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接受把我冷少桦当傻瓜耍的女人!这辈子,你是别想再进冷家的门!你给我滚!滚得愈远愈好,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纪湘不断的摇着头,摇得头都坑谙了,见到他转身要走,情急之下也管不了自尊矜持了,她上前拉住他,紧紧的拉着,她不能让他就这样走开,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放开!”冷少桦厌恶的看着她,使力一推将她甩开“死皮赖脸的赖着我也没用!把字签好,否则我会像我二哥一样让你后悔莫及!”
“不桦,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爸爸没有跟你爷爷串通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你绑架我逼我爸爸就范的不是吗?为什么你现在却这样跟我说?桦!”
她喊他,他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要她了,连一句解释都不让她说。
早该知道的,冷家男人无血无情,她怎么会傻得去企盼他会爱她到永远?
不,该说他根本不曾爱过她,不曾爱过
觉得好累、好倦,她用双手环抱住自己,却怎地也无法驱除身上的冷意。
肌肤上的吻痕还是热的,想到方才自己在他身上放浪的呻吟与摇摆,她就觉得羞耻与痛恨!
是的,痛恨!
痛恨自己竟然心甘情愿受他摆弄,心甘情愿的对他说着爱他、爱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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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氏传播的办公室里,庄子敬一见到冷少桦的身影就忙不迭奔上前去向他报告“总经理,我已经查到那几笔汇款”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那几笔汇款都汇到我们冷氏老董事长冷绍瑜先生的名下?”冷少桦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满身的酒味还没洗净,下巴上的胡子也还没刮,简直有点像流浪汉。
“原来总经理已经知道了?”庄子敬有点失望自己不是第一个将消息带给他的人。
“真是他?”冷少桦冷笑一声,冷冽的心在刹那间冰冻了。
“总经理?”庄子敬迷糊了。
“你有没有听过好心没好报这句话?”冷少桦将头仰靠在沙发背上“我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一辈子到现在从来不在乎多少人被冷家人摧残,也从来不接受女人所谓的真心,第一次,第一次冲动的想保护一个人,第一次在乎一个人的生与死,第一次在乎对方的快乐与痛苦,结果我得到的是什么?你告诉我我究竟得到的是什么?”
“总经理”庄子敬实在插不上话。
“欺骗!她欺骗我!联合别人来耍我!”冷少桦忍不住再次的低吼,一拳就这么“碰!”一声重击在玻璃桌面上,玻璃破了,他的手也红肿一块,被狠狠的刮下一道伤痕。
“总裁?”秘书因这声重嫌邙奔了进来,见到冷少桦的手流着血,不由惊呼出声“老天!我去叫救护车!”
“见鬼的救护车!庄子敬,去阻止她!她疯了?这点小伤要叫救护车?”冷少桦瞧着秘书慌慌忙忙的跑到她的座位上打电话,简直啼笑皆非,想着,唤住了庄子敬“等一下,有没有烟?”
庄子敬忙不迭把口袋里的烟递上,并替冷少桦点上烟。
冷少桦狠狠抽了几口烟才缓缓地开口“我要把纪氏还给纪家的人,很抱歉我要黄牛一次了,不能让你坐上纪氏总经理的位置。”
“总经理,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在哪我就跟到哪。”
冷少桦看着他,微微苦笑“你不是喜欢我二哥,觉得我二哥的经商能力比我好,为什么要跟我?”
“总经理,那是我当初有眼不识泰山,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比我二哥强?”
“嗄?总经理”庄子敬低下头了,不管这是不是事实,他怎么说都不对,不是吗?还是少开口为妙。
“我二哥很有能力,只不过少了一点人性。”冷少桦咬着烟,将臀部挪上办公桌,嗤笑一声“可是有一点点人性又如何呢?反而让人当成猴子在耍!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自己是那只被耍着玩的猴子时,我有多么的痛恨自己竟是冷家最有人性的一个!”
“是吗?你有人性,我怎么看不出来?”
闻言,冷少桦挑高了眉,将视线缓缓地移到门口,是冷绍瑜,他的爷爷,冷家的天神,可以玩弄冷家子孙命运的上帝!
“老老董事长。”庄子敬没想到德高望重的冷绍瑜竟会出现在纪氏总裁办公室里,紧张得有点结巴。
“嗯。”冷绍瑜点点头“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总经理谈。”
庄子敬听命离开了,办公室内顿时安静无声。
“没话跟我说?”冷绍瑜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跟你有什么话可说。”冷少桦继续吐着烟圈,压根儿不打算像他大哥、二哥一样在他爷爷面前当乖宝宝。
冷绍瑜冷哼了一声,直接切入正题“纪湘是我们冷家名媒正娶的媳妇,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逼走她。”
冷少桦不屑的撇撇嘴“她去跟你告状了?我真是太小看她了!原来她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爷爷,你倒是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是女人就只会这一招?”
