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玩具店里遭美女调戏了的帅哥
在超市门口,等人等得不耐烦的尤新舸,停住走来走去的脚步,憋不住满腔怒火,把百无聊奈的手慢慢放到嘴边,冲一只刚好从头顶飞过的信鸽,打了一声锐利的唿哨,引得一群群路人,都吃惊的向他张望。
这一天,阳光明媚,有一阵阵强劲的东南风吹过。超市门前富丽堂皇的广场上,游人似织,美女如云。尤新舸站在超市门口,一家玩具店的前面,哼了会歌,踱了会步,看了会来来往往的人流,终于无聊的要死,怒不可遏的吹了声响彻云霄的口哨,然后在人们鄙视的目光的欢送之中,百无聊赖地走进了后面的那家玩具店。
玩具店不大,却布置得蛮讲究,尤新舸一走进去,眼睛不由一亮,这倒不是因为这店里别致的陈设,而是因为这店里面,有一个美得让人不敢骤然正视的女子,正咪起眼睛对着他笑得开心呢。
他起初想,这很平常,不过是店里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对客人应有的的礼貌罢了,便也礼貌的笑了笑。正要跳开眼走开呢,那美女却仍然不依不饶地紧盯着他的脸,笑得鲜花怒放。
这不由让他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莫非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对劲么?一向厚脸皮的他,脸上居然开始发烫了,于是手忙脚乱地在脸上乱摸了一齐,再摊开手来仔细看了看,没什么啊。于是想,难道,莫非,自己,今天终于遇到花痴了?可又一想,这没道理啊,这么漂亮的女孩,追求者应该一大堆啊,哪能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什么花痴啊!
胡思乱想了一会,尤新舸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说,这位美女,觉得我很眼熟么?本来他准备说觉得我很帅么,但话到嘴边却变了,虽然平时他本来就是个喜欢油腔滑调的家伙。
美女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脸上依然保持着动人的笑意,手做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姿势,突然弯下腰去说,小乖乖,你怎么会跑来了,来,让姐姐抱一抱。
尤新舸朝背后一看,不禁呆了。原来一只小狗一直尾随着自己,欢快的摇着尾巴。他这一下真的宭的不行,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他手足无措的四面张望,幸好,玩具店里生意清淡,这时除了那个正抱着狗狗亲热得不得了,无暇他顾的美女,就只有一个坐在里面柜台边,一直低着头看着手里拿着的一本漫画书的应该还只有十多岁的小女孩。
尤新舸的脸于是心安理得的平静下来,他决心马上大刀阔斧的把心中的种种不快统统抛开,恢复自己潇洒自如的英雄本色。
于是他煞有介事的绕着货架慢慢踱了几圈,然后气定神闲的大声问道,老板,有哮天虎么,拿一个!
逗狗狗的美女闻声连忙走了过来,一边把狗狗轻轻放在地上,一边说,不好意思,刚刚哮天虎缺货,烈焰鸟也不错啊,要不您先看看?先生,您是给儿子买玩具的吧?
尤新舸把鼻子歪了歪,怪笑一声说,美女你什么眼力啊,我有那么老吗?你面前明明是个风流潇洒,年轻有为的未婚男人啊,老婆都还没找,哪来的儿子啊?唉,说来惭愧,直到今天,我还不知道,我儿子养在那位绝世美女的肚子里呢。
这下轮到美女宭了个大红脸。但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位美女其实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角色,很快便缓过神来,说,你都还没和你老婆认识,那她哪会就怀了孩子呢,不然,你不是亏大了说完就不怀好意的笑。
尤新舸这下真是觉得自己是阴沟里翻了船,心想,自己一个老江湖,今天怎么落到被一个小女子反唇相讥,挖苦抢白的地步呢?看来这世道真的变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唉!不过今天也确实怪,自己怎么就会说出如此大失水准的话来呢?莫非是,流年不利?
