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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尔雅只身穿过午后寂静的走廊,到了佛堂前,扒着门框,偷偷探出小脑袋往里面瞧。
透过高深辽阔的门楣,里头清亮的玻璃窗折射着盛夏灿烂的阳光,落在木质地板上,挂着的经幡寂寂垂着微动,里头香火萦绕,梵音不绝。
古色古香的供桌上摆着瓜果点心,花团锦簇的鲜花插在一左一右的青花瓷瓶里,上面供着一个牌位。
她看见一名干净修长的青年背向她跪着,上身高大,精壮有力的背肌绷着身上的白衬衫,整个背影浸透在层层暖黄的光影之下。
阵阵轻声像是他嘴里的喃喃低语,有点像是忏悔思念的声音;又像是殿里长放的佛经,如同空中漂浮的灰絮子,缥缈的有些不真切。
大中午的不好好休息,在佛堂里头跪着,虔诚的表达着思念之情,想必是对青年十分重要的人吧。
房尔雅这才惊觉偷看好像不好,缩回小脑袋打算悄声离开,不做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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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房尔雅打算不打扰他小声离开的时候,突然,一声好听的男性嗓音从房尔雅背后传来!
“小姐。”他唤住了她,叫停了她欲要离开的脚步。
还是被发现了,房尔雅立刻僵在原地,心里又暗暗唾弃自己,都多大的人了?犯了点小错误还心里紧张的不要不要的,跟有几百头小熊在撞一样。
叶至勤扶着门框,看着窗格旁边呆站着的女人,看着背影还是个年轻的女人。
“对、对不起。”房尔雅背对着青年,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正在磕磕巴巴地道歉。
“为什么要偷听?”
“我听见有声音就过来了,很抱歉。”
“你叫什么?”房尔雅身后的叶至勤扶着门框,挑眉,问道。
不能说!房尔雅心想,偷听偷看虽说不是大错,但是要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隔壁楼还住着八卦的大叔阿姨呢,要是给传出去,房爸爸知道自己在庙里不干点正事,房尔雅回家又会被他念叨了!
她咬着唇,给自己催眠,不能说~不能说~小房不能说~
叶至勤当下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跨出佛堂的门槛,扯过房尔雅的肩膀,不管她呀的一声叫,双手啪的一声,摁在她小脑瓜两侧的窗格上,用高大的身躯把她困在角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壁咚?
啊喂,当下想点正事好吗!
可是,这是壁咚耶……
房尔雅心里头的弹幕哗啦啦,雪花般飘过~
她拳头握在胸前,偷偷睁开眼睛看那个声音好听的男人,发现这位小哥哥不仅声音好听、人还长得真好看!
凌乱的几缕头发洒在额前,阴影盖在星目剑眉,狭长讥诮的双眼下,嘴巴虽然薄薄的但是却很红艳,身材也很好呢!
房尔雅又联想起刚才他跪着时把白色衬衫绷得紧紧的背肌。
叶至勤眼光向下,这才发现这偷窥狂魔长得不错,小小的脸,肤白胜雪,长眉杏目,软糯粉红的小嘴巴,整个人似极了圆圆软软的小白/兔,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蹂/躏一番。
“嗯?”他审视着房尔雅,低了声音,“你叫什么?”
随着危险的男性气息朝她袭来,她这才发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难道他就是刚刚大闹走廊、引发了一大波八卦大讨论的叶志荣的儿子,叶至勤?
一个喝了酒的男人,一个喝了酒还被不小心偷窥的男人。
房尔雅心里大叫不妙,希望他能高抬贵手,不要一时生气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电视上常演的,酒后伤人的戏码。
房尔雅缩着身子,哆哆嗦嗦解释道,“我听见有人说、说话,我口渴就过来了。对不起。”
叶至勤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摆摆手,“我不想听你道歉,”他还是很坚持,“你叫什么?”
房尔雅这下子彻底安静了,抿着唇瓣,撇开脸。
没有再道歉,也没有名字。
原来是个话都说不清的小傻子,叶至勤讥笑出声,问道,“你口渴?”
“呃、呃呃!”房尔雅这是承认的,点头如捣蒜,口渴死了,还来这么一出惊魂记,这下口更渴了。
她伸手擦了擦额前的汗,手背上一条水迹,分不清是热的还是吓的,她心想自己会不会中暑啊?
四目相对,面前这个喝了酒的男人,眸色清明、毫无半点醉意,他伸出食指抚着薄唇,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最后得出了结论。
就像是科学家苦思冥想一番运算后,得出了问题的最终答案。
叶至勤对着房尔雅提议道,“那可怎么办?我亲你几口让你解解渴?”
亲?亲几口?亲几口解解渴?解、解、解渴?
这下子轮到房尔雅生气了!
她会过意来,杏目圆瞪,小拳头抱在胸前挥呀挥的,气的说话都结结巴巴,“你是不是……流、流氓!”
房尔雅身形晃动而摇曳的耳坠子,白玉做的莲蓬的形状,显得她脖子间美丽动人。
叶至勤刚想开口,佛堂前梧桐树上挂着的喇叭传来繁杂刺耳的电波声,接着激情四射的音乐前奏便划开了万籁俱寂的寺庙。
——“来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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