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萱娘不由皱眉,前几个月孙家从外面回来时,却说在外行商久了,要在家长住,见过一面,却还康健,怎的今日就忽然说重病了?
小翠身后已转出一个婆子,萱娘见她有些眼熟,想是孙家使着的,婆子先给萱娘磕了头,起身道:“亲家奶奶,我家老爷却是前几日跌了一跤,这几日却有些不好,我家奶奶遣小的来,道总是半子,还请哥儿过去瞧瞧。”
萱娘听了这话,知道孙奶奶是备着夏老爷有不妥,忙命小翠进去叫留哥出来,这里让婆子坐下,婆子却是知礼的,只敢站着伺候,萱娘不由问了仔细,却原来是上个月,孙老爷一个新收的妾有了喜,前几天找了稳婆来诊脉,说十有八九是个男胎,孙老爷夫妇,自大儿子去世,就再没孕,听了这话,心里喜欢,那日月色正好,不由多喝了几杯,谁知下台阶时一跤跌倒,昏迷了数日,请医问药,病势却反而一日更重似一日,孙奶奶急得没法,成日家垂泪,这才让人来请留哥。
萱娘听完,留哥却也出来,萱娘嘱咐几句,让他到了岳父家里,要懂礼知事,留哥点头应了,这才让他去了。
等留哥走了,一直没出声的老张才上前笑道:“奶奶,也不是说我,孙家的时运怎么这么坏呢?”萱娘只是不出声,老张继续唠叨:“前年他家的大哥儿,眼看就娶媳妇了,却病死了,还连累的人家姑娘做了望门寡,刚听的新收的姨娘有了身孕,盼着是个男胎,怎么这孙老爷就摔了一跤。”
萱娘看老张一眼,只是不说话,老张忙收了口,连福两福:“奶奶,这我就走了,只是府上姑娘的婚事?”萱娘手一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也要好好挑挑。”老张应了两声,也就出门。
小翠见她走了,笑道:“奶奶,这张妈妈,又来唠叨一天,难为奶奶耐的住。”萱娘只是笑笑,小翠见萱娘不说话,想起孙家,皱眉问萱娘:“孙家那里,奶奶不亲身过去?”萱娘叹气:“罢,等留哥回来再说。”
只是孙老爷的死讯,第二天下午就到了萱娘这里,萱娘得了信,忙的唤小翠找素色衣服来,要去孙家吊唁,换了衣服,叫过王大,命他看好门户,就带着小翠和一个婆子去了孙家。
孙家离了庄子,还有三十来里,所幸走的全是水路,从庄子出来,上了船,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孙家,下了船,还没进村,就见有人在议论什么,萱娘心里急着去安慰孙奶奶,也没细听,小翠却侧耳听了听,对萱娘道:“奶奶,好像亲家老爷家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这却是萱娘没想到的,况且这丧事都没理,怎的就先打起来了,转眼却到了孙家大门口,却见门口人山人海的围了几百人在看热闹,密密麻麻连个缝都没有,萱娘皱眉,这不应该是办丧事吗?怎的反围了许多人在看热闹?
小翠见人这么多,都不能进去了,有些着急,跟来的婆子见了,上前大嗓门喊道:“都让开让开,这挡着还让不让人进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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