对面的美女看见尤新舸半天不做声,以为是自己的话太过火,伤到了这位帅哥的心,倒有些愧疚起来,不禁嗫嗫嚅嚅的说,不好意思啊,开个玩笑嘛,先生您也大可不必太认真啊。
这一席话让尤新舸已经开始冰冷的心,又变得暖融融的了,他大大咧咧的笑了笑,说,呵呵,不必担心,我一个大男人,哪能那么脆弱?我不过刚好想起了些别的事罢了。美女,你很善良啊。我叫尤新舸,就在广场对面的那家银行上班,喏,就是那里。说着尤新舸向隔着店面前的玻璃只看得见一半,几百米外的那幢高楼大厦指了指。
二、关于某个帅哥的有点无厘头的喜讯及其与朋友的讨论
“尤新舸,周行长要你去他办公室一下。”尤新舸刚刚走进办公室没半秒,坐在他对面的同事江莉莉,就对他展示着妩媚动人的笑容说。
“周行长找我干嘛?我最近好,好像没犯什么错啊?”尤新舸条件反射似地,一听见行长找就紧张得不行,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周行长找你什么事我哪知道啊?不过,据我的观察,行长还是蛮和颜悦色地,说不定有什么好事也不一定啊。”江莉莉凑过来,神神秘秘的说。
在尤新舸的记忆里,行长找他从没什么好事,除是数落就是训斥。可是最近自己好像没犯什么错啊,而且最近行里布置下的各项任务,譬如什么推销基金保险呐,什么营销信用卡惠农卡的啊,自己虽然各处碰壁,弄得鼻青脸肿的,但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都还勉勉强强完成了的啊。行长又要找自己什么茬呢,没理由啊?
尤新舸没奈何,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爬上十五楼,向周行长的办公室走去。
不料周行长真的和颜悦色,看见尤新舸进来,竟哈哈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意外温和地说,来来,小尤,坐坐。
尤新舸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的在椅子上坐下后,心里却依然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在他的感受里,行长如此客气,倒不如对他严厉点更自然。他感觉自己有点像几千年前鸿门宴上的刘邦,心中充满了恐惧。他这时只希望周行长快点发作,把自己半空里的心打落到地面才好。
但周行长却并不着急,笑吟吟的看着他,好一会没有做声。
尤新舸被行长洞察一切的如炬目光看得满头冒汗,一心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在这时行长终于发话了,小尤啊,鉴于你最近不错的表现,行党委研究决定,把你列入干部选拔的后备人选。你可不要辜负了我们的希望啊!
这一席话惊得尤新舸呆若木鸡,脑子里嗡的一声,世界马上就进入了永恒。行长后面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清。
走出行长室,尤新舸很像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边走边想,这这,搞什么搞啊?自己从来就没招行长待见过,干部后备人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落到自己头上,简直就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这,这也太无厘头了吧?
正这么想着,一不小心就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尤新舸抬头一看,是从前科室的同事,刚上任不久的综管部经理何语同,于是哈哈一笑,说,我的何大经理,这么慌慌忙忙去做什么啊?
何语同也笑了,尤新舸你小子,走路不长眼睛啊,你撞了我倒不打紧,居然倒打一耙!
尤新舸看着何语同笑呵呵的眼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四处看了看,故意神神秘秘的说,老何,借一步说话。说着把何语同拖到走廊一边的旮旯里。
何语同就有点奇怪了,怎么回事啊,你尤新舸还搞这一手?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了吧?
尤新舸就嬉皮笑脸的说,我老尤闯了祸倒不值得大惊小怪,不闯祸就怪了。老何啊,问你一件事,行里最近有什么动静啊?有没有和我有关的什么消息啊?
“和你有关的消息?没有啊!”何语同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尤新舸仔细的辨析着何语同的神情,看他似乎不像撒谎的样子,就只好实话实说了“老何啊,刚刚周行长找我谈话,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帮我分析分析看。”于是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对何语同说了。
何语同听完后,神情专注的看了尤新舸几秒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次轮到尤新舸莫名其妙了,你笑什么啊,老何,有这么好笑吗?
何语同不理尤新舸,自顾自笑了好一会,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最后终于忍住笑说,我说尤新舸啊,你什么都好,人也聪明能干,可是怎么一遇到领导同志就变得傻乎乎的了呢?这么好的事儿,轮到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倒好,在这里鸡眉鼠眼的,瞎想些什么呢?说完又笑。
尤新舸不理解的看着何语同,分辨道,我知道是好事,可是没理由啊,怎么可能是我呢?
“怎么不能是你呢?你那点比别人差呢?”何语同反问道。
“你这么说,我认同。可是,可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尤新舸觉得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何语同同情的拍拍尤新舸的肩膀,终于有点理解的说,你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但既然是好事,就不要想多了。还有,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啦?
尤新舸想了想,没想起是什么事,只好说,什么事啊?
