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他去医院。""老天!我就知道!"汪靖安在身后大叫一声,用跑百米的速度越过他们冲了出去。""我不要去医院,我一走美江又会不告而别的,我不要走,死也不走一一"孝天死命地抱住木柱嚷著。
"大哥,你非上医院不可,你病得不轻呀!""是啊!孝天,让我们送你去医院。""不去,不去,死也不去!"任凭汪靖安和斐汉文好说歹说,邢孝天都不肯接受劝告,即使他已快陷入意识模糊,他还是抱著柱子不放。
"孝天,我拜托你跟他们去医院吧!"舒美江急哭了。
她并不想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可是她却难辞其咎。
"别哭!"邢孝天低声哺叹。
舒美江的泪落得更凶、更急。他怎可病了还心疼她的泪眼?搅得她的心湖无静水;"大嫂""我知道,我陪你一道去。"舒美江转向裴汉文说:"麻烦你替我看着小奋好吗?""可以,可以。"斐汉文忙点头。
他这罪魁祸首有机会将功折罪,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辞,,更何只是看小孩,太轻松了!
"那我们走吧!"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邢孝天竟然转为急性肺炎。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舒美江拚命自责。
"大嫂,大哥不会有事的,你就别再自责了。倒是你别累倒了,你一定也一直没睡好。"汪靖安的体贴反教她无所适从,舒美江尴尬地说:"为什么你们都不怪我?如果不是我,孝天今天就不会病了!这一切全是我引起的"一清泪接著一滴泪自她眼中滑落,她用双手去遮住面孔。
"想哭就哭吧!没人会笑的,不过哭完之后,我希望看到你的笑,我猜想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以前大哥常会不经意地提起汪靖安深望了她一眼又说:"大可说的全都是实话,他五年多以来一直在寻你,这是有凭有证的。五年来他一直委托斐汉文寻你至今,这是事实!。
舒美江听得一楞一愣的,她的眼忘了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一直都拒绝相信的,但由汪靖安口中得知一切,她却否定不了他的话。时间溜过了许久,汪靖安又开口说:"他是个怎样的男人,我相信我不说你也了解,对不对!"舒美江茫然摇头,了解吗?她甚至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邢孝天,他有时霸气,有时温柔,有时又扮者嬉皮角色,她都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全部是?"不管你了不了解,每个和他相处久的人都会不自觉受他吸引,进而喜欢他的人,像我一样。""你?"舒美江深感不解地看向他,"我认识他在你之后,也可以说同时。其实他会在'星期五餐厅'遍上你,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我,否则他这辈子是不可能走进那种地方的。""你!"舒美江更加错愕不已。
汪靖安明了舒美江的惊异,反而无所请地笑道:"我曾是那里的第一红人。"言下之意,他曾是那里的?桑。渴婷澜牧陈砩虾熘亮硕樱奔钡厮担?我并不是去那里找男人呃我曾是一名杂志记者,你明白吧?我只是去来访"她觉得丢脸丢死了!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去召男妓似的?如果现在有洞让她钻,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的。
"哦,原来是混进去的!那你和大哥更可说是三生缘定哦!你和他之间出现了太多的巧合了!。
巧合?是啊!经人这么一提,她才恍然大悟,她和邢孝天之间的巧近真的很多,莫非这即是缘?
"看来你们的婚礼要延期了。""现在我只期望你再快点病愈。"此刻,爱、恨、嗔、怨对她而言都不重要,她只期望她身旁的人都健康、平安就够了!
望着沉睡的脸孔,舒美江满是心疼的感受。
她从没这样好好地、仔细地看着他的睡容,这男人是她最爱的男人之一,另一个则是她的儿子。如果她的心可以分成两半,那么邢孝天就等于占了二分之一;但可笑的是,她竟老是把他看混淆了!
