,眸底飞快划过丝什么,旋即勾唇,“现在,认清楚了?”
怔忡一秒,周周唇角微弯,“是啊,见到你和别人暧昧,我生气,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冷静的女人,但,有些事,看开了,也就开了。”
说完,周周飞快瞥头,霍梵音眼疾手快把她扯正。
冷冷一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嘛?”
周周抿唇浅笑,覆至他耳边,“霍军长,您位高权重,想用强,我也不反对。”
霍梵音双眸漾着波澜。
瞳孔,还是那抹笑。
意味,却早散了。
“你厌倦了和我纠缠?你对我有过一时迷恋?”
这两个问题,周周全以‘点头’应答。
心里计较一番,终是又加了句,“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心思不成熟,望霍军长不要计较,你适合更美好的女人。”
霍梵音神色冗暗,点点头,不再二话。
淡淡起身,出去,走至门边,“我适合谁,由我自己决定。”
几乎门关上那刻,周周便往被子一趴,埋头大泣。
赵佳圻从隔壁回来,她一言不发。
背对着。
赵佳圻扶她肩膀,“宝宝,是不是霍梵音来了?”
周周嘟囔一声,“我再也不用和他纠缠了!佳圻,我们明天坐最早的班机离开吧。”
赵佳圻面色清冽,微微颔首,“好,睡吧,宝贝儿。”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两人起来,下楼。
左禾舅早在车外候着,霍梵音坐在另一辆车里。
左禾舅笑言,“这么早回去,不玩一天?我下午没事,可以陪你们。”
赵佳圻礼貌道,“不了,耽误你们时间,谢谢。”
视线逡巡于‘面无表情’的周周脸上,左禾舅掂了掂心思,“佳圻,来,上车。”
副驾驶门一打开,赵佳圻上去,左禾舅立马钻至驾驶位,车门一锁,发动。
赵佳圻急了,“哎,周周还没上车呢!”
左禾舅唇角挑出坏笑,“没事,她坐霍梵音的车,早上刚调来,咱俩聊咱俩的,他俩聊他俩的。”
话一搁,纯北京爷们气息浓厚。
赵佳圻透过车窗瞅一眼周周,“她面无表情的时候特狠,她现在,就是面无表情。”
左禾舅淡笑,“梵音爱她,她怎么冷,梵音都会把她焐热,有些事,还得仰仗你这个闺蜜。”
斜一眼,瞧见赵佳圻别着的玉扣,左禾舅转而夸赞,“这扣子和佳圻小姐一样,高贵,典雅。”
这是个花丛里混迹的顶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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