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予人所住的景府内庭一花园边上,夭夭正抱着昨日救的那只小雪狮,静静的看着它睡在自己的怀里。
处理完府上日常琐碎事物后的紫瞳,经过花园时看见夭夭盯着小雪狮出了神,有意打趣道。“你这两眼巴巴的看着它,不是要把它吃了吧!”
“要吃也先吃了你!”
夭夭有意吓唬紫瞳,让头部隐约有狐狸的模样显出,紫瞳没有防备被吓出去好远。
“你这小狐狸,一句玩笑都开不得了。”
见夭夭笑他被吓到气的急了眼。
“你这小侍童,到是开不了玩笑了。我只不过是吓你一下你便急了。”
这时一个小侍女将盛着黑色汤药的碗给了夭夭。夭夭弄醒了怀里的小雪狮,将盛着蓝色液体的碗放到小雪狮的嘴边让他喝,小雪狮看着眼前是昨日救自己的人便温顺的低下头去喝,可是他只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你给他喝的这是什么?”
紫瞳看了也好奇,上前凑近了看。
“能治疗创伤的灵药,怎么你要喝?”
“谁要喝,我只是好奇你这药管用吗!听说一般的药材对灵兽是不管用的。”
“当然管用啦,这可是我用一晚上的时间到不周山采的草药。”
“不周山?你去了不周山?就为了一只灵兽?”
听说不周山上灵草极多,但是因为经常有生猛的野兽出没,所以寻常人是不敢进入的。若是遇上在山上成精的妖,恐怕就连有几百年道行的道士都难以逃脱,而这小丫头竟然是为了一只灵兽去的不周山,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是啊!谁让你们一个皇子府连灵草都没有,我又不想回家,身上又没钱,只有去采啦!”
看着眼前不吃药的小雪狮,难道是药太苦了吗?夭夭低头尝了一口,药刚入口就苦到眉头打结。
紫瞳看到这幅模样的夭夭嘴角不自觉的抽搐,她还能再笨一点吗?
“你把他弄晕!”
“什么?”
“你还想不想让他喝药了。”
“想!想!”
说着夭夭就将小雪狮弄晕了,紫瞳拿过药就往小雪狮的嘴里灌,看的一旁的夭夭目瞪口呆,这~这也太直接了吧!
“你俩干什么呢!”
听府里的下人说看到夭夭在这里给小雪狮喂药便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两人是将小雪狮弄晕了直接灌药。
“仲长予人你看,我们给小雪狮喂好药了!”
夭夭将小雪狮高兴的抱在怀里。
仲长予人淡淡一笑,他们这哪里是喂药,明明是灌药。
“你怎么敢直呼主上的名讳!”
之前都提醒过她了,她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呢!
“那不然叫什么,我又不是他的手下不能跟着你们叫他主上,难道要叫三皇子吗?多见外啊!”
“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到是你怀里的那只雪狮可有取名?”
仲长予人一说到是提醒了夭夭,夭夭脑袋里转了一圈,在花园里来回走了几步后郑重宣布道“他以后就叫来福。”
紫瞳没忍住,嗤笑出声“哈哈哈,来福,你是在给狗取名字吗?还想了那么久。”
“来福,恩是个有福气的名字!你受伤了?”
听见仲长予人同她站在一头,夭夭高兴的朝紫瞳做了个鬼脸。抬手间仲长予人见到她宽阔的衣袖下胡乱的缠了几圈白布,红色的鲜血从布中渗透出来。
“嘶~”
仲长予人一时情急,上前想查看伤势时碰到了夭夭的伤口,痛的她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血布揭开,一条长长的伤口从手背延伸到手臂,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如何伤成这般?”
“一点小伤不碍事。”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碍事。”
夭夭一副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态度让仲长予人的语气一下子严厉起来。看伤口的形状不像是利剑划伤,倒像是野兽抓伤所致,虽已将止了血,但是伤口还尚未缝合,仲长予人立马唤了紫瞳取了针线来。
“以后再有什么事不要自己一个人想办法,要来找我或者是紫瞳九渊他们知道吗?”
“啊?”
“知道吗?”夭夭有些走神,仲长予人加强语气又问了她一遍。
“哦,知道了。”
“这些天要注意不要碰水了,以免伤口感染知道吗?”
“知道了。”
“别光嘴上应着,脑子里也要记住了。”
“记住了。”
时候回想时夭夭才觉着要是千叶那家伙帮她换药时也这般强硬语气估计她早就翻脸了,可是在仲长予人面前她就像犯了错了的小孩一点脾气都不敢有也是觉得奇怪。
不过身为万人仰慕的王孙贵胄,仲长予人却有着这些皇室之人少见的慈爱包容之心让她另眼相看。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解救了因为偷东西吃而要被臭道士扒了狐狸皮的她,不但没有责怪她偷东西,反而是让她保护好自己。昨日又要他与农家妇人同桌共食他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在席间好多夸赞妇人饭菜做的好,每样菜都吃了一遍。
如今还为她一个不知出处的小狐妖行医包扎,他和爹爹口中的那些皇子们真的是太不像了。
夭夭因为不愿回家,所以下山这几日,仲长予人都留她在府上住着。
这一天夭夭和紫瞳在院外嬉戏打闹不觉吵到了在房里看书的仲长予人。仲长予人抬头一看,两人正满头大汗的在院子里蹴鞠呢!
