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站起来说:“在自家兄弟面前还隐瞒什么,喝,喝!”潘金莲瞪武大郎一眼:“今日个可是你让我喝酒的,待会儿醉了,收拾碗筷的事,就都归你去做。”
武大郎说:“那有什么,这些劳什子活,平日里还不都是我一人包下了的闲话少说,快喝吧。”武大郎话没说完,潘金莲一仰脖子,将那杯酒一口喝下了,没多大一会功夫,她脸上飞起一片红云,眼珠转动得更加灵活。
“喝酒嘛,有什么作难的,大起胆儿往肚子里灌就是了。”潘金莲有酒入肚,说话语调中便多了几分巾帼英雄的豪气。
武松笑了笑,提醒说:“那倒不一定,前两年我在美国听国内新闻,好象有一则新闻说云南某地有个女干部,为了陪上级领导喝酒,多喝了几杯,结果醉死了,硬是搭了一条命。”
武大郎摇晃着脑袋,对武松说:“兄弟呀,这可是小瞧了你嫂嫂喝酒的能耐,不瞒你说,她最多的一次喝过一斤呢!”武松连连吐舌头,嘴里胡乱说着“佩服”一类的话,朝潘金莲看去。
潘金莲仗着酒劲,也拿目光直直地盯着武松看,倒把武松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潘金莲乘胜追击,端起酒杯冲武松嚷道:“来,让奴家再敬叔叔一杯。”
武松想赖,潘金莲早上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嫂嫂这杯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快,喝完了嫂嫂有话要说。”没办法再躲了。
武松只得拿出看家的本事,强行喝下了那杯酒。酒过三巡,潘金莲发话了:“叔叔独身一人,住在宾馆,何不搬来家住?”
武松一怔,不知该如何应答。潘金莲接着说:“叔叔住宾馆,尽惹别人看武家的笑话,知情的还说叔叔不愿搬来家住,不知情的只怕会乱嚼牙根,说你家嫂嫂怎么样不讲理!”武大郎听了。
在一旁连声附和:“对对,是这个理,搬来家住,凡事也好有个照应。”武松红着脸唱个诺:“谢谢哥嫂厚爱,既然哥嫂这么说,武松明日就搬来家住。”
武大郎直拍脑门,抱怨自己木头脑瓜,原先怎么就没想到这码事。他扭过头,用当家人的口吻吩咐潘金莲:“赶明儿起早点,把堆麦面的房间好好拾掇一下,留给二郎住。”潘金莲顶撞道:“这事还用你说?”
武大郎吓得不再吭声了,送别时夜已深了,武大郎和潘金莲把武松送到大门口,不远处有盏桔红色的街灯,投在地上,像一洼红颜色的积水。走了几步,潘金莲再次强调说:“叔叔明天一定要来的呀。”
武松说:“哪是。”武大郎关切地问:“要不要我找人去帮着搬?”武松说:“行李不多,不用了。”
武松说着,大步流星地朝宾馆方向走去。走出很远了,回头看时,仿佛仍能看见嫂嫂那妩媚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第二天,武松果然把行李搬到哥嫂家中来了。
潘金莲早将原先堆放麦面的房间打扫干净,帮武松帮铺床时,嘴里哼着歌儿:“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
床铺好后,又特意上街买了条新枕巾,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武松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上街买了件六瓶装“河清大曲”一件雪豹牌女式皮大衣,拎回家来,作为送给哥嫂的礼物。
潘金莲见了那件皮大衣,爱不释手,喜欢得直跳脚,恨不得扑上来在武松脸颊上亲一口,她看了旁边同样乐滋滋的武大郎,忍住了胸中澎湃的情绪,没事儿般说道:“让叔叔破费了,这件皮衣只怕得花千把块吧。”
武松撇撇嘴说:“应该的。”潘金莲乜斜着瞄武松一眼,语调轻佻地说:“叔叔出手这般大方,真不知要逗得世上多少女孩儿喜欢!”
武大郎发表不同意见:“此话差矣,我家二郎不谙风月,如今连媳妇还没说一个呢。”潘金莲抢白道:“去去,我跟叔叔说话,关你甚事?还不快去卖炊饼!”
说着,她直把丈夫往门外推。武大郎一步步后退着,出去照料他的炊饼生意去了,武大郎前脚出门,潘金莲便拿话来撩拨武松:“我听人说,叔叔回来没几天,就相中了市歌舞团的一个女演员,有这话么?”
武松怔了一下,回答说:“嫂嫂休听那些闲话,没影儿的事。”潘金莲说:“还有更难听的闲言碎语呢,有人见叔叔常往发廊里跑,找三陪小姐按摩”
武松一听,怒不可遏,喝问道:“谁说的?这般坏我武松的名声!”潘金莲妩媚一笑:“叔叔发这么大火做什么?人正不怕影子歪,何必拿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