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是什么,嗯?”
我支支吾吾,知道理亏。
“明天带你去挑家教。”江汓落下命令。
白姨过来把地上的玻璃渣滓收拾干净,又端起我桌上的空牛奶杯。
“小姐,你就听先生的吧,你去学校才多久,就出了这么多事,还结实几个小混混,还……”
我心一点点冷下去。
难道他们不明白么?我不想被困在这房子里当金丝雀,而是想出去,该认识谁认识谁,该像别人一样参加高考然后念大学,就参加高考念大学。
活到十五六岁没有一个朋友,荒凉又悲剧。
“嗯。”我抬起眉头,“那,画室呢?”
江汓眉梢一动:“看你表现。”
我起身,往楼上走。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江汓吻我的那个画面。这代表什么?
我从来没把他当长辈,但对他至少是尊敬的,有敬畏之心。
可他今晚,吻我,还说了莫须有的话,让我慌不择路,甚至都不敢想象,江汓是不是离我更近了点。
但吻完后,他仍然是那个拒人千里的江汓。
……
第二日,果然有几个老师模样的人过来,任我挑,她们除了学历高以外,唯一的共同点是性别女。
我选了一个看起来最亲和的,白姨便把其他人叫走。
被留下的那个老师二十七八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
江汓仍旧不在。
我使坏,故意把题乱写一通,脑海中竟想到蒋蔚然给我讲题的场景。
当晚我说要走,他眼里的失落我不是没看到。
心瞟到远处,哪有心思解题。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那天做卷子的时候,我胡乱写了一通。
刚打了个呵欠,我手中的笔顿时被人抽走。
“这就是你写的?”江汓的声音响起。
我一顿,坐在我旁边的家教已经看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江汓,一眨不眨。
“江先生怎么来了,我……”
我的题都是胡乱写的,竟被江汓看到了,脸上一热,有些羞怯。
“你先回去!”他看了眼家教,然后俯身用手里的笔在我卷子上写。
步骤清晰,思路明朗,字迹刚毅。
家教走之后,他说:“这题看两眼就知道,但解题过程你看看,之后,告诉我为什么这样解。”
盯着卷子,心尖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