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再多的不舍,江凡最后还是走了。
在那场热吻之后,他没有进一步要求到她居住的地方,就在大门口向她道别。
罗静甚至觉得,那个晚上他若对她有进一步的要求,她应当也不会拒绝吧?遇上这样的男人,女人只能当飞蛾,总是心甘情愿地为他粉身碎骨。
还好,他没有!否则往后的日子她可能会更加痛苦,因为她又要为了他陷入一场无期的等待之中。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像一场无期徒刑,让她禁锢在对他深深的想念之中,却找不到一道出口。
但他对她的意义,毕竟不同了,他不再是过去那位只能远观,却不能亲近的学长。他们已真实的拥抱过、亲吻过,那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她和他都已经有过,这样算不算是一对恋人呢?
这答案,罗静不敢肯定,因为对象不同,江凡似乎很容易就能跟一个女人谱一段恋曲,谁知她在他生命中是否也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客?
“小静,我问你”阿烈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桌前看着她:“你是不是正在谈恋爱?”
他这么一问,害罗静惊慌地抬起头,一触及他那对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又快速地移开视线,不敢正视他。
“干嘛!还怕我知道啊?交个男朋友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又不是五年代以前的人。”他嘲笑她的反应。
“我没有嘛!干嘛怕你知道。”她的脸却胀红了。
“你那对眼睛不善于说谎。”他更近地贴向她,然后贴在她耳畔,悄悄地问:
“我早就知道了,是江凡,对不对?”
“阿烈,你饶了我吧!”她只能举双手投降。
虽然明知道答案,阿烈的心还是抽了一下,他直觉地认为那位叫江凡的男人不适合罗静这样的女孩,她可能会为他吃很多苦头。
“听我的话,不要让爱情冲昏了头。”他认真地看着她说。
“我知道。”她很清楚江凡飘忽的个性,只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如果没有夏纱,我不会让你被他追走!”阿烈的眼神一沉,有些莫名的感伤,和更多的无奈。
“阿烈,不要对我说这种话。”她会难过。
“你别担心,我是个很专情的男人。”他习惯性地拍拍她的头,朗朗地笑了。
罗静心痛地想:如果江凡对感情的执着也能像阿烈这样该多好?只是连她都不懂,自己该爱的应该是像阿烈这样深情的男人啊!怎会是江凡?
“你们还好吧?”他真不知该如何触及她的感情生活。
“江凡去日本了。”她淡淡地说。
对阿烈,她总是无法隐瞒。
“去多久?”他有些惊讶。
“不知道,想回来时他就会回来。”她心中的江凡就是这样一个人。
阿烈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天在垦丁,你突然哭了,是不是因为他?”
最近总总的迹象,让她下得不想起在福华饭店吃早餐,以及在南湾戏水时,罗静两度莫名其妙的落泪。
“阿烈,其实他就是那个开红色法拉利和我们追逐的人。”她坦白说。
他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他眼熟,他就是在南湾拍广告的那个人吧?”他记得那时曾在南湾附近看见那辆车。
“你好敏锐!”她真服了他了。
“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他心疼地说:“很巧就这样再次遇到他了,你心目中一直爱恋的对象,是不是?”
阿烈一连串的联想已让罗静招架不住,天下怎会有这等心细的男人,他完完全全地看穿她,她在他面前已毫无秘密可言。
“是,我爱他,爱到无可自拔,却也痛苦得无可自拔。”
* * * * * * * *
这天,罗静又独自一个人到“爱琴海”
夜已深,人潮却不见减少,过惯了夜生活的都会人,或许他们只能在这样的夜里找到真正的自我。
来来往往的人潮里,偶尔会有几个男人来找她搭讪,她总以惯有的冷默拒绝。她之所以会来这里并不只是寂寞,而是想念江凡。
想念江凡,想念到害怕面对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为什么他一去音讯杳然,让她独饮相思的苦酒?或者她之于他的意义也只是一个过客,他从不打算为谁而停留
苦涩的相思,苦涩的酒,这场爱恋何时才能划上句点?
“嗨!我们好像见过面。”
一阵甜美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罗静抬起头来,眼前出现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只是有点惊讶,她怎会认出她?
“记得我吗?”一头长发,配上一身帅气的黑色皮衣,和之前遇见的她判若两人。
“你是李筱音,我怎会不认得你。”
江凡帮她拍的那支广告,几乎让她一夜之间窜红了起来,很少人会不记得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给我一杯伏特加莱姆。”李筱音向酒保说。
近距离地看着李筱音,罗静觉得她的美貌是天生的,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她,几乎都是完美无缺。
她心想:若是连这样的女人都无法留住江凡,那么她又该拿什么去绑住他?
“江凡说你是他的学妹,你和他很熟吗?”李筱音很坦率,才和她聊没几句话就直接探询江凡的讯息。
“还好,大学时曾待过同一个社团而已。”她不知道李筱音想从她这里了解什么。
“他是一个怪人,我从没见过像他那样可以对你温柔体贴,又可以迅速变得冷漠如冰的男人。他念书时也是这副德性吗?”李筱音接过酒保送上来的酒,很潇洒地啜了一口。
“我不了解,江凡和我没有交集。”
罗静没办法在李筱音面前坦诚自己对江凡的感情,毕竟李筱音可能和他有过一段情。
“你对他没感觉吗?”李筱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很喜欢他?”罗静不答反问。
“谁不喜欢他?但江凡是云,除非他愿意,否则没人可以阻止他要飘向哪里。”李筱音感叹地说。
“明知道他是云,你还是无法不爱他?”罗静伤心地问。
“其实”李筱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人是很贱的,就是因为得不到,才觉得他特别好。也许江凡他早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永远都是扮演着让人伤心的角色。”
“你的条件这么好,其实可以不必受他的牵绊,我相信为你伤心失望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吧?”罗静真心地说。
李筱音又喝了一口酒。
“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吗?”她苦笑了一声:“他从不让人家知道他的行踪,所以,他若不想见你,就算你打他的手机打到烧掉,他也不会接的。”
罗静没拨过他的手机,当然无法体会李筱音的感受,但与其说她不愿意尝试,不如说她怕受伤来得更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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