“尤新舸啊尤新舸,我说,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我给你说的话你到底当没当回事啊,居然忘了。”何语同显然不太高兴了,一张本来就有点长的脸显得更长了。
尤新舸就有点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啊,我还真的忘了呢,到底什么事啊?
何语同不由吐了口长气,无可奈何的说,让你考虑调到综管部来帮我的事啊,你总得给我个答复吧。
“啊啊,是这件事啊。老何,你也知道我,写不来官样文章的。”尤新舸还真不想趁这个情,又不好一口回绝,只好含糊其辞了。
倒是何语同一眼就看穿了尤新舸的心事,说,不想来吧,那就算了。其实官样文章还不简单,只要你想学。况且,只怕行里马上就要给你压压担子了,到时候你不学也不行啊。哈哈!
于是两人又嘻嘻哈哈了一起,最后尽欢而散。
三、午夜奇遇以及关于某些事的真相
隔天的晚上,尤新舸刚走出家门,就遇见了科里隔壁办公室的同事田惠,她一见尤新舸就笑得很暧昧,搞得尤新舸一头雾水,于是说,怎么,才几天没见,就和男朋友打了架,变花痴了?
“我呸!你娘才变花痴了呢。尤新舸,我问你,这么晚了你还溜出来干什么?”田惠很性感地甩了甩她引以自豪的马尾,毫不示弱的反问。
尤新舸觉得这就奇怪了,于是不紧不慢地说,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半夜三更在外面闲逛我倒没问你,我一个大男人晚上出来下你倒要管,你究竟什么意思啊?不是在梦游以为看见你男朋友了吧?
“你才梦游看见你女朋友了呢!”田惠不肯在语言上吃半点亏,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
于是尤新舸哈哈大笑起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这么说是承认你是我女朋友了喽。
“你倒想得美,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家伙啊?”田惠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车转身就气呼呼的走掉了。
尤新舸当场就愣在那里了,想,这田惠怎么回事啊,平时看挺温柔的一个人啊,今天怎么像吃了火药?况且,这趋炎附势从何说起,谁趋炎附势了?孙子才趋炎附势呢。
这样没头没脑的想了好一会,尤新舸倒把自己出来做什么的本意忘记了,站在那里不知往哪里去好,略略思索,便向街边一家叫红茶馆的咖啡屋走去。
这咖啡屋尤新舸来过几次,觉得还不错。只是不知道明明是一间咖啡屋,为什么却叫什么红茶馆,也许是老板特别喜欢那首叫红茶馆的歌吧。
一进屋,尤新舸一眼就看到了她。这时她正坐在左边靠窗的位置上,也许是若有所思,也许是神情落寞,漫不经心地慢慢啜饮着一杯咖啡。
尤新舸有点激动,几步迈过去,尽量压低声音说,你好,汤楚依。
汤楚依惊讶抬起头来,眼中也有一丝惊喜,你好啊,尤新舸。
汤楚依就是尤新舸在广场边的玩具店里认识的那个女孩,以后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像今天这样的巧遇还真是第一次,就像事先约好了的一样。
“经常一个人出来喝咖啡么?”尤新舸叫了一杯黑咖啡,啜了一口问道。
“不啊,今天有点闷,就一个人出来了。”汤楚依笑笑。
“今后没人陪记得叫上我啊,反正我也没人陪的。”尤新舸还真是见缝就钻。
“你会没人陪,谁信啊?”汤楚依打趣道“听你们行里人说,你女朋友都是一个月一换的啊。”
尤新舸当然不肯承认,说,谁说的啊,这些臭虫,敢败坏本大,大老爷的名声。不是,你认识我们行里谁啊?
“不认识谁,我逗你玩的啊。”不知怎么,尤新舸这时就觉得,汤楚依的笑变得和田惠的笑一样暧昧。他想,肯定有什么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就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这样一想,他突然就觉得有点不爽了。
看到尤新舸不说话,汤楚依笑得更灿烂了,尤新舸你真有趣,不是说自己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吗,最多别人说你是个花花公子罢了,有什么啊?
听了这话,尤新舸也不禁哈哈一笑,说,也是的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本人历来敢作敢当。
“这么说,你是自己承认是个花花公子了?”汤楚依却不依不饶,开始痛打落水狗。
尤新舸这时一边想,我怎么总是遇到些让人头疼的女人啊,这些小女子,就不知道“难得糊涂”这个典故吗?一边说,我没啊,谁承认了?
“听说你自己就和朋友吹嘘过,怎么会没有呢?”