“住口!纪丫头不是你所谓的那种女人,是你的律师通知我的,否则,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你倒好,翅膀长硬了可以飞了?你以为我们冷家人可以随随便便就离婚的吗?”
那该死的律师!就知道冷氏上上下下的人都只死忠他家这个老头子,全都不可靠!冷少桦低咒一声。
“爷爷,你当初不是恨她恨得牙痒痒的?怎么?我跟她离婚不更称了你的意?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当然不满意,纪丫头是我亲自挑的媳妇,好不容易让你跟她结成婚,你以为我图的是什么?”豁出去了!总之婚都已经结了,他不准他们离婚,纪丫头就永远是冷家的媳妇。
“你挑的媳妇?”冷少桦冷笑“你招了?你承认你跟纪老头和那臭丫头联合起来设计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纪丫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的事是她父亲跟我谈好的,我和纪光荣算是忘年之交,他父亲跟我是好朋友,不然你以为我会坐视纪氏传播不断的壮大到现在才动手?纪光荣无子,这才在三兄弟里挑上你当他的接班人,想把女儿许配给你,这婚事早在二十年前就订下了,为了怕你们年轻人反弹才一直不告诉你们。”
冷少桦古怪的瞅着自己的爷爷,觉得他爷爷所说的话有点不可思议,二十年前他才九岁,九岁大的孩子就能让人相中?
“怎么不是大哥二哥?”
“你大哥性子冷,你二哥心机沉,纪光荣就喜欢你调皮捣蛋的个性,说什么这样的人生才有活力,否则你以为他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当什么实习记者,还老挑衅我们冷家?那可是玩命!”
“你早就知道她是你未来的媳妇,还任二哥对她动手?”不止如此,爷爷还曾经不止一次的在他们面前骂过湘儿“这个臭记者!”
“他真动了她吗?他派去的人一次被我让人拦下,另一次被你拦下,纪丫头根本毫发未损。”
“那个保镖呢?他是因为湘儿而死的。”
“那是井藤龙日派出杀手干的。”冷绍瑜微微叹息“这是所有安排好的状况之中唯一出现差错的一环。”
“井藤龙日又是怎么回事?”冷少桦将烟蒂弹进烟灰缸里,一股怒气再次渐渐成形。
“纪丫头的母亲是被井藤龙日的父亲派人暗杀而亡的,纪光荣是为了报仇,才藉此机会将他引到香港来,香港警方那天由他的手下口中找到一船的海洛因,他才被捕入狱。”
冷少桦冷笑“纪老头得到我们冷家的真传啦?也学会跟你们玩栽赃这—套?告诉我,那天我被井藤龙日打得死去活来,不会也刚好是在你们的安排之中吧?”
“当然不是!你有听说过老虎吃自己的孙子的吗?”冷绍瑜吹胡子瞪眼起来,觉得他这个孙子的话真是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看来你们的计画百密之中还有好几疏呢!”冷少桦嗤之以鼻,背过身去看着窗外。
“现在你都明白了?”
“是都明白了。”
“那你就快去找纪丫头,把离婚协议书给我撕了!我们冷家人不时兴离婚这一套,再说,纪氏传播我是要定了,你若坚持要跟纪丫头离婚,那我就亲自把纪氏毁了,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冷绍瑜气呼呼地。
“你忘了他是你好朋友的儿子的公司?”
“那又怎么样?纪光荣已移民到加拿大养病,纪丫头又是个丫头,不除去纪氏,难道让纪氏的新任接班人除去冷氏?我又不是开慈善事业的,没有一点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最好搞清楚!”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利字,冷少桦摇头,刚刚还天真的以为自己那冷血无情的爷爷还残存着一点点善良的细胞呢?真是太瞧得起他了。
相对无言,冷少桦转身便要离开办公室。
“你要上哪去?”冷绍瑜唤住他。
“找老婆啊!”他口里说是这样说,此刻最想要去做的一件事却是找他二哥干架—场,他这二哥死性不改,非要整死身旁的人才甘心似的,自己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电梯门一开,就看见秘书叫来的救护车已停在门边,冷少桦微微一笑,玩兴一起,信步走到员工的桌前拨了内线上十楼给他的老秘书小姐。
“请救护车送我爷爷回家,告诉他,费用我付,算是孙子我的一片孝心。”
想到那老头气得跳脚发飙的模样,冷少桦一扫阴霾,觉得心情畅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