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一步她必定跟一步,可自从雪花来了之后,他的地位立刻被牠抢去了。
浿葶那丫头不再缠着他问东问西或百般耍赖撒娇,而是成天窝在雪花身边,看顾着牠、照料着牠,还去买葯回来磨成粉喂牠,甚至冒着迷路的危险搭公车到市区买狗儿用的寝具回来。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连狗都有寝具、玩具,还有所谓的狗音乐。
天,这是什么样的狗世界?
如果他是上班族还好,可以把这一切丢诸脑后,或眼不见为净,偏偏他是个在家工作的soho族,每每看见她这么做,总是让他气恼。
“立洋,吃饭了。”林浿葶端了盘炒饭走进书房。
看着那盘炒饭让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你早上出门时不是买了一堆食物,就不能表现一下真功夫?”
“雪花还在生病中,我要照顾牠,你就将就一下吧。”炒饭已经很不错了,她很少做中式料理,不过说实话,她的厨艺还有待加强。
“你”算了,他本就不指望她会照顾他。
拿过电子流程设计稿,他一边看一边吃了口饭,然后他抬头看着她问:“这是你炒的?”还真难吃。
“当然,是我用锅子炒的,不信你可以去检查,锅子我还没洗呢,你可以顺便帮我洗一洗。”她边说边走向门口“一切拜托你了。”
“你要去哪儿?”
“我带雪花去兽医院。”
他蹙起眉“你不就是兽医吗?干嘛还去兽医院?”
“我刚毕业,还没考上执照,再说你这儿没有诊疗设备,还是去一趟医院好,拜拜啦。”说完她就走出书房,抱着雪花离开了。
朱立洋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现在精神上有了依靠,他该庆幸自己松了口气,为何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天,看来不到两天,他的脑神经都要被她给整得错乱了。
还是趁她不在的时候,将他的工作做一做吧。
过了一会儿,他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接听,等对方开口才发现是林彼得打来的越洋电话。
“林先生?”他有些心虚的唤道。
想想人家的宝贝掌上明珠就住在他这儿,孤男寡女的,虽然没发生什么事,可还是对林彼得感到歉意。
“没事,你在公事上一向让我放心,我只是想问问你浿葶的近况。”林彼得轻笑道。
朱立洋微挑眉“你知道她在这里?”
“浿葶这孩子虽然顽皮了些,但她去哪儿一定会向我报备,从不让我担心。我倒是对你充满歉意,她一定带给你不少麻烦吧?”林彼得这通电话也不过是想帮帮女儿,至少这小子看在他的份上,还不至于将浿葶赶走吧。
“呃,不,您这话严重了。”人家父亲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那就请你好好照顾她。”林彼得说出他的目的。
“这”朱立洋有些迟疑。
“你不愿意?”
听出他语气里的紧张,朱立洋不忍见他担心,只好答应了“我会尽力的。”
“那就太感谢你了。”
又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后,林彼得像是怕他变卦迅速挂了电话。
朱立洋轻叹口气,这下他一颗心更乱了,看着一桌子待处理的数据,他脑子像被一堆混凝土给重重压着,凝成了块,混沌得再也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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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朱立洋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他被一群猫狗给围住,汪汪又呋拂的声音直在他耳畔响起,扰得他不得安宁。他揉揉双颊,睁开惺忪睡眼往床上看去,居然没看见那女人的身影。
被子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床上平整得像是没人睡过!
蓦地,他心口重重一震,下一秒已火速冲出房间,意外地看见她就躺在沙发上,身上连条毯子也没有。而那只捡回来的雪花就窝在她胸前,倚在那软热里睡得香甜。
他瞇起眸缓步走向她,发觉她冷得发抖,蜷曲的身子活像另一只大号的雪花。
摇头叹了口气,他从她怀中轻轻地将雪花抱出来放到狗屋内,其间雪花曾张开眼瞧了他一下,先是愣住,但也知道他不太喜欢牠,便继续假寐。
接着他转身抱起林浿葶,听见她喃喃自语着“我不会让牠叫别赶牠走求你”他愣了下,看着她紧蹙的双眉,心忖:她之所以跑出去和雪花睡,就是要防止牠乱叫吗?
忍不住地,他将热唇贴上她耳畔,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赶牠走。”
像是听见他的保证,她的眉头终于松开。
朱立洋抱着她走进卧房,将她轻放在床上,但他才替她盖好被子,就见她一个翻身把被子夹进腿间。
“这”他想为她拉好被子,又担心会触及不该触及的地方,可是这样她肯定会着凉。
没办法了,他只好轻声喊道:“浿葶,醒醒浿葶,醒醒。”
林浿葶张开眼,迷蒙中看见是他,忍不住笑了“是你呀咦,我不是陪雪花睡着吗?怎么会跑进来?”
