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心气说,“到底怎么回事,等静儿回来我们就知道了。”
此时去慈宁宫的三个秀女也是心下忐忑,她们也想到了最后的选三,既兴奋又有点不敢相信,这种好事真的落在自己头上,周玉婷眼里倒是闪烁着光芒,就算不是选三,她们这也是比其他秀女多得一次见皇太后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三人进了慈宁宫,这次人少,行礼后陈太后叫起,还让她们落座了,“别紧张,不是什么坏事,见你们经书抄的好,所以才叫过来见见。”
三人又起身谢太后夸赞。
“怎么想到抄梵经了?”陈太后问。
这里面唯一抄写梵经的刘静微微欠身回话,“回太后话,小女家中贫微,少时并未读书习字,斗大的汉字不识,怕落笔冒犯了菩萨,就去钦安殿求了梵经来学,念在心诚。”
“机灵。”陈太后说。“字迹工整无错,何况你之前全无基础,可见心诚了。”
“你们经常去钦安殿佛堂?”李太后问。
“回太后话,才进宫时有早晚课,并不去储秀宫外活动,后来姑姑说可以去宫后苑走动,发现钦安殿有佛堂可以进去拜佛,不由多去了几次。”周玉婷笑说,“说出来不怕太后笑话,进宫这么久也想爹娘了,去佛堂念经诵平安,心下安宁。”
“女儿想念爹娘是天经地义的事,哀家怎么会笑话你。”李太后说,她抚弄着茶盏,“那平时你们也会抄经书供奉在佛前?”
三人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疑惑,倒是周玉婷反应速度很快笑说,“宫中佛堂不让烧香,写一卷经书供奉佛前也是相当。”
李太后止住话头,又说了些其他,陈太后倒是欢喜和秀女聊天,聊了足有两盏茶的时间,宫女来说时间不早了,两宫太后各赏赐了些锦缎,首饰就让她们退下了。
陈太后换了清茶润喉。“你看你是不是多虑了?不管是她们三个中的哪一个,看着都不像送经书给陛下的样子。再说了,年少慕艾,谁会送心上人佛经的?”
“陛下喜爱书法,说不定是去钦安殿无意发现这佛经的字好看就带回来了,而抄写经书放在佛堂的人并不知晓。”陈太后不以为意的说。
“姐姐看了人觉得谁才是真正写那经书的人?”李太后问。
“字都不会写的刘静自然不是,王芷溪,文文静静柔柔弱弱。都说字如其人,虽说是佛经,但也能看出写字的人心中疏阔。周玉婷看着像是豪爽大方的人,这里面最像她的字。”陈太后说。
“其实今天来的三人,就是最后的三人我觉得也完全可以。”陈太后说。
“姐姐,这也太不慎重了。”李太后说。
“玩笑,玩笑,我看你镇日里都太严肃了。”陈太后笑说。
三人回道储秀宫,自然有的是人殷勤凑上前来想打听下些什么东西,王芷溪借口累,周玉婷漫不经心的擦着手,“看我从慈宁宫带回来的赏还要问发生什么事吗?当然是好事。”
众秀女又羡又妒,好一番奉承。
刘静回了后殿倒是没人围着他,王容与笑说,“耳报神们可都在殿外伸长耳朵听着的呢,你要一句话都没说就休息,今天后殿除了你外,其他人都休息不好了。”
“不会只有我,你不一样也能休息好。”刘静看她。
“不一定啊。”王容与闻言笑的更深了。“我也是会八卦的。”
刘静笑,“没什么,就说是我们经书抄的好,叫过去嘉奖勉励一番,然后又闲话了几句,主要是周玉婷在回话,我和王芷溪,就是太后问到头上了就回答几句。”
“太后也没问其他的,就说了在储秀宫干了什么,在家做了什么,如果太后从前在闺中也做了同样的事就会感兴趣的多说几句。”刘静说,“说了两盏茶时间,太后乏了,我们就回来了,一人赏了一匹绸缎,两根簪。”
“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坐在慈宁宫和太后老人家聊天,你就没有其他感想?”崔一如问。
“母后皇太后和睦些,圣母皇太后严肃些,嗯,觉得她们在找人,说什么我们会不会抄写了经书放在钦安殿,谁会这么做啊?”刘静问,却看着王容与,如果找人要看字迹,她的字和王芷溪的字都是受王容与的影响,虽然朱玉婷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在里面,但是三个中有两个,几率很大了。
王容与也是全然惊讶的表情, “还有这样的事?”
刘静看不出来也就不想了,左右和她没什么关系,只笑说,“不过可预见以后钦安殿供奉的佛经可是不会少了。”
“前殿的秀女去钦安殿的次数多时间长,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中间的谁?”杨静茹说。
王芷溪翻身向里,闭着眼睛假寐,心里想的却是和刘静一样。
会不会是王容与?
但是如果是她,为什么她没有被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