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骁宠炎额角全是汗水,二话不说把她拉至一边,“有没有哪受伤?”
于嫂也搭话,“哎吆,我真不该让你去玩,在家窝着还好些。医生检查了没有?说什么了?”
周周浅笑,“我啊,没多大事,就是受了些窝囊气,先回家吧……”
这话,分明说给聂舒听。
她正欲走,霍梵音伸手一拽,“去做个检查。”
骁宠炎眼眸恣睢,暴戾道,“我们家的事和您无关,要检查,我带!”
霍梵音定了半刻,慢慢撤手,任由骁宠炎拉着她离开。
检查完,医生说周周轻微脑震荡。
骁宠炎如临大敌,“周周,脑震荡你不知道啊?留院观察几天,好了再回去。”
周周‘哎呀’一声,“轻微脑震荡,重在‘轻微’两个字嘛,保持睡眠充足就行了,大惊小怪!”
一旁的于嫂捂着唇,“您最怕的就是狗,这头磕着碰着,您肯定没注意……”
两人一唱一和!
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
周周看戏般叹息,“好了,好了,我留院观察几天,行了吧?于嫂,您帮我收拾几件衣服。”
几分钟后,诊治周周的医生小跑到贵宾室,对端坐着的霍梵音报告,“霍先生,周小姐只是轻微脑震荡。”
这‘只是’两字惹恼了霍梵音,他神色没半点满意,反倒愈深,“要不要住院?住几天?”
医生只顾交差,一句答不上。
霍梵音眼神转冷,毫不留情离开。
宋阮芝抱着外套等在外面,见他出来,赶紧递过去,“别只穿衬衫,天气很冷。”
霍梵音接过外套,自顾穿上,“阮芝,我先去一趟军区,你和爸妈一起回家,我晚点回去。”
宋软芝嗫着唇瓣,“你要不要看看周周?”
霍梵音眼底泛冷,“不必了,省得出岔子。”
一旁的聂舒不作声。
他这是在刺她。
霍梵音先行离开,直接去了大军区一区审讯室,宋世家,胡猛皆关在此处。
胡猛见到霍梵音,长叹一口气,“霍军长啊,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您要养伤呢!”
霍梵音双臂撑着桌子,不搭话。
胡猛继续,“霍军长,您把我后路全断了,我早迟都得坐牢,还不如自投罗网,来这,总比被骁权榨干好啊。”
霍梵音顺手挪了把椅子,慢条斯理坐下,“奥?早迟都得坐牢?”
胡猛摇摇头,“我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称您‘小佛爷’,您这性子,能把一个正常男人逼死于无形。”
霍梵音闲适靠着椅子手臂,翘起腿,“胡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另一个称谓叫‘老贼’。”
胡猛双眸不易察觉缩了缩,这男人,他的神态,他的礼仪,无时无刻不保持在高水准。
他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游手好闲。
他博学,他沉笃。
且,打的一手‘好牌’。
不得不服!
“当初请您吃饭的几个人里,宋世家是个草包,说白了,垫背的……我自认为有些小智慧,没想到最终被骁权利用,估计他从周周那知道您翻了我老底,打算把我牺牲咯,这个情况,我不束手就擒,肯定被他玩死。”
霍梵音略一勾唇,似对他说的毫无兴趣。
默了几秒,重新提唇,“周周有没有掺和骁权的事?”
这突如其来的问询,胡猛并不惊诧,稍稍,笑开眉眼,“您认为呢?她是骁权的女人。”
霍梵音垂着睫毛,八风不动,“她和骁权发生过关系没有?”
胡猛点头,在桌子上重重磕几下,“终于有一件事被我猜对了,哈哈。”猛然扬了调子,“骁权是一个正常男人,这还用问?另外,再告诉您一个秘密……”他双臂扶着桌角,“周周不但和骁权做过,和骁合也做过。”
说完,噙回笑端正坐姿,“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一个意外痛彻心扉,记住我说的话。”
霍梵音低着眸子,复而抬眸,“你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你在撒谎,周周,骁权,骁合,这三人的关系,你并未如实相告。”
因为审核程序繁杂,直到夜里十一点,霍梵音才从一区离开。
刚打开车门,宋阮芝一通电话过来,“梵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霍梵音揉了揉眉心,“我回来应该挺迟,别等我。”
寥寥几句,挂了电话。
钻进车子,他并未及时发动,而是拨了根烟,烟雾缭绕,他的思绪同样缭绕。
一根烈烟抽完,他一脚油门,直直驶向医院。
从一楼上去,霍梵音步伐迈的极快,极大。
刚走至周周病房前,透过门缝,却看见里面坐着个男人。
他的手正抚在周周大腿上,大有往里侧延伸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