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轻抚着那曾经染了表哥身上血的山猪牙,幽幽的道:“好,我会好好的珍藏着它的”就在此刻,机场响起了催促旅客登机的广播,杨春生望着离情依依的女儿叹了口气道:“走吧,等你放暑假时咱再回台湾”
小俞望了一边走一边不住回头的表妹轻轻的挥着手向他们道别,直到飞机引擎咆哮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跑道上缓缓滑行加速,最后才冲向天际朝北方飞去隐没在云层中,才缓缓的放下手来喃喃自语道:“后会有期了”
时光飞逝,自上一次与表妹安琪在机场相拥道别后,须臾间,期末考又快到了,小俞从学校骑着爱车离开,虽然他所就读的学校位处偏南地带,冬天并不会太冷,不过冬季昼短夜长,在离开学校时天色还是已经完全黑了。
加上冬季的台湾在东北季风吹袭下总是阴雨蒙蒙,雨势虽然没有大到需要穿雨衣撑伞,却由于湿度的上升水气吸收了人的体温而使得人的体感温度感到要远比实际的温度要冷上许多。
“干!真是自做自受!”小俞在自己的全罩式安全帽中骂了一句给自己听,从口中喷出的热气顿时让挡风镜片一片雾蒙蒙看不清楚前方,不得已,他只好掀开挡风镜片让冷风灌进来,雾气才缓缓的消失。
但细细的雨丝却也跟着被吹了进来打在脸上,让他感到一片冰凉。小俞不由得想起了在专二的那一年暑假最后一个星期,有一天约了萧敏一起去西门町看电影,在电影散场后他和萧敏手拉着手走了出来。
却很不巧地遇到了正和同学们一起在逛街的小芬,小俞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小芬当时的表情先是楞了一阵子。
然后目不转睛、无法置信地望着他和萧敏,他当时想躲却躲不掉,只有装作没看到地离开,只不过心理上却一直离不开小芬那充满了被欺骗的痛苦的双眼。那天以后,他一直不敢再去张家以避免和小芬见面,两人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开学后他再度回到学校,照例写了信给小芬后,小芬的情绪才忽然如堤防崩溃一般的随着每一封厚厚的信涌来,让他几乎无法招架,只能尽量的向她解释自己和萧敏只是普通朋友,那天是因为两人太久没见面了才相约出来看电影。
而那天自己则真的是因为西门町人太多,没有看到她、并非是存心想躲她!对于这样的解释,小芬自然是不会相信,虽然她当时的年纪还小,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小俞在说谎!
因此,她先是写了一封比一封严厉的信来指责他,然后就忽然不再回信,即使是小俞特别从学校打长途电话给她,她也不肯接。
这种全面封锁、坚壁清野的策略让小俞毫无抵抗能力,只能焦虑的继续写信、打电话解释,却一再如石沉大海般的得不到回音。这让小俞几乎崩溃了。
开学后他完全无心于课业,每天如行尸走肉般的走在校园中,即使是雨天他也不撑伞任凭风吹雨打,许多同学讶异于他的改变。
但是他却都把心事往肚里吞绝口不提,也无心于去参加任何的联谊活动,即使和李小兰偷情时,他也只是把所有的情绪化作欲望,在李小兰的身上尽情发泄,把李小兰插得死去活来。
但当李小兰满足的依偎在他的胸膛柔声的问他是否有心事时,他只是摇摇头苦笑不语。在那时,他才第一次体会到失恋的苦涩滋味究竟是如何的难以下咽,虽然说他已经和妹妹小玉、小芬、萧敏以及李小兰发生了肉体关系。
但是在情感上他还是个生手,他只是单纯的如许多少年人一般,在青春的本能呼唤下和他所喜欢的女人发生性关系,并相信可以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生活不改变,只不过,现实毕竟还是现实,在情人的眼睛中永远容不下一粒的砂子!小俞知道自己错了。
他不该同时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毫不负责地尽情享受她们的肉体,更不该让单纯的小芬受到伤害,因此,他为此感到深深自责,更为自己不得不在事发后对小芬说谎感到厌恶,然而,毕竟他还太年轻,完全没有解决这种事情的能力,除了违背心意的对小芬说善意的谎言外,也就只有选择以类似自我放逐般的方式来惩罚自己了!
这种自我惩罚的放逐生活,使得原本功课虽不算是出色但还能维持各科都all pass的他,竟然先是在期中考中被当了一半的科目。
然后又在期末考再同样又被当了一半,更要命的是:这些科目都还是五或四个学分的重要科目!这也就造成了他如果想要如期毕业,就得在往后的各学期中努力补修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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