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好了一切才拾起来看,登时双眼晕红,脊背的神经不住抽搐得全身抖震,心里又惊又怕,拿起门匙,跑出街外,到处张望。
再看着这条从我的日记本,剪贴过的纸条:(他比各人高出两三个头,一等一的巨人,长了个身高却不长脑袋似的。也没有嫌弃我有点儿沉默寡言。)我忍不住流下泪来,真想大叫:“杰,你在哪儿?”
我晓得一定是他,流着眼泪,到处跑了又跑,看看他是否躲在一旁。可惜,我找不着他的踪影。杰啊!
邻居的孩子看我哭的疯了,我咬着嘴唇,跑回家里,却在防风门旁的玻璃窗,到处探看杰的踪影,我还是找不到杰。我坐了下来,看着这条在我手上抖震着的纸条,半晌才醒起,杰会不会在方洋家?
翻箱倒柜的找寻那次方洋给我的名片,自从那次搬屋,许多的杂物还没拿出来,怕自己又再搬家了“方洋在吗?”“我是。谁啊?”“邱敏啊。
方洋,杰在你那儿?”“什么?没有啊!杰会来这儿?我”我忍不住哀求的说:“方洋呀。杰在我门口留下纸条,是从我给他留下的日记本剪下来的!你帮帮我,别骗我,杰在你那儿了?”
“敏。真的没有啊,我为什么骗你?既然他来了,一定会见你,你等等他吧。”“你没骗我?”“唉!敏,我怎会骗你?我当天不是说,你这么爱他,干吗不回港找他去?要是他来我这儿,我抓着他推到你身边了!”
这一晚,我几乎是寝食不安的等待杰的出现,平时我只开一盏桌灯照明,今晚我却把所有的灯都开了,我要让杰看到我已经回家了,他要是来看我,必定会每天每晚守候在我家附近,我等待门铃响起来。
我在想,究竟这纸条放在这儿多久?我到德州工作两个多月,是昨晚才放着,是哪时候放在门口,他明天会不会再来?还是后天才来?我光坐着等待我的希望,等的睡去了,杰!眼前还是淡黄的桌灯,一切也没有变动。
天还没亮,我又再想,杰是在附近,还是已经离开了?两个月,难道他曾经来找我,我却不在家?“妈。敏儿啊,杰来过吗?”
我忍不住骚扰在睡梦的妈。她还是不清不楚的说:“杰?来过哪儿了?你说什么?”“妈,我收到我给杰留下的日记纸条,他是不是两个月前来过找我?”
“唉,你疯了,敏。你一是不打来,没声没响的,打来就向我找人。没有!你等等敏儿,你到底想不想回来?”“妈我知道杰来过,只有你才晓得我这个地址。妈,你行行好,我我是不能没有杰了你不要骗我妈”我再度泣不成声了。
“敏儿!我没看过杰明,我曾经把你的住址电邮给他,可是他没有来过,真的不在我这儿。他若是来了,他一定要见你。”
“妈我两个多月在德州我怕他是来来渡假”杰始终没有出现,我尝试打到他香港的家,电话已经不是杰的,可能他们搬过家了。
就这样再没有杰的消息,我给他发电邮,没回应。申请休假,守候在家里等,我失望。杰,到底你在哪儿了?你晓得我的心痛的更厉害,我宁可你没来过,干吗你要这样折腾我?
三个月里,再没有纸条,我失望却又存着丁点儿的希望,决定辞掉工作,不再到处走。我再回大学进修平面设计,我要等待杰的出现。我什么也可以不要,甚至于我的生命,我好想看到杰,我好想搂着他才离开人世,可是大半年了,我家门关后,再没有杰的纸条、我的日记。
从秋天等到冬天,冬天等到了我在美国第十年的夏天。希望中失望,失望中又渴望,可是音讯全无。我绝望了,可能是杰真的来探望我,碰巧我不在家。
干吗他要留下纸条?干吗他不回覆我的电邮?我怎也弄不清楚。有时候,我愣愣看着门前的楼梯,杰的鞋子一定曾经在这儿留过痕迹,虽然我无法跟他见面,他若是恨透了我,给我一点教训、痛苦,那是我愿意的。
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我不再盼望,无无聊聊的坐在电视机前,当起美国人来。在美国,大半的人都是这样过日子。两眼看着屏幕,脑袋却是个空洞。
“forecastfortomorrowwillberainy,squallythunderstorm”在费城,我很久没看过下雨天,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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