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阴霾。
“她除了后背上,还有哪里有伤?”仲长予人一边拿起剪刀在夭夭的背后沾有脓血的那块布料用剪刀剪下来,一边问瑾儿。
“还有左肩膀上。”瑾儿的内力还未恢复,又饿了两天,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毫无力气。
仲长予人朝边上的侍女说道“带她下去休息。”
“我们家小姐就拜托三皇子了。”瑾儿看了一眼长床上的夭夭,一脸担心的被侍女扶出了房间。
仲长予人看着夭夭背后的伤,伤口是先前愈合过的,不过因为又用内力就又撕裂了,没及时处理导致伤口化脓了。
这应该是回皇城的路上在客栈遇刺那天受的伤,没想到这道剑伤竟然这么长这么深,是他没照顾好她。
处理完夭夭背后的伤,仲长予人又将夭夭左肩头的布料剪了下来,白皙消瘦的肩头留着一个大大的伤口,伤口没有处理好,有些皮肉还外反着。
在虞城的时候他听说她被黑耀蛇咬伤了,他就要帮她查看的,只是她一直都说没事,他便以为真的没事了。
现在看到这个伤口他真的想杀了那个为她包扎的大夫,她可是女子啊,要是留疤了该怎么办!
处理完伤口,仲长予人怕她翻身在压倒伤口就让她这么趴着。看着睡着的她,仲长予人回想起那日月牙湖她晕倒在自己怀里的画面。
无论是她七八岁孩童的模样还是她少女亭亭玉立的模样,他的视线好像都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
只是他说好要保护她,可是现在的她早已是遍体鳞伤,他到底该拿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她,才可以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仲长予人刚打开门就被夜炽围了上来“夭夭她怎么样了?”
“她已无大碍,稍作调养身体就会好起来,您可以进去看看她。”
“好好。”
夜炽大步来到夭夭床前,心里一阵懊恼“早知道你身上有伤,爹爹就该早点放你进来。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要不告诉爹呢!”
见平日里总爱和他唱反调的夭夭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他说,也不反抗,心里不是滋味。
门外一个士兵好像有什么急事找他,他临走时嘱咐房里的侍女好生照看夭夭,等她醒了弄些吃的给她,然后就匆匆去了议会厅。
会议厅里仲长予人已经到了,正和两名副将讨论这次幻影国再次聚集兵力来犯的对策。
其中一个副将说道“敌军来势汹汹,而且连攻下五座城池,士兵士气大涨,如今八万大军后天一早就能到达城下,而我军只有四万如何能打赢这场仗啊!”
另一个副将反驳道“陛下已经向玉涯国要援军了,听说他们剿清边乱就会派三万的兵力支援我们。”
“只怕等他们感到我们都已经战死了!”紫衣副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
夜炽看在眼里,大喝一声“扰乱军心,自己下去领十下军棍”那紫衣副将一愣。
“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我派人压着你去吗?”又是一声怒吼。
紫衣服低着头一咬牙说是,然后走出了房间。
会议厅里的气氛有些僵,夜炽问一旁的仲长予人“三皇子可知玉涯国那边是什么情况?听说玉涯国的恒帝死了,现在好像是恒帝的弟弟在管理国家,你说他会出兵来帮我们吗?”
仲长予人苦涩一笑“没错,现在管理玉涯国的帝王是恒帝的九弟元叶,他来不来帮我们我不知道,但是他要是知道有一个人也在前线的话,那他便一定会出兵来助我们。”
“谁?”夜炽虎眸一敛,他想不出这城中有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一个帝王为他们出兵。
“您的女儿,夭夭。”虽然仲长予人也不想拿夭夭来做筹码,但是仲凰国危机时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费尽心思一定要留在前线不也是想要出一份力么,如今玉涯国的帝王是他们的老熟人,也只好打一下感情牌了。
“夭夭?玉涯国的帝王怎么会认识她?”仲长予人这么一说他更是不懂了,夭夭自小就一直被青丘和他么红山看管着,从来没有去过邻国,怎么会和玉涯国的帝王认识。
“夜伯父稍安勿躁,你若是见到他便会知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夭夭在前线的消息放到玉涯国的帝王耳朵里,然后将与玉涯国里应外合围剿幻影国的策略一并送上。”
“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派人去送信。”
夜炽虽不知道这事到底能不能行,但是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不必了,信两天前我就已经送出去了,如果没错的话,玉涯国的军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当他知道玉涯国的新帝王是千叶的时候,他便想到了这个计谋,当日他曾为夭夭和他红过脸,所以他相信不管夭夭在不在城内,千叶都一定会借兵给他们。
因为千叶和他一样,不希望夭夭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