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嬷嬷,祖母怎么样了?请大夫了吗?”
肖嬷嬷回道:“素心已经去请了,老祖宗吐血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说着把妙安引进了屋内。
妙安进屋看到苏何氏躺在床上,脸色白里泛青,两颊凹陷,眼周泛着一圈青黑,似乎又苍老了不少。妙安心里有些难受,接过暮雨手里的棉巾替苏何氏擦擦汗。
一会儿功夫,各个院子都收到了消息,众人纷纷赶到了福安堂。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素心带着罗大夫匆匆赶来,苏国兴连忙上前迎到,“罗大夫,快请进。”将罗大夫带到了床前。
罗大夫看着苏何氏的脸色皱了下眉,他拿出丝帕盖在苏何氏手上开始诊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罗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看得众人的心也纠起来,苏国兴急忙问道:“大夫,我母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罗大夫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刚刚给老夫人诊脉发现老夫人的脉象平稳有力,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按常理来说不应该会吐血昏迷的。怪哉怪哉!我一会儿用金针刺穴试试看老夫人能否醒来。”
苏国兴也只得无奈的点点头,罗大夫已经是安台县数一数二的大夫了,若是连他都治不好,那就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罗大夫准备了一会儿便给苏何氏进行了金针刺穴,令人失望的是苏何氏并没有醒来,罗大夫叹了口气说道:“我尽力了,你们另请高明吧。”说着便离开了。
苏国兴皱皱眉说道:“我明日再去请另外的大夫看看,今晚大家都先回去吧。”又吩咐肖嬷嬷等人照顾好苏何氏,然后便要离去。
妙安连忙叫住苏国兴,说道:“父亲,女儿想留下来照顾祖母。”
苏国兴皱眉看着苏妙安,发现苏妙安睁大一双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他思索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二姨娘朝着苏妙安诡异的笑了笑,也离开了。
接下来几日苏国兴请了好几个大夫回来,都说苏何氏的脉象平稳有力,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会一直醒不过来。
不知从何时起,府里府外流言四起,都说这苏府的大小姐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小小年纪克死了自己的生母,现在又克的自己祖母卧病在床,昏迷不醒,还克的苏县令多年都没升官。流言愈演愈烈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苏妙安克亲的恶名。
……水月轩
苏妙嫣好奇的问道:“娘,这样真的能让爹爹把苏妙安赶到庄子上去吗?”
二姨娘看着自己新涂的丹寇,冷然一笑,说道:“肯定会,多年没升官是你爹心里的大疙瘩,只要有机会他都会尝试的,而且你祖母不也昏迷在床嘛,你爹爹是个孝顺的。”
苏妙嫣想着也是这样,她现在只要一想着再过几天就不用见到苏妙安那张讨厌的脸,心里就越发欢喜。
二姨娘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就算苏妙安没被赶走,一个顶着克亲名声的丫头能找到什么好亲事。
……东厢房
苏妙安刚从正房回来,她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照顾苏何氏都快被累散架了,“红玉,过来替我捏捏。”
晴云好几次想要把流言的事告诉苏妙安,都被红玉给制止了,妙安“咣当”一声把茶盏扔到桌上,说道:“有事就说,在这儿我才是主子!”
妙安这话说的颇重,吓得晴云红玉双双跪在地上,晴云连忙把这几日流言的事告诉了妙安,红玉也说道:“奴婢也是看小姐这几日照顾老祖宗太累了,才没告诉您,请小姐责罚。”
苏妙安听完皱皱眉,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两人点点头,苏妙安才让她们起来。
“小姐,你别放在心上,老祖宗的病和你又没关系,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红玉宽慰道。
苏妙安点点头,她总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让她心里有些不安,妙安深吸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现在再怎么想都没有用,倒不如看看接下来的发展。
晚上苏国兴歇在了水月轩。
一晚上苏国兴都心事重重的,二姨娘关切道:“老爷,您怎么了?今晚您都走神好几次了,可是担心老祖宗的病?”
苏国兴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妙安是克亲之人吗?”
二姨娘愣了一下,说道:“原来老爷是在忧心流言一事,若是老爷担心,可以让大小姐搬到庄子上去,过两年再搬回来,到时流言也淡了,大小姐也好议亲些。若老爷不在意管那流言做甚。”
苏国兴思量了一番说道:“若妙安这时搬离苏府不正好坐实那流言吗?”
“老爷可以让大小姐去家庙给老祖宗祈福呀,这样既有了好名声,大小姐也没在苏府。”二姨娘回道。
苏国兴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第二日一早,苏国兴便去了东厢房让妙安收拾收拾去家庙替苏何氏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