“我抱你进来的。”他指着被她夹在两腿间的被子“盖好吧。”
“喂,你是不是很想关心我?”她眨着一双醺然的眼看着他。
“别再多话,睡觉。”
他正要转过身,林浿葶却不甘心的抱住他“别走好不好?抱我一夜就好,可以吗?”
她娇软的身子在他身后磨蹭,让他全身神经倏地绷紧了。虽然他不是个贪色之徒,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深怕自己无法拒绝,或许就连想都不想。
感觉出他的彷徨,林浿葶又笑说:“都成年人了,你还怕我吗?该不会真被我料到,你还是个处”
那个“男”字还没来得及逸出口,她已被他重重压在床上,性感的热唇堵住了她的小嘴,那吻狂肆得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
长舌在她口中翻搅,一寸寸地探索,霸气的彷似她早就属于他,只是看他要不要而已。
林浿葶的呼吸凝滞了,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的舌已撩上她的,直往她喉头送上最狂野的激情。
“做我的情妇真这么好吗?”
“对,就是那么好。”不能当他的爱人,情妇也可以,不能得到他的心,至少她可以拥有他的身体。
朱立洋利落地褪掉她的睡衣,指尖缓缓往下移,抚过她的全身。
她屏住呼吸,全身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别把身体绷得这么紧。”他撇嘴一笑。
“我我”她的小手直抓着被子,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你太紧张了。”他瞇起眸“莫非你才是处”
“才不是,我才不是呢。”她大声反驳,可声音里却有着隐藏不住的抖意。
“真的不是?”
他有点怀疑。蓦地,他像是从这场卞丽的梦境中清醒,赫然抽开身“我不碰处女的。”
“不,你不可以!”像是害怕他就这么离开,她火速起身抱住他的身躯,小脸贴着他的背脊自嘲道:“一个半裸的女人躺在床上,居然吸引不了一个男人,还让他逃跑,我想那女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你是真的?”闭上眼,感受到她那两团热球贴在他的背上,他又如何能无动于衷呢?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以一种霸气的姿态将她困在床上,眼底射出一抹猩红的火焰“为了不让你想不开,那我开始了”
林浿葶张大一双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看着他,顿时四周安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下一步,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他瞇眼低笑。
他带着邪气的笑容让她看得痴迷了,恍神间她不知他在何时已褪下自己的衣物。
虽然林浿葶极力想扮演好情妇的角色,可从没这般不着寸缕地面对同样赤身裸体的男人,现在她才明白要表现放浪是件多么难为情的事。
“把脸转过来。”朱立洋瞇起眸望着她有些逃避的小脸,撇撇嘴角又说:“你不是很大胆吗?为何不敢看我?”
“我我”她强力想控制住颤抖的音调,可惜无法如愿。糟,为何会抖得这么厉害?
她的目光从他宽阔的身材、纠结的肌肉,望向他平坦的小肮时,她的喘息也愈来愈急促了。
天,她终于懂得他所说的下一步是什么?就怕这下一步不是她承受得起的。
“冷”她喃喃说道,好隐藏住自己的青涩与怯意。
他紧紧贴住她的身子,轻柔抚揉,并吻上那娇美的一抹嫣红。
“现在热了吧?”他撇嘴肆笑。
她闭上眼,感觉到他的手指与唇渐渐往下,新生的胡碴扎得她又痛又麻最后她紧张得完全忘了反应。
朱立洋看着她轻喘的娇容,欣赏着她那张动人的绯红脸庞,像是在考虑要不要继续下去。
林浿葶张开眼,与他那对利眸对视,慢慢地她扬起嘴角“别巴望着我会后悔,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会。”
他勾起嘴角,冷冷哼笑“行,我就在等你这句话。”
朱立洋用力缚锁住她娇软的身子,这次他不再迟疑,连绵不断的吻与爱抚折腾得她小嘴直细碎呻吟
她知道她就快要成为他的了,经过甜蜜又漫长的折磨后,他猛然一记挺进,那痛与快感交织的火辣,让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
这时他也确定自己想得没错,她是处子,百分之百的处子。
一道道狂炽的欲焰继而升扬,团团包围住她,给了她今生第一次最难忘的刺激。
林浿葶闭上眼,紧咬着下唇春潮已弥漫,身心交迭的全是一种失控的火热与炽狂。
直到窗外浅露曙光,她才累瘫在他怀中,但嘴角却弯起一道幸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