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浪费心思了,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死都不会!”言芕冷笑说。
言芕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男人手段就算再凶残,对她也是没有用的。
男人咂咂嘴,一脸不悦,他想要的话没录到,却录到这般痴心誓言,向后退了一步,招呼小弟:“给我打,打到她求饶为止!”
几个男人围着她一个小姑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丝毫不留情。
言芕也不反抗,蜷缩在地上任由他们打,正当她以为自己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了什么之后,几个男人停了手,没一会儿便消失了。
言芕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朱元正皱着眉头蹲在面前,看着她一阵叹气。
“不是很能打吗?这次怎么不反抗了?”
“……”废话,他们那么多人,她又打不过他们,要是反抗岂不是被打得更惨!
“看来伤的不重啊!还有心思瞪我!”
言芕挣扎着坐起身,无力地靠在墙上,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疼。
“想不到你对阿暻还痴心一片啊!那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真让人感动!”朱元正捡起地上的录音笔打量着说,“你刚才的话应该是录下了。”
言芕气结,原来他刚才在一旁看了一场好戏啊!看着她被人折磨那么久才露面,这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言芕气的无话可说,推开要上来扶她的朱元正,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
对言芕来说,他在最关键的时候不出现,现在做什么都是虚情假意!
言芕因为身上肉疼,所以走得很慢,朱元正追上,拉住她,正要蹲下去将她抱起来,她重重地将他推开,冷冷地说:“你离我远一点!”
朱元正皱了皱眉,直接强行将她抱起来走出巷子,直到把她放进停在巷子口的车。
一路上,朱元正一个人说个不停,言芕却始终一句话没说,一方面是她觉得和这男人没话好说,一方面是她一说话就扯得嘴巴疼。
朱元正将言芕送到公寓楼下却没有离开的打算,跟在她后面准备和他一起上楼。
言芕走了几步,转身狠狠瞪了朱元正一眼,他停住脚步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说:“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言芕转身继续往前走,朱元正就继续跟着。她也就懒得管他了,她实在没那么多力气。
言芕进门,就看到客厅的灯亮着,这时言黎暻刚好洗好澡出来,看到言芕鼻青脸肿的,擦头发的手顿住,脸色一变,走过来,沉声问:“怎么回事?又和人打架了?”
“……”言芕沉默不语。
朱元正一声干咳说:“这丫头命里有此劫,所谓情劫。”
“到底怎么回事?”言黎暻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一定要把日子过得这么惨烈吗?”
“这事还真怪不了她。”朱元正说,“都是你那烂桃花惹的!”
言黎暻皱眉,那个陈诺汐有那么不识好歹吗?
“对不起!”言黎暻一脸自责,撩开言芕垂到面颊上的头发,看到她半边脸肿了,眉头蹙作一团,心想这些人怎么尽打脸。
“她主要是伤在身上。”朱元正补充说。
“哪里有不适吗?”言黎暻问。
“还好。”
“最好还是去医院照个片子检查一下。”朱元正说,“那些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别弄出个内伤!”
“你也在旁边?”言黎暻问朱元正。
“恩哼……”朱元正有些心虚,“我刚好路过。”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言黎暻下逐客令。
言黎暻拿出冰块为言芕敷了脸消肿才让她睡下,而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却是让他难以忍受的,那陈诺汐显然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言芕躺在床上,一阵叹息,她小时候就是害怕被人欺负所以才努力练跆拳道想保护自己的,想不到长大了还是免不了被打的命运,大概很少有女孩子活得像她这么粗糙了!
第二天,言黎暻让言芕请假,坚持要带她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检查结果是没伤到内脏,也没伤到骨头,都是些皮外伤。
当朱元正听言黎暻说起言芕的检查结果后,忍不住感慨:“这丫头还挺抗打的!换做别人非得肝脏破——”
朱元正看言黎暻面色如霜,才没再说下去。
“不是让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她吗?”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朱元正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为他确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