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圆以为若非必要,她不会再跟邯时雍有任何交集,所以自从那一次分开后,她也很自然的没再见过他的人。
而得到邯时雍约允许后,她变得除非必要才回邯家,否则便一天到晚都待在她的小屋,学着画设计稿。
渐渐的,她的小屋多了一些成员,那些小猫、小狈都是她从路上捡回来养的,她好喜欢牠们,总觉得跟牠们相处,比跟人相处容易多了。
她曾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了,不会有所改变,直到有一天早上,她带着成群的猫狗一起出去散步,在垃圾堆里捡到一个婴儿。
他的眼还没睁开,就急着哭诉这世间对他的不公平,他努力的哭号,叫出他的愤怒。
敏圆把抖瑟的小娃娃抱回家,帮他洗了澡,喂了早上刚送来的热羊奶。
小娃娃红扑扑的脸蛋显示他无尽的生命力,她抱着他左右摇,心里头踏实许多。
一直以来,她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少了些什么,现在看到这个小娃娃,她终于了解她缺的是什么了。
她一直想要一个家,想当一个好妻子、好妈妈,而现在家有了,但邯时雍不是她能拥有的,所以她能不能退而求其次,只当个好妈妈?
“我当你妈妈好不好?”敏圆用手指逗着小娃娃。
小娃娃握紧小拳头,打了一个呵欠,甜甜的窝在她的怀中睡去。
敏圆决定了,她要领养他。
“敏圆,你必须先报警。”梓紫伸手去逗敏怀中的孩子,看着他眉清目秀的五官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敏圆回答她的问题后,继而又急忙忙的问:“那,我去报警,警察会不会不把孩子给我?”
“基本上孩子能不能给你要看社会局的决定,跟警察应该没什么关系。而你报警处理的同时,顺便去法院提出领养这个小孩的申请,这样就不怕有人捷足先登,跟你抢孩子啦。”
听她这么一解释,敏圆终于放心了。
梓紫啜了口香醇的咖啡,突然想起什么,放下咖啡杯“对了,你想领养这个小孩,邯时雍都没说什么吗?”
“邯时雍!”猛然听见他的名字,敏圆吓得手抖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因为他是你老公,孩子的爸爸,你领养孩子,怎么能不跟他商量?”梓紫伸出手指头,让那小家伙握着,抬头看敏圆变得不自在的脸,担心地问:“敏圆,你跟邯时雍是不是怎么了?”
“没、没有啊,我们好好的,哪有怎么了!”敏圆急急的掩饰,不想让好友知道她婚后的生活并不如她所想象。
“我只是觉得领养孩子这个主意,他可能不会喜欢,所以、所以才不想跟他讲。”敏圆牵强的扯出一个借口。
梓紫是不明白邯家是怎么样的一个大家庭,不过,举凡所有大企业中,都不喜欢平白无故多冒出一个继承人。
“敏圆,我想你还是得跟邯时雍说明白,这样比较好一点,毕竟你们俩是夫妻不是吗?更何况,你如果想领养这个孩子,法院也会征得他的同意。”
是吗?这也就是说,她不能偷偷的养一个孩子,带在身边;她势必得让邯时雍知道她的计划。
敏圆不喜欢这个结果,因为她原本没打算将邯时雍规画在她的生活蓝图里,她甚至开始不喜欢有他介入她的生活。
可是梓紫说的没错,如果没有邯时雍的同意,身为他的妻子,她极有可能领养不到这个漂亮的小娃娃。
“好吧,我去找他谈。”敏圆无可奈何的作了决定。
次日,敏圆将小娃娃托给隔壁的邻居带,只身前往羽场总公司,去找邯时雍谈领养小baby的事。
结婚半年多,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来总公司找他,但半年前她曾经是大家口耳相传的灰姑娘,所以她根本不用多费唇舌解释,就有人指示她怎么到总裁办公室。
敏圆没坐直达的电梯,因为她没有高级主管的安全密码跟安全卡,不过她并不太在意这些,因为她现在正在背自己拟了一晚的说服稿,期望避免在邯时雍面前出糗,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电梯门关上前,她不经意的一瞥,发现缓缓关上的门外,一些人正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
他们正在谈论她!
这个结论像针刺似的,让敏圆觉得坐立不安,她甚至不用猜,就能知道他们在说她什么。
那些难听的话,半年前她已亲耳听到过,现在只是再复习一次,她应该可以淡然面对。
敏圆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别去在乎别人的言论,然而她收回的目光却正巧撞见电梯内的人们。
他们正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她。
敏圆低头看看自己,突然间,她后悔来羽场这一趟。
她穿成这样,实在不像是个总裁夫人,她来,只会给邯时雍丢脸。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落荒而逃;但随即想到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娃娃,她怕今天再不和邯时雍谈,她就保不住那个小baby。
深吸了口气,她拒绝再去研究旁人批判的眼光带着什么含意,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电梯内的数字渐次增加。
到了最顶楼,只剩她一个人“当”的一声,电梯门开了,邯时雍的办公室也到了。
敏圆轻声的走出电梯,从外头的透明玻璃门望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邯时雍不在!
她竟有一丝丝的庆幸。
唉,不对,不对,她明明是来谈领养小baby的,不应该害怕看到他。
既来之,则安之;她鼓足了勇气,决定进去里面等。
她推开那扇玻璃门,挑了个位子坐下来。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静得可怕,她甚至以为自己听到了喘气声、呻吟声交杂在空气中不,那不是她的幻觉,那是真的,因为声音愈来愈大声,愈来愈急促,微红着脸的敏圆禁不住好奇,起身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扇微微敞开的门引诱着敏圆犯罪。
她伸出食指,悄悄的推开门板。
门开了,里面的身影她看得十分清楚。
那是一男一女在做ài,女的趴伏在椅背上,而男的正奋力的挺身将欲望宣泄于身下的女体上。
对于眼前这一幕,敏圆不至于惊骇到花容失色,只是惊异那个男主角竟是邯时雍。
他不是一直深爱着他的亡妻吗?
那么,他怎么能够抱别的女人?
敏圆两脚像是生了根一样,定在原位动都动不了。
邯时雍在激情中仍感觉到现场的气氛透着吊诡,在奋力律动中,他抽空瞄往令他感到不自在的方向。
他的视线恰巧与敏圆的惊愕对上。
他不悦的皱了脸,以凌厉的目光试图让她远离他的视线。
敏圆接收到之后被动的离开。
她像个傻子似的足足坐在外头的沙发上等了他五分钟,邯时雍这才出来。
五分钟,那足够他泄欲,却不足以让他用来拥抱一个他爱的女人。霍然间,敏圆明白邯时雍之所以跟别的女人做ài的原因了。
他不爱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只是他泄欲的对象。
这个答案她还能接受,因为她也是个成年人,当然懂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性需求。
他正值壮年,他的心虽给了亡妻,但不代表他的身体不需要正常的需求。
邯时雍面不改色的回到办公室中,而那个女的还在休息室里面。
敏圆好奇的往他身后的那扇门望过去,想窥探那个女的在里头干什么?
邯时雍不喜欢让人窥视他的私生活,因而折回去将门带上,再回来面对敏圆。
他没想到会议她撞见那一幕,更没想到她没有像只被吓坏的小白兔一样,急急忙忙的落荒而逃,相反的,她选择留下来面对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在。
“你有事?”所以才来找他。
邯时雍几乎可以确定她会点头。
丙不其然地,敏圆看着地板点头。
她似乎一直很难面对他的存在,他站在她的面前,发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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