她的手忍不住轻轻触上他的脸、他的眉宇,想为他抚平略蹙的眉宇。
他睡得并不安稳,不时地咳著,而且高烧退了又升、退了又升的,让她担心得不得安眠。
"你一定要快好起来。"她喃喃低语。
当她的手要离开他的脸时,邢孝天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睁开眼低唤:"美江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可是心有余力不足,他感觉这身躯壳快不属于他自己似的,好累、好疲惫。
"不要说了,你要好好休息。"舒美江柔声安抚道。
"婚礼""婚礼暂时延后了,等你病好了再说,好不好?"这人实在教她又好气又好笑,都病得快下不了床,还有心惦记著婚礼?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不要举行"舒美江好笑地问:"是不要举行对吗?她故意扭曲他的原意。
邢孝天吃力地摇头说:"我要如期举行。""我可没答应。""美江"邢孝天急得想坐起身子,舒美江又把他按回床上轻斥道:'拜托你别乱动好不好?你的病可不轻哪!你可不可以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扩'可是''婚礼我已经叫靖安通知大家延后半个月,你没意见吧?有意见也没用,因为靖安已经去办了!'为了不让他病情恶化,她也就不再逗他。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留下来了?'这一会儿;邢孝天的病好似好了一大半,他的精神全来了。
'你想赶我走?'舒美江瞪著他问。
邢孝天猛摇头说:'你明知道我想娶你。''你不想娶我也不行,我都为你生了个儿子了,而且'她的话突地打住,双颊飞红地垂眼看向腹部出了神。
邢孝天不解地问:'你怎么了严她突然地沉玖让他很担心,生怕美江又临时变了卦。'我又有了'她羞答答地说。
'什么?'邢孝天忡楞地问。
舒美江附上他的耳低声说:'你又快当爸爸了!''真的!?'邢孝天兴奋地叫。
这下子,他的病情好转了大约三分之二。
舒美江低吱:'拜托你小声点好不好?虽然四下无他人,她仍忍不住羞红了脸。'刚刚好两个月了吧?''喂!你干嘛记得那么清楚?'舒美江红著脸嘎道。
'因为就那么一次呀!'被他这么一说,她的脸简直像被火烧到一般的红,而且还热热烫烫的。
'我要回去了!。
'不要走!'邢孝天担心地拉著她的手不放。
舒美江回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颜。'我是回去带小奋来看你,你乖乖睡一觉。''不行!你哪也不能去,打电话叫靖安带小奋过来。'他霸气地说。
'喂!你这病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就是不要讲理,谁教你老是想逃走,不能怪我。''我都说要嫁你了,还不行?''一个月前你也说要嫁给我,三、四天前你还说你爱我,结果我出国一趟你却溜了!''人家是'舒美江急得直跺脚。
'撤娇也没用,不许走。'这一回他铁了心,天皇老子说情他也不卖面子,这一生一世他都不再允许美江离开他了!
原以为父子相认必是惊逃诏泣鬼神,但这些舒美江全看不到。
她看到的居然是父子俩大玩'大富翁',抢地皮抢得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喂!我说大、小邢先生,你们也太过分了些吧?'邢孝天和舒奋挑起眉看她一眼后,又马上把注意力回到那张四方大纸上。'邢孝天,你是病人耶!'舒美江芒告地叫。
'医生说我恢复神速,过两天可出院了!'他连头都不抬的。
看他不理她,舒美江把矛头转向舒奋说:'小奋,爸爸生病了,你不能这么他,值不懂?'小奋抬眼很无辜地说:'是爸爸说可以的,他说他躺在床上很不舒服呀!''对啦!对啦!你别责怪孩子嘛!我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三、四天没活动,难受的。''敢情是两位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呢?'舒美江冷冷地笑问。
母老虎不发威,简直当她是病猫,不只是外人,连他们父子俩皆一个德性,是搞不清楚状况!
'妈咪生气了,咱们还是收一收吧!'邢孝天小小声地说。
舒美江瞪了他一眼,埋怨道:'好人全你在当,我就活该扮黑脸吗?你过份!''对不起啦!以后我们绝对百分之百服从你的懿旨。''你当我是武则天,还是慈禧太后!?'舒美江再度白了他一眼。
'不是吗?'邢孝天嘻嘻笑问。
小奋好奇地问:'妈咪和武则天有关系吗?'舒美江做出一副快晕倒的模样,她想她迟早会被他们父子俩整病了的!
现在她倒期望她肚子里的是女娃,她真心地期望再回到邢宅,舒美江被人眼的景致吓了一跳。
屋子内早已重新粉刷装演过,整个房子焕然一新,连她和邢孝天的房间也打通了!'干嘛那么费事?'她不解地问。
邢孝天一味汕笑,他怎敢说他一手毁了屋子的所有东西,所以不换也不行。'因为不小心台风过境,'汪靖安窃笑着。
舒美江听不出他言中之意,呆楞地问:'这些天台北有大风雨吗?'当她的问话引来在场人士的爆笑,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因为根本不可能有风雨刮成这种情形,屋外新,屋内损,根本不可能。
'是不是你?'她睨著邢孝天问。
'没事了!没事了!。
'想打混?''不关我的事,小奋要不要跟叔叔下楼吃冰漠淋?'汪靖安准备开溜。
'汪靖安,你溜不掉的。'邢孝天吼著。
舒美江冷笑道:'你先求自保吧!''其实只不过摔坏了一点东西''一点?''呃是多一点''哦!'她逼近他笑问。
她的冷笑居然教他心底发毛,太不可思议了!
'喂!我可是堂堂'他回一步。
'怎样?'她继续笑问。
'我输了!我承认我是砸了所有东西,翻倒了大酒柜。'他挫败地嚷。
'哇不简单耶!大酒柜!?''反正砸都砸了,你别问了好不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砸掉的东西可以让普通人家过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耶!你莫名其妙!''我知错了嘛!要不该怎样?''你说呢?''任凭处置
'是你自己说的。'舒美江转身步出了房间。
'你想做什么?''没有呵!只不过是想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和你分房睡而已。''拜托!换别的方式惩罚好不好?'孤枕难眠,他可没办法在结了婚后,有老婆还碰不到,那太苦了!
'反正现在我怀孕,你也碰不得。''呢'抱著也好啊!
'我会和小奋商量,叫他把大熊熊借你的。''啊!'邢孝天的错愕声和她的笑声交错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