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汝成第二天就给了墨非回信,回信亲自送到衙门,是用描金的大红帖子写了恭词遣了一个堂主亲自送过去的。
礼数倒是十分的周全。
时间就约在当天下午,南郡城外的一片桃林内。
这个时节自然是没有桃花可赏,但那座山是南郡城外有名的山林,听说一千多年前,北方还不曾收服南方时,南郡曾是一个国家,这个国家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公主,公主少年夭折,那国王最是疼爱这公主,便将那位公主就葬在这片桃林中,千百年来,有些知识的文人若来南郡必会来这桃林。这片桃林以那公主的名字命名,曰晚晴桃yuan。
桃yuan的面积不足十亩,里面却十几步有个小茶棚,是官府设置的,所有的茶水糕点均是免费。
若是平日里来,游人定是络绎不绝,特别是傍晚时分,人们忙完了一天的活计便来这里吹吹风,感受一下大自然。
这里虽被人说得神乎其神,但在我看来,这里不过一个现代世界中向众人kai放的公园而已,而那个关于公主的传说也不过是为了编个凄美的故事以供众人作为谈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为了这场见面,听酒楼里的人说,官府的人从中午起就开始清场,连那些官府安排的茶棚店员也被遣出。我直觉不会是墨非所为,一问果然不是,墨非沉吟片刻,才道:“端木下的令。”
是啊,动用官府,不是墨非,必然就是端木楠。
看来这场见面,扑朔迷离。
而我却是万分的期待。
从中午起,我就让书画馆的馆主选出了几个敢言能言的,我一直想在这个世界也设立一个类似于八卦的媒体,现在让我找到机会了,南郡三大势力集合,相信很多人感兴趣,我来描图,再让那几人评论,这样,我酒楼一楼的小舞就有了用处,可以请人来讲书。
我又请书馆的人在街上找了几个替人写信的读书人,只等稿子一发,就让他们大面积的复制,然后拿到市场上去卖。
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我想着那些黄灿灿白花花的东西一下子就将我埋住了,把我得瑟得。
任祈进来时就看到我这副样子,嘴角带笑,眼睛瞧着某个地方,脸红红的。
我忙坐直身ti“晚上的见面你知道了,我有几件事想让你去做。”
任祈侧身“请吩咐。”
“首先,你公布一张通告,说今晚酒楼直播南郡的三巨头会晤;第二,给我准备几匹快马;第三,我要一个能讲书敢讲书的人。”我见他一脸不解,也不准备解释,只道:“要快点,最好在见面开始前备齐。”
“是。”
我勾勾嘴,轻笑“任祈,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他顿住身形“上司的事,我不应该问为什么。”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我瞧着他,好整以暇。本来我是觉得任由他自己想通,但看来任祈也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若我不开口说清,只怕他会一直拿这套唬我。
他却是半天未说话,背对着我。
我终于忍不住,走到他面前,他垂着头,身ti微微颤抖。
我一掌拍在他背上“喂!消遣我啊。”
他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被我这一拍,咳个不停,半晌才停住,笑道:“张晴,我们都是成年人,被人利用或是利用别人都是情理之中。”
我点头称是。
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对,怎么角色反过来了?明明是我大人大量,怎么成了他善解人意了?
我就这样被他绕了?想当年,越策越开心热播的时候,全国人民都知道湖南人能“策”而此时我却被一个古代人,还是一个做错事被我抓着把柄的古代人给绕进去,有天理吗?
我脸一冷,道:“哼,你难道还能否认你是南移教中人?”
“不能。”
我皱着眉,提出我的疑惑“这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父母出事,然后遇到我,你在当徒弟的时候就已是移南教中的人了?但是你拜师的地方是北方,离南郡很远啊。”
任祈抿嘴“移南教总部在南郡,但各地都有分舵。”
“但你是堂主,堂主不是应该守在总部么?”
任祈轻笑出声“我一年有大半时间都不在师门。”
我见任祈笑了,一时竟也看花了眼,他的长相不似傅汝成那般惊艳,倒也有他的味道,我不由想起一些武侠小说中常常出现的小师妹,不知任祈的师门有没有这样一个。
本想问,却见时间不早,还有许多事要做,就将他给遣走了。
我见时间还早,就晃悠悠的去了黄府。
黄府在城东,可以打这么一个比方,南郡城总面积若占100,那么黄府在城东的土地就占其中的12。这是墨非亲口说的,他忧心的并非黄府势大,而是到目前为止,我和他都不知道黄府到底是支持哪一方。
如果谁能拉到黄家这座金山,在南郡这片土地上,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黄府占地广,所以庭院建得很隐蔽,进入东城之后,有一条大约可同时通过四辆马车的道路在前面,然道路上却空无一人。
我上次来时是墨非派马车送的,感觉就是打个瞌睡的时间,这次动用两条腿,才知确实蛮远的。
两旁的绿化搞得相当的好,我不知为何现在长江以南的很多地方为何不能种凤凰树,但我一路过去,却都是凤凰,日头正烈,那叶子重重叠叠,虽没有红如喷日的花朵,那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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