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是抬起胳膊抬起腿,难免看见身上的疤痕,出嫁那会儿挨的打倒是退了,手腕上的淤血也散了,可一些很深的旧伤,怕是要烙上一辈子。
小晚从浴桶里爬出来,略略擦干身体后,便对着镜子看,她从前没见过自己背后的模样,如今拿着小圆镜对着穿衣镜照,什么都看得见。
她的皮肤那么白,伤痕就更加明显,圆润的屁-股上,有一条横着的疤痕,从左边穿到右边。
前年腊月里,弟弟偷家里的柿饼,把吃完的蒂子扔在柴房里,被后娘找见,一口咬定是她偷吃,把她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冬天里穿得厚不好养伤,还要干活,小晚痛不欲生,除夕夜万家灯火,她却因伤口溃烂,烧得迷迷糊糊。
反复裂开的伤口,最终在嫩嫩的肉上长出了茧一般的疤痕,就快两年了,一点都没消退。
小晚用衣裳将自己裹住,虽说凌朝风不介意她身上的疤痕,可她是女孩子,哪有女孩子不愿自己的肌肤洁白无瑕……
不自觉地,抬起了右手,小晚情不自禁地握起拳头,可心下一颤,慌忙松开,再三犹豫后,起身到窗前跪下,她也不晓得自己该拜哪一方神仙哪一尊菩萨,总之先感谢老天爷。
如此谢过后,才在心中默默念,合十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可刚刚念完心愿,门外张婶就问:“晚儿,洗好了吗?”
小晚匆匆忙忙起来,应道:“我洗好了。”
之后忙着收拾房间,便把这件事搁下了,夜深人静时,凌朝风洗漱归来,进门就闻见淡淡花香。
月色下,娇俏的小娘子正静静地叠着衣衫,他心中一热,缓步走来,说:“好香。”
小晚笑:“婶子给我泡了好多好多花呢。”
凌朝风便欺身而上:“叫我闻闻?”
脖子被轻轻吻,小晚娇然笑,怕痒挣扎着,软软地喊着:“相公,相公……”但很快就被夫君抱去床上,缠缠-绵绵时,凌朝风握到软软的屁-股,忽地一怔,要把小晚翻过来掀-起她的裙子,羞得小娘子低呼不要。
“晚晚,屁-股上的疤痕没了。”凌朝风又轻轻揉了一下,一面扯开了小晚的衣衫,只见肌-肤如玉如雪,完美无瑕,他很惊讶地问,“伤疤都不见了,是涂了那些膏药的缘故?”
小晚愣一愣,恍然明白夫君的意思,她还以为刚刚没能来得及许愿,没想到……抬起胳膊,看见自己光滑完好的肌-肤,眼中一热,她哽咽:“托相公的福。”
凌朝风很高兴,一贯冷静的人,露出了明朗的笑容,将小晚亲了又亲,温和地说:“我会好好疼你。”
那一夜,几度缠-绵,腼腆羞赧的人儿,渐渐从被动学会了主动,自是更添几分意趣。
翌日晨起,身上虽有几分酸痛,却是精神大好神采飞扬,下楼见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她跑到店门前,叉腰站在阳光里,秋风微凉,阳光温暖,好惬意。
“晚儿,起这么早?”张婶从后头过来,笑着说,“今天没客人,何不多睡一会儿。”
说话时,凌朝风正好下楼,见门前的人翩然转身,那明媚灿烂的笑容,与凌朝风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可惜她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转眼,中秋节,二山赶着马车,一行人往镇上来赶集,将近晌午,集上已是人山人海,夹道摆着摊子,沿街看不到尽头。
小晚看什么都新鲜,可眼睛虽是到处看,手里拽着凌朝风,紧紧的不松开。
“哟……这不是小晚吗?”忽然一个妇人窜到面前,惊讶地打量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娘子,“嫁了人真是不一样,都认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