“属下这就去叫他们去别处。”
站在身后的东方见仲长予人看书被吵到,便要去提醒院里玩的正高兴的两人。
“不用,难得见紫瞳笑的这么开心,就随他们去吧!”
“是,不过自从两年前紫瞳被您救下后,好像不曾见到他笑过,这小狐狸才来几天,却能让紫瞳放下心防与她玩闹,倒也难得。”
两年前,紫瞳还是皇城一家颇有名气客栈的小公子,年纪轻轻却聪明过人,国事格局分析的头头是道,见了的人都说日后一定大有出息。
只是没想到后来因为得罪了来客栈用膳的权贵之人,又没有有人维护,才遭人陷害,家破人亡。幸而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仲长予人回城的马车才捡回一命。
“都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我让你暗中找寻紫瞳姐姐下落的事,你进展的如何了。”
“探子来报,说北边晋城有一个女子和紫瞳的姐姐多有相似。”
“好,此这事暂且先不要告知紫瞳,等事情确定了以后再说,以免他空欢喜一场。”
“是。”
说话间屋外又是一阵笑声。
“紫瞳你一个凡人怎么蹴鞠这么厉害啊!”
夭夭躺倒在花园的池子上,紫瞳和她头对头的躺着。
“凡人怎么了,自小我就和姐姐……”
“你还有个姐姐吗?她也爱蹴鞠?她如今在哪……”
夭夭见紫瞳话说一半好奇的追问道,只是耳边传来腰间金铃响了三下,愣住后忽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为何突然起身!你……”
一旁不知为何的紫瞳也跟着起了身,还为站稳便被被夭夭拉着转起了圈。
随后夭夭便去了仲长予人跟前说家里有要好的朋友来,要先回去几日再来玩。仲长予人让厨房多做了些糕点给她带上后便欢天喜地的回家了。
“哼!这几日来府上要这个那个跟她玩的,如今腰间铃铛响了几声就急要走,没心没肺的臭狐狸。”
“她说多了也就是觉得好玩才在府上多待上几日,如今走了你怎么还在意上了。”东方见紫瞳对夭夭离开的反应有些大,有意打趣道。
“谁,谁在意了,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担心她走了来福没人照料。”
“来福可是那小狐妖救的,连名字都是她取的,她都不管了,你管它做什么?”
“我……”
“好啦!东方你就别逗他了,想必夭夭走前也托紫瞳照顾来福的,现在差不多也到了给来福喝药的时候了,你赶紧去吧!”
“是,主上。”
紫瞳得仲长予人解了围,小跑着离开了屋子。
看着紫瞳离去的背影,仲长予人说道“紫瞳自小就经历了太多的分离,这次好不容易能对夭夭敞开了点心扉,却又要分离。虽不说还能不能再见,但对紫瞳还是有些打击的,你就不要再去笑话他了,早日找到他姐姐,让他们团聚才事正事。”
听仲长予人这么一说,东方才发觉自己的疏忽,对紫瞳也是一阵歉意。 “是,主上。”
听到千里回音铃响的夭夭急急忙忙的来到红山下的一处凉亭,走进一看亭中并没有什么人。起初夭夭以为林夕可能是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了,于是坐着等了半个时辰,可是林夕却迟迟没有出现,这时才有些不详的预感。
“小姐,小姐你赶紧回去吧,林夕姑娘被二小姐带回去了,此时正关在地牢受刑呢!”
“什么!”
夭夭握着腰间的千里回应铃准备施法时听到瑾儿在身后叫她,得知林夕被愫瓷带走了心里暗叫不好。她这跋扈的二姐极喜欢用刑,每次犯错的下人都被她折磨的面目全非,对她身边的人更是爱借机发挥来惩罚,害现在她身边都没有人敢与她亲近。
待到夭夭赶到地牢的时候林夕身上的白衫已经被长鞭抽出了一条条血印子,气的夭夭一掌就将施鞭的人打的吐了血。
“林夕你没事吧!你们赶紧将她放下来。”
夭夭气急的向一旁站着的侍卫嘶吼着,侍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夭夭身后的愫瓷,有些为难的看着夭夭。
“呦,我不过是在山下抓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真人回来审问,三妹怎么还心疼成这样了。”
“二姐你这是什么话,且不管她身上还带着我母亲娘家青丘的腰牌,只是她来红山寻的是我,为何二姐通都不通知我一声,而是将人直接掳到这地牢来一顿毒打,难道这就是红山二小姐愫瓷的素养吗?”
“你……”
愫瓷对一向低眉顺目的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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