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除了思伟,没有其他亲人了,可换做我,是不可能跟儿子结婚的,真的无法面对老家的亲戚朋友,我们也不可能脱离这个社会,自己去过自己的小日子,那些都不现实。”
“可能你觉得我说的太世故,但是我们面临的就是现实的社会,不仅仅要考虑自己的想法,还要考虑社会的看法。
就算我们这些都不考虑,就是做个单亲妈妈,生个宝宝,那也要考虑宝宝的成长环境。没想周全之前,这孩子就不能要。”徐霞有点儿发急“惠香!让淑娟生出来,我给她带。
我跟思伟会把宝宝当自己亲骨肉一样对待,而且孩子就在身边,又不是送给别人,想见随时都能看到。”“霞姐,我们三姐妹就像亲姐妹一样,对吧?”“那还用你说”“那你跟你老公生的宝宝,我帮你带,管我叫妈,你愿意么?”
“我不跟你抬杠”“放在身边,都不如送到永远看不到的地方。谁的宝宝谁能舍得天天看着,却只能管自己叫姨?那跟天天用刀子扎心一样。可是送走你又舍得吗?”“那也不能说就不要了。”徐霞赌气说。
“最后怎么样,还是要娟姐自己决定。”淑娟把头埋在双膝里,半天没说话,抬起头脸上已经是挂满泪水。“惠香,我明白你的意思。孩子我会拿掉。只是我要不要告诉会宝?还是永远不告诉他?”
“淑娟,你可要想好!”徐霞还是想再争取一下。“霞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多想也是没用惠香,我问你呢,你觉得要跟儿子说吗?”惠香真是被两个姐姐弄的有些抓狂,明明自己还都只是跟儿子腻歪腻歪,到现在也一直没突破最后的底线。
两个姐姐一个备孕,一个怀孕的,现在却要自己来帮忙拿主意。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拖一拖再说“还是先别告诉了。你现在说了,他肯定跑回来陪你,期末考试还考不考了?
万一会宝要是想让你留着,你是留还是不留?我看等以后找机会再说吧。”“对了,娟姐,你上的环是多久了?”惠香又想起件事儿。淑娟想了一下“会宝一岁半左右,街道计生办组织上的,有十七八年了。”
“我上的这个也十多年了。在老家上的,你怀孕这事倒是让我隐约想起来,当时计生干部说,这种金属节育环就十五年的有效期。”
“难怪会怀上我以为节育环能带一辈子。”霞姐没带过环自然不明白。惠香接着说“我现在来例假,等例假结束了想把环取出来。”淑娟听楞了,想起惠香最开始说的那段话,忙问道“你是想再生一个?”霞姐也奇怪道“你是要给谁生?”
“哎呀!你们想到哪去了?我这个到期了,取出来过两个月上新的。我才三十四,总不能”
惠香本想说,总不能到时候带着失效的环跟儿子做ài,可没说出口就憋回去了。“你是怕跟儿子做怀孕吧?”霞姐脑子转得快“我看摘了也不用换新的,反正你不是说你能名正言顺生二胎!”
淑娟看惠香有点窘,就打圆场“你们是来研究我打不打的事儿,还是来研究你们生不生的事儿?惠香你先回公司吧,让小张把我车开过来。霞姐你跟小张车回义乌。我过两天去医院把孩子做掉。”
霞姐自是不肯,说什么也要陪着淑娟把小月子做完。惠香本来说她来照顾就行,霞姐毕竟跟淑娟多少年的感情,一定要陪着怎么说都不听。最后三人商量,就留霞姐陪一周。小张自己开淑娟的车回义乌打理公司的事儿。至于打胎的事情,暂时只她们三个知道,先不告诉几个儿子。
惠香回到公司,小张已经把下午的那些快递都发走了。惠香跟他交代了几句,小张听惠香说陈总要休息至少三周,决定还是把车留给陈总备用,自己找朋友搭个物流送货的车晚上回义乌。送走小张,惠香把公司里外的门锁好,又检查了一遍,换了衣服进厨房准备晚餐。
可是心里还是想着娟姐的事儿,总是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拌饺子馅的时候不是忘了放蚝油,就是忘了放盐,折腾了好几遍才算弄好。
亦军放学回来,知道妈妈在厨房准备晚上的饺子,自己进屋换了衣服洗了手,就跑到厨房帮忙。南方人很少吃饺子,他家是北方的习惯,饺子对他来说是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看妈妈已经把面粉都舀到盆里面准备好了,就问“妈,你馅儿弄好了吗?我要现在和面吗?”
“嗯。”惠香背对着他,只是嗯了一声也没多说话。亦军觉得妈妈今天情绪有点低落,中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反省了半天,除了中午的小意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错误。而且那时候妈妈的样子,根本也不像是真的生气。
这晚上回来就爱搭不理的,也不知怎么了,想问又不太敢问。揉好面,醒了一阵,惠香把饺子馅端过来,亦军支起面板,一边擀皮,一边就闲聊起学校的一些趣事。
妈妈平常最爱听他讲这些,不时还会插两句问一问,听到好玩儿的还会跟他一起咯咯的笑。可是今天,妈妈就只低着头包饺子,无论他说什么,就只是偶尔嗯一声,好像有什么心事儿。
亦军实在憋不住,放下擀面杖“妈,中午是我不好,你怎么罚我都行,别不理我啊。”惠香抬起头,才发现儿子的脸上有些焦急和懊恼,才明白儿子应该是会错了意。刚才一直想着娟姐的事儿,儿子说什么也没留心听。
“没有,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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