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飞也似的朝树林外跑去,西门庆对潘金莲说了声“这事留着再算帐。”也跟在李桂姐后边往外跑,他对那个刚弄上手的小娇女兴趣很浓,要去安慰一下她。跑了几步,又想起什么,西门庆回转身,对潘金莲说:“今天这事如果你在外乱嚼舌头,给我小心点就是。”
刚才的那两个狗男女都跑远了,树林中只剩下潘金莲一人,想想西门庆最后那几句话,她身上有一种透骨的冷。常听歌曲中唱道“世上只见新人笑,人间哪听旧人哭”潘金莲今天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想想昔日西门庆待自己的那般亲热,想想老公武大郎的死,想想刚才树林中的遭遇,再想想自己后半辈子的前景,潘金莲禁不住悲从中来,几滴眼泪从脸颊上悄悄淌下,她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清河市三陪小姐的阵营里,李桂卿、李桂姐两姐妹是两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嫖客们戏称二李是“鸡坛新秀”尤其是妹妹李桂姐,模样长得有几分像电影演员阮玲玉,一双幽怨动人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十分迷人。
追求的人一多,她的身价自然往上涨,虽说做的是皮肉生意,李桂姐也并不是人人可以随便上手的,能同她上床的人,一般都是大款级人物,其他人想同李桂姐泡,得看她当时的心情是否高兴。
高尔夫球场的一场风波,闹得李桂姐心情很不愉快,这天见西门庆又到丽春歌舞厅来唱卡拉ok,她懒得打招呼,扭头便走,回到后边自己的房间里,倒在床上,面朝里睡了。
倒是姐姐李桂卿活络许多,笑脸把西门庆迎进包房里坐下,又一屁股坐到了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说:“庆大哥好几天没来,又到什么地方泡妞去了?”
西门庆说:“哪里泡什么妞,这几天生意场上忙得很,好多事不能拖呀。”说罢朝四处看看,因不见李桂姐的人影,便问道:“你妹妹呢?”
李桂卿佯装生气地把脸扭向一边:“还说呢,也不知你怎么待她的,自从那天从高尔夫球场回来,她就整天搭拉着脸,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儿,如今难得听她说一句话,还有呢,她已经好几天没坐台了,这笔经济损失庆哥得负责赔偿哟。”
西门庆着急地问:“她在哪儿,快快请她出来,”李桂卿叫来一个小姐,让她快去请李桂姐,小姐很快去了,又很快回来了,回话是李桂姐病了,不能出来会客。李桂卿说:“死不中用的,你说庆哥来了,她哪能不出来?”
那小姐只好再次去请,可仍然没能请到,李桂卿问:“她怎么说?”小姐嗫嗫嚅嚅,好半天不肯开口,被逼问得急了,她才说道:“李桂姐让我对客人说,她已经死了。”
西门庆“扑哧”一笑,说道:“这死妮子,脾气好倔犟,看来非得我亲自去请她了。”说着拔腿径直往歌舞厅后边走去。见西门庆进来,李桂姐赶紧用被子捂住头,噘着嘴儿一声不吭。西门庆拉开被子:“这么热的天,你非得捂出毛病来不可。”
李桂姐不搭理他,只顾把头往怀里扎,西门庆说:“你先坐起来听我说几句话,书上也教导我们说,允许犯错误,还允许改正错误呢。”见李桂姐仍不搭理,西门庆只好使强,从床上抱起李桂姐,要往前边的包房里走。
李桂姐起初不愿意,一双脚乱蹬乱弹,终于抵挡不住西门庆一身蛮力气,她安静下来,任由西门庆抱着,到了歌舞厅前边的包房里。
眼下这般情景,西门庆哪里还有心情唱歌,一门心思拿好言好语安慰娇气的李桂姐,劝了半天,没见李桂姐开口,西门庆说:“我的小姑奶奶,你倒是说句话,老这样憋着劲,还不把个大活人给憋死了?”
李桂姐说:“你不正是巴不得我死?”西门庆说:“这是什么话?我心疼你都怕不够,巴不得你死这话从何说起?”
李桂姐冷笑一声,恨恨地说:“我倒要问问,那个潘金莲是你的什么人?她凭什么资格打我?”西门庆陪着笑脸说:“我就知道你还在为这事生气,她打了你,改日我去打她一顿,帮你消消气,可以了吧?”
李桂姐啐了西门庆一口:“红口白牙齿,别在这儿哄弄人了,你敢打她?”西门庆说:“你怎知道我不敢?只要桂姐高兴,连玉皇大帝我都敢打,何况是她。”
李桂姐说:“既然这么说,我也不要你去打她,你若有本事,把那个婆娘的头发剪下一络来,拿来我看看。”西门庆说:“就这?太容易了,我剪下她的头发,你要保证再同我好。”李桂姐说:“你先剪下她的头发再说。”
见李桂姐语气有所松动,西门庆肚子里的那点心思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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