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万剐,所以的恨与难受,渐渐的从嫣儿的眼底蔓延开。
可是不管多恨,她今天都不能对这个男的动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自己的孩子平安出生,等他渐长成人,只是嫣儿不知道,夏玲珑还有没有这个命陪他们耗那么久。
夏玲珑曾经说三年,三年真的能如他们所愿吗?
不知不觉中,嫣儿熟睡了过去……
相较京都的秋天,达子国倒是显得这个秋季来的比较早,晚上的达子国显然比较像永安国的冬季,虽不是严冬,但也很冷。
夏玲珑坐在火堆旁搓了搓冻得冰冷的手,她们今天才抵达达子国的边境,而且还没只会夏和安一声,对于这个爹,夏玲珑现在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
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加上刘灏殷为她改了姓,她感觉夏家跟她就是陌生的,毕竟在夏家带了好几年,她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柴房,还是被束缚的呆着。
对于那个所谓的家,她没多大的感情,至于这个爹,若不是这副肉身的关系,她怕是对夏和安除了恨便再无其它了吧。
红衣看到夏玲珑一个人在那发呆,慢步走了过来,相较仙乐国,达子国的这种鬼天气红衣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发什么呆呢,担心接下来的战争?”其实你收服了达子国,在收服了上元国,我仙乐国还有什么不能向你俯首称臣的。
只是你担心这场战争担心的是不是有点太过早了?
我可是刚刚听说京都内,皇上已经对你这个女人起了戒心,而且谣传等你打下了达子国,便对你就地正法。
这就是永安国的皇帝?还真心让人瞧不起,对一个女人居然过河拆桥。
虽然同样身为帝王,十分明白功高盖主的意味,可慕容倾夏也明白,不是谁都是觊觎那个位置的,显然夏玲珑那副样子,明显就不想要。
可是远在京都的那个皇上却看不到夏玲珑的这门心思。
夏玲珑摇摇头,十分直白,“不是,我是担心嫣贵人,她一个人在皇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确实是在担心嫣儿,毕竟嫣儿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她唯一想奋斗下去的动力。
她不想谋权篡位,也不想永安国落入他人之手,唯有嫣儿肚子里的孩子落地,她才有继续下去的动力。
若是嫣儿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也许她夏玲珑真的只是白忙活了一场,替他人做了嫁衣。
红衣不明白嫣儿和夏玲珑之间的关系,在她的理解里,她觉得女人对一个同为自己丈夫的女人不是该吃醋吗,为何还能好成这般,除非两个人都有同样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红衣的眸子陡然一凛,难道……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她觉得夏玲珑有点傻,可是这些她都只能放在心里。
随意的跟夏玲珑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云王的帐篷离他们所处的地方并不远,因为看到夏玲珑没睡,云王也没睡下,倒是许哲一个人睡的挺香。
红衣走过去时正好看到云王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远处的夏玲珑,红衣的眼里闪现出一抹悲伤,这抹悲伤又很快消失不见。
“其实你若是不介意,我真的想跟你云游天下。”红衣的话说的很小心,还透着那么几分落寂和没自信。
云王忽然笑了,抬起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红衣,没有直接回答红衣的话,而是道:“你知道我的心已经满了。”
红衣撇撇嘴,她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心还是不由得痛了下。
不是说爱情必须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吗?我慕容倾夏跟云王可是打小就认识,为何他却偏偏爱上了夏玲珑?
……也许,这就叫缘分吧。这是慕容倾夏给自己唯一的安慰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