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不是!"
"我会娶你。"柴聿京一脸不容置喙。
恩喜正想对他吼,告诉他别想耍她,却意外发现柴聿京的神色透着坚定,心头不觉一怔。
"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从头到尾我可没欠过你什么,一直都是你欠我。"她提醒他,那天在饭店他应该已经相当清楚才是。
"我会赔你。"柴聿京不改其傲慢的语气。
"赔我?你拿什么赔"恩喜叫到一半突然想起他说要娶她,"你不会是说以身相许吧?"
以身相许?柴聿京嗤之以鼻,天晓得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让他赔上自己。
虽说恩喜的用字遣词失当,但结果倒也一致。
"我要娶你。"他再次重申。
见柴聿京不像在说笑,她心里一惊。难道他不是在耍她,而是认真的?
这个念头骇着了恩喜,满腹的怒气顷刻间消失无踪,"我不要你赔。"
"拿去。"柴聿京的回答是从口袋里拿出昨天她丢还给他的信用卡。生平头一遭想讨好女人,他不容许被拒绝。
猛地看到被硬塞过来的信用卡,恩喜随即想起他陷害自己的事。
不对啊!要是他是认真的,为什么又寄信用卡来整她?
以为又被他给耍了,她正想要发火,却听到他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原来,柴聿京已从俞母那里得知信用卡所引起的误会,想解释却又碍于面子,于是语带别扭。
恩喜一愣,一时没能会意,半晌后才察觉到他不甚自在的神色。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他本来想送她东西,却不知道要送什么,所以才寄了张信用卡让她自己去买?
要真是这样,那不就表示他是认真的,他真的要娶她!恩喜心下一惊。
"不、不用了。"她赶忙拒绝,"你不用赔我、不用娶我,也不用给我信用卡了,过去的事就当是误会一场,我们忘了吧!"想不透这人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之前把她整得惨兮兮,这会儿误会冰释后,居然说要娶她?
"不许你忘!"听到她说要忘了跟自己的事,柴聿京突然一股怒气涌起。
此刻的恩喜为了让他打消娶她的念头,自然事事顺着他。
"好好好,不忘!不忘!就当是化干戈为玉帛,我们谁也不再去计较。"料想这样一来应该就不用他赔了。
"嗯。"柴聿京这才缓下脸色。
"那这张信用卡你拿回去吧!"恩喜见状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他,因而松了口气。
"说了给你去买喜欢的东西。"
"不用了。"她可不想接受。他不来找她麻烦就已经是万幸,那里还敢要他的东西。
"你不要?"他的脸又拉了下来。
恩喜见状连忙改口,"我收下好了。"
柴聿京终于满意。
这样一来反而是恩喜糊涂了。那他到底打消娶自己的念头没有?
看着手里的信用卡,她还是想不透。
。
半梦半醒间,恩喜依稀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叫她起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竟看到柴聿京出现在她房里。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柴聿京一身西装笔挺显然准备出门,"我要去上班了。"
上班?他上班干她什么事,干么来向她报备?要不是她这会儿还恋睡,定会爬起来撞墙。
"请便。"恩喜随口敷衍。
柴聿京却道:"你得陪我去上班。"
正要再睡去的恩喜并未当真,嘴里啐了句,"神经病!"翻身又继续睡。
不料,下一秒她突然被人从床上一把抱起。
恩喜一惊,"你干什么!"
"带你去上班。"柴聿京一脸执著。
她一听终于清醒了,也看出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即便不清楚柴聿京这会儿又在发什么神经,但是基于她对他深刻的了解,知道自己除非是想穿着睡衣出门,否则最好马上放弃睡觉的念头。
于是乎,恩喜认命的起床梳洗。
带着满心的不情愿,她跟着柴聿京一起到公司。
一楼柜台的小姐见到恩喜竟然跟柴聿京一块来上班,两颗眼睛差点没当场掉了出来,错愕之情可想而知。
恩喜根本无心管旁人怎么想,为了跟柴聿京呕气,她故意往楼梯间的方向走。
柴聿京拉住她,"你去哪里?"
"爬楼梯!"她的语气里透露着懊恼。
"谁让你去爬楼梯?"
"贵公司的电梯不是总在维修中吗?"恩喜故意冲着他讽刺一笑。
即使柴聿京听出她是在讽刺他,却丝毫没有愧色,"只要你待在我身边,电梯就不会维修。"
什么嘛,这毫无羞耻心的家伙!
