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但是陆先生显然更有先见之明,片刻没有离开她的唇,趁她无暇分神的时候,手抓住床头柜上的遥控,一按,整间房都陷入了黑暗。
……
没有拉紧的窗帘倾斜进路灯的光,将洁白的墙上两道交叠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宛若剪纸。
酣战之后,南风躺在他的怀里,薄被下两具身体的温度还没有降下去。
陆城遇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她入眠,看着她的眼皮渐渐撑不住地盖下,他才在她耳边说:“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南风眯着眼睛去看时钟,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他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在现在去处理?
“都几点了,你还要出去?该不会是去幽会哪个小情人吧?”她哼哼着,故意醋道,“干完了上半场还要去干下半场?陆少,您可真忙。”
陆城遇原本要下地的脚一下就收了回来,他翻身就重新压在南风身上:“你是在怪我刚才没有尽全力?”
南风的瞌睡虫跑个一干二净:“我才没有这个意思!”
陆先生已经这么认为了,他拉开被子,脸上始终保持温温的笑:“没关系,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现在补救。”
“……”
南风彻底懂了什么叫着‘不作死不会死’,等第二场结束,时间已经走到两点半,她累得连抬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去管陆城遇要去哪里了。
……
将近凌晨三点的街道,几乎一辆车都没有,陆城遇在路口下车,天下了蒙蒙细雨,他撑了一把伞走进安静的小巷,这条小巷在城市里并不罕见,处于两栋居民楼的中间,每次只能走过一个人。
陆城遇跨过地上坑坑洼洼的水坑,目光低垂看着地面,直到眼前的视野忽然开阔,他才缓慢地抬起眸,一望过去,就见到在玻璃窗内坐着的男人。
这是一家普通的咖啡馆,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里见面,只不过是因为这个地方位于他的陆公馆和他的别墅的中间。
陆城遇进门就收了雨伞,凉风吹过拂动他风衣的衣袂,他微笑道:“抱歉,来晚了。”
盛于琛面前摆着两杯咖啡,都没有喝过一口,已经凉了。店里放眼看去没有第三个人,不过二楼倒是有细微动静,这家店的老板应该是被他吩咐过不要打扰,才躲到楼上去。
他们约的时间是一点钟,现在已经三点。
盛于琛眼神早就没有了温度,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陆城遇淡然从容,在他对面坐下,不算解释的解释说:“南风比较黏人。”
盛于琛交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有一瞬间不自然地动了一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对面的男人:“陆董事长向盛某讨在巴黎许给你的那顿饭,却不选中午,也不选晚上,偏偏选人迹罕见的午夜,难道和我吃饭是见不得人的?”
当初巴黎‘李夫人’餐厅,盛于琛许诺过他‘等回榕城再单独宴请’,其实这不过是商场上屡见不鲜的客套,一般没有人特别在意,可到傍晚的时候,他却就接到了面前这位陆董事长的电话,说凌晨一点要向他讨那顿饭。
话既然是他说出的,他自然言出必行,所以他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这里,并在这里等了他足足两个小时!
陆城遇道:“和盛总吃饭怎么可能见不得人?只是无论选中午还是选晚上,都太容易被南风知道,所以只能选她睡着以后的时间。”
“看来陆董事长是想和盛某说些不能让南风知道的话。”
往常总是带着清冷和疏离的眼眸,在提起那个女人后却忽然软化,陆城遇唇边甚至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是啊,要是让她知道我这么自作主张,恐怕是要跟我生气了。”
见面短短两分钟里,他反复再三提起南风,语气之间毫不掩饰对她的宠溺和无奈,像极了那些新婚小夫妻……不,他们本来就是新婚夫妻!
一霎间,盛于琛的黑眸快速覆上薄冰,好似深冬湖面上冻结住的那一层。
“时间已经不早,陆董事长,有话直说吧。”
陆城遇将衣袖上的湿潮拂去,语调很慢:“不知道盛总还记不记得,巴黎那一场宴席上,盛总不止许了陆某一顿饭,还把我出手撮合AS和乔森合作的人情也揽到自己身上?”
盛于琛眯起眼眸——的确有这回事,当时他一心不想让南风再和他有任何纠缠,所以就主动承担下那个不小的人情。
陆城遇又问:“这个人情,盛总现在还肯还吗?”
盛于琛一凝眸:“当然。”
“那我就用这个人情,跟盛总你做个交换。”
陆城遇眸子温和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容置喙的强势。
“从今以后,南风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