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想着的人就只有叶至勤了,在难受的时候,她只想听听他的声音。柔顺的头发滑落在脸颊边,眼泪像是要掉下来了,手指就搭在手机屏幕上,拨了过去。
叶至勤正在熙熙攘攘的展会上,脖子上挂着展商的身份牌,刚刚他正和几个展商交流完技术上的心得,手机铃声骤响,见是房尔雅。
房尔雅压抑着声音里的哭腔,“喂……男神吗?”
“嗯。”叶至勤在那边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房尔雅本来是想说“男神不在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的,后来瘪着小嘴,没说出来,只低低的应了一声,“想……”
叶至勤正看着展位上围观的人潮越来越多,心里却挂念着他的小精灵,“我也想你了。忙完这一回,我休个假,你请个年假,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房尔雅听他说要出去玩,心里就更难受了,显然身体不舒服,心里就会乱成一锅粥,想事情往坏处想,还要出去玩?留疤就算了,她要是走不了了怎么办啊?
(显然想多了的房尔雅。)
洁白的门牙咬着鲜艳的红唇,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房尔雅连说出来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再、再说吧。”
这下子,听见她明显的哭音,电话那边的叶至勤就察觉出来不对了,心脏被一瞬间揪紧了,问她,“你怎么?好好的怎么哭了?”
他不得不往曲江那方面想,“诶!房尔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曲江又去找你了?”
房尔雅慌忙用手背擦干擦干了眼泪,连忙否认,“男神,没有啦!”
她把事情简单化了一下,倒是没有说谎,只说,“我摔了一跤,脚踝上都是血,真的好疼,所以我害怕。刚刚你说要出去旅游,我想着我会不会不能走路,所以才想要哭的。”
手机就贴在她的耳朵边上,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想你了,男神。我受伤的时候第一个想的人就是你。”
叶至勤心里也跟着一起着急,巴不得现在自己就在她的身边。不过,他这两天实在是走不开,得让秘书帮他买张后天回南市的机票才行,“尔雅,我今晚让我家医生去帮你看看?”
历来是知道房尔雅的做法,绝对是要拒绝他的,叶至勤连忙补上了一句,“不许拒绝我。”
房尔雅呼了口气,让他放宽心,“没事啦,我在医院了。医院的医生已经去取包扎的工具了。”
说话间,房尔雅抬眼,只见病房前一抹白色的身影,是曲江拿了工具回来了。
曲江走近,见房尔雅正在打电话,她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和叶至勤在讲电话,他蹲下身来,抬起了她受了伤的右脚,覆在上面的毛巾被移开,鲜血淋漓,伤口还在往外淌着血。
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曲江,此刻也不免心疼的慌。
房尔雅有些不适应,白净的小手揪紧了身下的床单,这种体验真的是羞耻和紧张相加,电话那头是自己的现男友,身边握着自己的脚的是自己前男友。
这种情节,怎么跟日本的A/片一样啊?诶诶诶!!不要有这种污污污的想法啊喂!
叶至勤的声音还是绷紧的,“真的没事吗?”
“没事……正在包扎了。”
叶至勤心里想着即使她说不要,晚上还是让医生到房家为她看看比较妥当,心里着急、嘴上还是放温柔了下来,“你这几天不要蹦蹦跳跳的了,还有不要再去搬你的营养土,不要去弄你在院子里的花草了,等我回去,我帮你弄。”
房尔雅刚想开口,就听见他说,“你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房尔雅应了一声,表示她一定会乖乖的。
男神的下一句话就全然变了味,他说,“要是不听话,就等着被我整死好了。”
房尔雅一听,红了小脸,刚想回他一句“男神,不要总是说这种污污的话啦。”可是,她的身前就蹲着曲江,她不好意思说,只是嗯了一声。
叶至勤又威胁她不让她挂电话,“我怕你疼,跟你讲几句话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你现在还疼吗?”
房尔雅瞬间心里美滋滋的,又和男神聊了几句,他那边估计还忙着,她听见好几个人在请他过去了。
叶至勤百般不情愿,挂电话之前,他又不放心,还是嘱咐了好几句,“不要去见曲江,不要不听话,不然看我在床/上怎么收拾你。”
房尔雅听完,身体不自觉颤了一下,就看见曲江抬头看了她一眼,问她,“你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