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六岁孩子的话震住了,她根本想不到,一个小孩有这么远大的见解。
“阿可。”一道声音,遥远而又清晰,让我不敢相信,泪水就这么热滚滚的掉下来,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想念!想念的疼痛被我一次又一次抹平,却抵不住这一声伤感的呼唤。
依莎走到我身边:“我忘了告诉你,所有的人都来参观这个画展。”
所有的人,这个范围好大,我不敢想,不愿想。
“阿可,你不想妈妈吗?为什么不回头?好长好长的时间,妈妈想你了。”
我任泪水流下来,我从来没想过是这样的相遇,来得让我毫无招架之力,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了!我没有勇气、没有力量。
“妈咪,来吧。”儿子对我说,我顿时觉得自己好笨,我终于转过了身,意想不到的距离内,是意想不到,却在意料之中的人。
我看这个男人,一样的帅气,一样的贵气,一样的眼睛里面不知道有没有宽容。
“我呜“泪水一个劲地流,我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似乎要把六年的份全部哭完。
我不知道,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是白靖,那么傲气,那么自负,那么难懂的一个男人,我找不到,找不到该说的话。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六年前没算过,六年后依然没算,我有聪明的脑袋,却也算不出对一个背叛的女人,什么才是白靖该有的反应,我记得,他讨厌我的背叛。
“女人。”他开口,只有两个子,我抬头看着他,耀眼的灯光,我看见一片阴影,尝到好久好久不曾唱过的味道温热的唇,温暖的心。他的技巧还是那么好,总是轻易地顶开我的齿,卷起我的舌,相濡以沫的液体缕缕流动,上下唇瓣的跌碰,强烈的吮吸和紧咬,透不过气的感觉让我明白这个吻里有重重的惩罚,有恨有情。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哭,永远不会。”他揽着我,我拉着儿子,我看见我的亲人,我的朋友。
“妈妈!”我抱住母亲,我好希望变成小孩,被妈妈这样永远抱着,我是想家的,好想!
“阿可,妈妈知道困住你了,该让你飞翔,六年的时间,你该飞够了,飞累了,在妈妈身边,停下来休息了,好不好?”
“好,妈妈,我停下来,在你身边,不会再飞了,妈妈,我想你们,好想。”
大厅里,许多各种肤色的人在看,可是谁在乎呢,人类,是最容易感动又脆弱的动物。
“阿可,我的女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看着爸爸,无限的感激,无法用言语表达。
“阿可,太好了,终于鸟儿归巢了。”我脱开母亲的怀抱,走向白叔白姨,六年前我该叫爸妈的人面前。
“对不起,白姨,真的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你们对我一向像对亲生女儿一样,我”
白姨抱住了我,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了,阿可,你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
我看见我的朋友,方婉,这个在我临走时曾经忠告过我的女人,眼里有着宽容和欣喜,雨,大小秦,洁铃,在他乡异国见到他们,我感到无比快慰。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到家再叙好了。”我看着儿子,很抱歉,在他面前这么丢脸,儿子抱住我,给我一个安抚的吻。
在我家很大却到处放满稿纸、设计图的地方,第一次充满温暖的笑声。
“这就是我的孙子,好乖,好帅气哦!”孩子,总是快乐的源泉,气氛的润滑剂。
“我叫白皓月,你们可以叫我凯文,我想,你们就是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对吧!”
“哎哟!我的孙儿好聪明哦。”
六岁大的孩子,可怜沦为他们揉啊捏的宝贝了。
“阿可,你们到地区了那儿,怎么一直都找不到人。”方婉抱着她和方舟的女儿,那是个美丽的小姑娘,把我们皓月的魂都给勾走了。
“我和妈咪去过许多地方,北京、上海、西藏、日本、马来、德国、纽约、伦敦、文莱、悉尼、意大利还有很多。”
“哇噻,你们环游世界!但是资金方面,有这么多吗?”
我笑笑:“其实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只需要赚足去下一站的路费就够了,在生活和物质方面,都是即赚即用的。”
妈妈有些疑惑了:“可是,这样行吗?你还带着一个孩子。凯文,他上学了吗?”
“是啊!”白姨插话进来,旁边坐着她的宝贝儿子。“你们的生活一定不好过吧!”
“不是的,你们想错了,我们过的很好,我和妈咪有不错的工作,不错的待遇,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堪。”
“工作!”凯文的奶奶,白靖的妈吃惊极了“你工作!你不用上学?你还这么小?”
我把儿子抱在怀里,这个小天才!说这么多干吗。
“白姨,凯文他不需要上学。”
“不上学怎么行了,就算他再聪明,也不能不学知识啊!” “奶奶,我不上学不代表我没有知识,妈咪可以教我的。”
“白姨,凯文很聪明,在理化方面,他学我学的,他懂我懂得,甚至比我更强,你放心。”
“阿可,你是数理天才,这方面我当然放心,可是,只是不只是这些。”
我带他游历了六年,不就是为了让他学更多的东西吗?
“如果他需要充实知识,他自己会去学的,你们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困住他。”我不希望儿子像笼中的小鸟,他应该是飞翔的鹰!
“对了,这次美术展的译文好像是一对母子做的,主办人还说准确率很高,而且行文流利,又很高的文学和艺术水平,这对母子是你们俩吗?”依莎开口问。
我只好点头:“凯文精通十二国语言。”
“我听见你们完整的说出了洛可可艺术,想必凯文对美术很研究。”
“糟了!”凯文突然叫了一声,引起众多的注意。
“怎么了?”
“‘维纳斯的雕像’,我忘记发传真了。”
“维纳斯的雕像”是一个设计,它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雕像,而是一幢建筑。
“快去,给可森先生挂个电话,告诉他晚点再传,请他原谅。”儿子一蹦一跳转进工作间。
“‘维纳斯的雕像’设计人:h。y。king就是凯文吗?”方婉的老公方周,也是我的同学、大帅哥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