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杰和小红双手紧紧牵着,小红胆子小,小姑娘被工厂的女工们看的脸红红的不好意思,低着头像个受气包的小媳妇一般走着。
尔杰曲里拐弯来到工厂办公楼前,进入大门,沿着陡峭的木楼梯上了二楼,陆振华和三个合伙人正围成一圈,商量着什么。“爸爸。”陆尔杰喊道。
三个人同时抬起头,陆振华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和丫头小红,陆振华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好多天没看到儿子了,剩下的两个中年人笑着说:“老陆,你儿子带小媳妇来看你了。”“哈哈。”
陆振华老怀大慰,对他们的调侃也不在意,对尔杰招招手说道:“你过来,我给你介绍,这是郑叔叔,这是刘叔叔。”“郑叔叔,刘叔叔好。”陆尔杰礼貌的打招呼。“老陆,虎父无犬子,你这儿子可不简单啊。”两人感慨的说。
“小孩子顽皮胡闹罢了。”陆振华谦虚中掩饰不住得意,随后问道:“尔杰,你不在家陪你妈妈,来这里干什么?”“我来解决爸爸的难题哦!”陆尔杰嫩声嫩气的回答,顿时惹得几人哈哈大笑。
“老陆,我说嘛!你看,你还谦虚不,儿子来帮你了。”姓郑的好笑的说。“胡闹,你小孩子懂什么?你能解决什么难题。”陆振华哭笑不得,儿子是厉害,但也不是全才。
“小红,你坐那边”尔杰让小红坐到旁边的凳子上,自己走到父亲面前,看着陆振华鬓角的白发,哀叹,成老豹子了,好歹是亲人,多帮帮他吧。迟早都是自己的。
“爸爸,叔叔,你们别不相信哦,那我说说,你看有没有道理。”陆尔杰装成大人口气,争取语不惊人死不休。
“哦?那侄子你就说说,我们几个洗耳恭听。”姓郑的,姓刘的两个大人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都说老陆家的小公子厉害,看看他到底怎么个有本事。”
陆振华也想听听儿子的高见,儿子有本事,也给当爹的长脸不是。尔杰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猜这一段,纱厂遇到了销路的问题对吧?”“对对对!继续!”三个大人很惊奇,催促尔杰快说下去。
“既然这样,我分析分析原因,第一,工厂的产品缺乏竞争力,价格也不占优势。第二,是受到上海日本货的倾销所致,导致纱厂纱布滞销。
如今形势会更加严峻,我判断日货倾销力度在几个月要达到顶峰,到时,工厂就是折本销售也不行了,不仅仅是我们这一家工厂,全国的工厂形势都不妙,面临倒闭是迟早的事。”三个大人蒙了。
这孩子说的一点没错,他是怎么知道的,不应该啊,吃屎孩子怎么懂市场,神了,陆振华激动了,儿子真棒!
两句话说到了关键。诚如尔杰所言,在上世纪30年代由于宏观经济环境的恶化与农村经济破产,导致农民购买力降低,无法消费工厂机纱,这就使华商纱厂在最重要的农村市场上遭受重创。
30年代日纱在中国大肆倾销,日纱倾销最厉害,来的纱很多,价钱又便宜第一,占据了上海棉纺市场的较大份额,直接侵蚀了棉纺织企业的本地市场。
1926—1935年前后,日商利用当时政治动荡的特殊环境开始在中国市场大举进行倾销。日货内侵,本国纱布受其打击,下半年日货尽量倾销,纱布滞销达于极点,虽欲折本求售亦不可得。
“那你说说该怎么避免?”陆振华吸口气,居然问起了儿子,三个大人听小孩子吹牛,滑稽。
“求变,不能坐以待毙!”“怎么变?”三人同时问道,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好似沙漠中遇到了绿洲,工厂开了时间不长,好日子也没多长,就遇到了棘手的大问题,资金不缺。
但缺少市场,货物大量囤积,用不了多久,真的就面临倒闭了,没有订单,再好的东西都是废品。“我先问问工厂的产品是什么样子的?”陆尔杰问道。
陆振华起身从办公室一角拿出两种样品,一种是白色的粗棉布,这种工艺简单,一般是棉花搓成捻子后,就再纺织成粗纱织成棉布,另一种是细纱纺织的叫做府绸,薄如蝉翼,那大多为妇女钟爱,炎热夏季裁铰做裙子、汗衫、裤衩穿。
尔杰摸着府绸布料,有了计较,很好!“爸爸,叔叔,你看,这种布料手感很好,比起日货来,我们的并不差,但是我们主要是卖布料,这是初加工,要想盘活市场,我们就必须深加工,也就是做成成品销售。”
“成品,是做成裙子还是裤衩,你这孩子,算是白说了。”三个大人失望的互相看看,都唉声叹气的摇摇头,显然对答案非常失望,还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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