听他说的是什么话,她又不是他的附属品。
接着柴聿京迳自揽过恩喜,搂着她往电梯走去,留下傻眼的柜台小姐跟所有瞧见这一幕的职员。
不消说,向来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柴聿京主动搂着恩喜一事,自然迅速在公司里传了开来,甚至传到他三个兄长的耳里。
只除了恩喜对自己引起的旋风浑然无所觉外,她压根不觉得柴聿京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何特别之处。
接下来的时间里,柴聿京也不要求她什么,反而还让秘书去弄堆杂志来让她打发时间,同时接了台电脑让她上网。
出乎恩喜意外的,她在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自由,也许还更舒适。
只有一点,柴聿京对她唯一的要求是,要她待在他的视线里。
柴聿京的说法是,他要随时能看到她。
恩喜猛一听到他这么说,直觉感到不快,认定他是在限制她的自由。
可柴聿京却一脸认真,表情像是在说,随时看到她是件多么重要的事。
当下,恩喜无语了,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了中午,柴聿京特地带她到高级餐厅用餐,两人直到两点多才回到公司。
然后,恩喜继续无所事事的看杂志跟上网,陪他一块上班。
一整天下来,她还是不知道柴聿京到底要她去公司干么?
。
傍晚时分,俞母在厨房里张罗晚餐,客厅里恩喜正陪着小妙妙玩耍。
柴聿京就坐在她们姑侄两人对面,他两眼瞪视着小妙妙,眼神里透着莫名的酸意跟不悦。
这时,俞德恕从房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涎着笑脸到恩喜身旁。
'姐'
扁听小弟甜腻的声音,再看他一脸的讨好,恩喜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又有求于她了。
'你又想干么?'要不是清楚弟妹们死缠烂打的功夫,她实在不想理他。
俞德恕马上将手上的书推到她面前,'教授要我们后天交这本书的读后心得,不得少于十页,姐,你可不可以帮我?'
'要是我没听错的话,你们教授要的是你的读后心得,不是我的吧?'恩喜在你字上头加了重音。
'拜托啦姐,正巧你也算是文字工作者,写起来一定比我快得多,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你要不帮稳櫎─'
'也绝对死不了。'对于弟妹们老用死来博取同情这招,恩喜早已看透。
她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俞德恕也知道,只要他继续死缠烂打,大姐最后还是会被说动的。
'拜托啦姐,你就再帮帮我这一回吧!算我求你。'
'不准!'就在他的死缠烂打即将奏效之际,柴聿京突然爆出声来。
面对傲慢霸道的他,俞德恕自然不敢放肆,毕竟他可不像大姐那么好说话。
然为了手上的功课,俞德恕还是硬着头皮问:'姐夫,为什么?'
对于'姐夫'这个称谓,恩喜已经看开了。
那天两人在她房里摊牌后,她原以为一切都已经搞定。
可结果是,柴聿京依然住在她家,也依然要三个弟妹喊他姐夫。
他倏地起身走向恩喜,跟着一把将小妙妙从她身旁抓开,二话不说塞进俞德恕怀里。
尔后,柴聿京再迳自大剌剌的往恩喜身旁一坐,手臂自然的环上她的腰际,才回答了俞德恕的问题。
'她没空。'
恩喜直觉想开口纠正柴聿京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但念头一转,想到他我行我素的自大个性,知道说了他也不会听,只得放弃。
'可是大姐明明'俞德恕直觉想反驳。
'她得陪我。'
俞德恕一怔,怀疑这是什么傲慢的答案。
倒是恩喜,对于柴聿京这个自大狂会说出这种答案并不感到意外。
要不是懒得同他争辩,她一定会开口驳斥。
柴聿京接着又宣告,'从现在起,她所有的时间都是我的。'言下之意,今后其他人再也不许麻烦恩喜任何事情。
俞德恕一听,整张脸当场垮了下来。
听在恩喜耳里,却认为他霸道得太超过,再也忍不住要开口驳斥他。
这时,厨房里传出俞母的声音,'恩喜啊!帮妈去买瓶酱油。'
恩喜这才作罢,本能的就想站起身,腰际却有一股力量将她缩紧。她望向柴聿京要他松手,却发现他两眼直直的盯着小弟。
她一时没能意会,直到小翟篇口,'我去!'脸上的表情跟个苦瓜没两样。
放下小妙妙跟手上的书本,俞德恕认命的往外头走,心里想着今后要过苦日子了。
慢了三秒,恩喜才反应过来。
难不成他是在维护她?
意识到柴聿京所说的那些话不是因为霸道,恩喜一阵意外,直觉就想转向他询问,却见他瞪着抱住她右小腿的小妙妙,脸上的神情像是被人抢了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