“我的好大姐,那是男人之间在吹牛,胡说八道罢了,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你要知道,老大八十了,在朋友之中承认没女朋友多没面子啊!”尤新舸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回事,一件微不足道的破事紧着解释个什么呢,我有没有女朋友关面前这个女人什么事啊?
“啊,原来这样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没女朋友确实丢人!”看来这女人一点不善解人意,专捡别人疼处戳。
这下搞得尤新舸怒不可遏了,他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喝干,异常气愤地说,汤楚依你怎么这样啊?我还不是怕你东想西想,才解释给你听,你怎么就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汤楚依抿着嘴扑哧一笑,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尤新舸你好有趣,你有没有女朋友关我什么事啊,紧着和我解释什么啊,莫非你喜欢上我了?
尤新舸这下彻底崩溃了。他悲愤不已,哭笑不得,心想,还是古话说得好,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本大爷再也不敢藐视群雄,不,群雌了。
最后的结果是,尤新舸居然英雄豪迈的站起来,用震得窗户玻璃也开始嗡嗡发抖的嗓门大声说,没错,我就是喜欢上你了!你奈我何?
四、小道消息的传播者们
办公室里,江莉莉的嗓音就像在放焰火,嘿,嘿!知道不?尤新舸就要被提拔了。这小子还真能拍的啊,老油条转眼就变金条了。
办公室里马上一片议论纷纷。
这个说,尤新舸都能被提拔,应该是他祖坟上开始冒烟了,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知道当官的怎么会看得上,莫非是都被猪油蒙了心了?
那个说,尤新舸能力还是有的,只是有点恃才傲物,和领导们没处好关系罢了,不然早就被提拔了。
接着又有人反驳,不对不对,以前尤新舸没和领导搞好关系,现在也没看他和那个领导套近乎啊。行里竞争那么激烈,没理由突然就轮到他啊?
这里正争吵得热闹,冷不防尤新舸一头就闯进来了,于是争吵立即嘎然而止。尤新舸不知道这些人神经兮兮地在嘀咕些什么,也不管他的,径自坐到办公桌前,抽出一本书自顾自看了起来。
“新舸啊,看的什么书呢?”尤新舸抬起头,就看见江莉莉红嘟嘟的嘴唇和一双正笑得肉麻的眼睛。
“去去去,我看什么书关你什么事啊,别在我面前晃得我心烦。”尤新舸没好气。
“哎呀,八字还没一撇呢,架子倒大起来呐啊!”江莉莉热脸贴上冷屁股,也恼怒起来。
尤新舸看了江莉莉足有半分钟,那种恶狠狠中夹杂着些许探寻的眼神让素称胆大的江莉莉也有点心虚,正想自认倒霉的走开,尤新舸却说话了,什么七字八字的?江莉莉,你别捕风捉影的胡说八道了,我尤新舸和你没仇吧,你就别害我了行不行?
“我,我没说什么呀。”江莉莉脸上一副委屈的神情倒像真的一样。
“哼哼,你没说什么,那我倒真要烧高香了。”尤新舸摆了摆手,示意要江莉莉走开,看看江莉莉还要分辨的样子,就十分厌烦的撂下书,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这怎么回事啊,江莉莉,你不是说尤新舸要被提拔了吗?有这好事还会这么大火气吗?
就是啊,这尤新舸平时虽然偶尔有点傲气,但脾气还不至于这么差吧。今天怎么啦,像吃了火药?别是刚刚在行长那里触了霉头吧?
尤新舸一走,办公室里立即议论纷纷,大家都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始作俑者江莉莉。
江莉莉自己其实也是大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会儿功夫,尤新舸的态度有那么大变化。她也觉得问题一定出在刚刚的行长谈话上,莫非,这次行长找尤新舸谈话不是说关于要提拔他的事,而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修了他的胡子,提拔的事也因此黄了?嗯,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江莉莉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虽然尤新舸的确与她无冤无仇,但作为资历相仿的同事,看到别人被提拔自己却原地踏步踏,心里总还是有些酸酸的味道的。
江莉莉不想让别人觉察到自己的这种阴暗心理,便强忍着不自觉的笑迅速离开了办公室,把所有探寻的目光丢在了后面。
江莉莉漫无目的的在走廊里走了几个来回,不觉有点无聊,刚好电梯在这层停了有人下来,就干脆上了电梯,随便按了一个数字。
走下电梯江莉莉发现,自己恰好就来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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