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嘴角还噙着笑意,心里已然开始盘算皇后交代他的事情。
夏末初秋,晚间有些冷意,因着攻下安临国不久,夏玲珑一直在安抚整个安临国的人,顺便处理着安临国的政务。
不得不说夏玲珑是个很有才的女人,看到那些堆成山的折子,她一一看的仔细,并且每一个都按照安临国的现状作出了最完善的解决方案。
许哲和许致一直守在她身边,看到她一丝不苟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夏玲珑不由得扯了扯淡薄的衣衫,许致心尖一颤,十分体贴的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夏玲珑的身上。
夏玲珑一个慌神,忽然熟悉的味道传到了她的鼻孔中,她忽然心中一酸,想起在江南时的日子。
以前的她若是这样忙碌,云王一定会过来斥责她不许太辛苦,会为她准备好吃的,为为她揉肩捏背,把她宠上天。
可是如今她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挑灯工作,而她现在身边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抱着哪个妃嫔在享齐人之福。
说不难受是假的,自己虽不爱,可是毕竟那还是名义上的丈夫不是吗?
看到夏玲珑想事情想的入神,许致不好上前去打扰,心里升起一抹心疼,想去替夏玲珑揉揉肩膀,举起的手终究还是放下了。
若是以前的他,他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去替她分忧解劳,去伺候她,可是如今他不能,这个女人是要做皇上的人,她以后独自一个人要面对的事情很多很多,她必须独立,必须学会孤独,那是帝王与生俱来的。
许哲似乎发现了许致的异样,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一步道:“皇贵妃娘娘,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吧,别太劳累了。”
夏玲珑朝许哲摇摇头,“不了,本宫不饿,而且这是最后一本折子了,我马上回去休息,你们先回去吧。”
其实她很饿,也很累,确实想喝上一口暖心的热汤,可是她不想有谁来破坏云王与她之间的这么美好的回忆,丁点都不行。
许哲耸耸肩,老实的站在了一旁,知趣的不在说话,还故意意味深长的看了许致一眼,这一眼仿佛是在羡慕许致……
许致假装没看到,不露声色的走出了房间,只是谁也没看到他微红的眼眶,轻轻咳嗽了两声,便跺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自己居住的宅院走去。
步子很有节奏的迈开,没一步落地都如有人在将他的心口给撕开,疼,撕心裂肺的疼,当日落崖的回忆仿佛犹如昨天般清晰刻骨。
那次意外彻底的拉开了他跟夏玲珑之间的距离,他觉得这真的是天意。
如今的他顶着一张夏玲珑完全陌生的面容,这让他如何向心爱的人儿诉说,而且,而且他的命也许做不到与她白头偕老。
每每一想到这,他就有点不得呼吸,回忆接踵而至……
“云王,对不起,我们也不想要了你的性命,可是阎王要我们来索命,我们不得不从,你若是真的下了阴曹地府,你就去找当今的皇上索命吧。
什么是功高盖主,这就是功高盖主的下场。”一群黑衣人站在云王的面前猖狂道。
此刻的云王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他不是打不过这些黑衣人,只是不想马车内的夏玲珑受到伤害罢了,所以才将这些人引到了这边。
以他是实力,对付这些人还是勉强可以的。
冰冷的长剑慢慢的拔出,银白色的光将本是炎热的天都弥漫上了一层冷意,云王勾起冷笑,“就你们,也配?”
长剑举起,便跟那些黑衣人战了起来,虽然不占上风,但也没落下风。
他拼尽了全力,所以这一战变战了一刻钟,看着满地的尸体,云王冷笑了下,而他也身负了重伤,就在他准备去找夏玲珑时,忽然幕飞白出现在了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