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欧阳澧墨这时刚好迎视她的目光。
在她怨怼的目光逼供下,欧阳澧墨暗叹口气,无奈地道出:“他们的目的是师兄,我只是帮忙对付。”
“项鹏,他怎么惹到这个杀手组织的?”欧阳振宇惊讶不解的疑惑出口。
“不知道,问他。”欧阳澧墨推得一乾二净。
说曹操,曹操到,段项鹏正跨过门槛进屋里来。
陆菡如和欧阳振宇目光一致投向这罪魁祸首,异口同声地炮轰:“说!”
段项鹏一头雾水,反手指着自己鼻子,茫然地道:“说什么?”
“青门的事。”
“那是太子党羽请来的杀手,因为我手中有他们密谋政变的罪证,他们狗急跳墙便请来杀手对付我,以毁灭证据,小师弟因助我保护证人脱身才着了道。现在已经没事了,太子党几天前已经被消灭,圣上已经平息这场政变,青门也被朝延派兵剿灭了,以后再没有青门杀手,你们大可安心。”段项鹏拍胸脯保证。
陆菡如和欧阳振宇这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气,转望向床边,见病人早已酣睡过去,显然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刚才的谈话。
三人相视,最后互相欣慰的笑叹摇摇头。
“菡如。”倏地,段项鹏面对陆菡如揖身一礼,诚恳的道:“我为两年前舍妹对-做出的事致歉。莞青她已受到惩罚,她被师弟打断了一腿,师弟为-失踪这件事,还与我断交两年。”
“啊!怎么回事?”陆菡如惊诧得睁大眼不解问道。
“唉”段项鹏轻叹口气,娓娓道:“两年前,师弟投进江水企图救-,不料却昏迷过去,他被我救上岸清醒过来后,见到莞青便暴怒攻击,如果不是我在旁边拼命拦着,莞青肯定死在他拳下。不过,莞青还是中了一拳,断了一腿,在床休养了半年,而在一年前,我和爹做主把她嫁进河间卢家,断了她想嫁师弟的念头。
因为-失踪毫无音讯,这两年来,他伤心-的离开而迁怒于我,与我断了来往。日前师父派雪鹰给他,说我近日有难,要他速来救援,师弟虽然心里还生我的气,但他还是到迷林救我。菡如,好在-平安无事,让他终于遇上-,不然,恐怕到现在,师弟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呢!”
“澧墨真是的,一点小事就断人的腿又与人断交的,这家伙就是欠扁。”陆菡如责怪的瞪向床上的睡猪,可惜睡猪没有感觉,依然酣睡正甜。
“不,菡如,是我们兄妹罪有应得,不怪师弟,现在我只恳求-的原谅。”段项鹏拱手一礼,恳切的道。
“我?我没事啊,我不怪你们,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前的事不要提了。欧阳澧墨他也不会怪你的,放心。”陆菡如微笑的道。
“谢谢-,菡如。”放下高悬两年的心事,段项鹏感激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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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年轻,欧阳澧墨复元得很快,休养半个月后,已经能活动如常。
这天,天空一望无云,丽日晴天。
陆菡如再次独自攀登上大榕树,惊讶地发现上面居然盖起一间小木屋,小木屋依附着厚实的树干成半椭圆形围绕,屋内干爽简洁,内有一张小矮桌,上面放着不少糖果蜜饯和水果点心。
目睹木屋内的一切,陆菡如心里涌起一阵深深的感动,她知道是欧阳澧墨吩咐准备的,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到这时代,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爬上这树,可是他还是吩咐仆人每天送点心上来准备着,怕她像上次那样懒得下树而饿着。
陆菡如坐进木屋往外看,只见那波光潋滟的绿湖,小巧精美的八角亭,繁茂郁翠的树林,争妍斗丽的百花园一切未曾改变,欣赏着瀚鹰堡内的美景,她不禁觉得心旷神怡。
倏地,欧阳澧墨出现在她的眼前。
自从他身体恢复差不多后,欧阳振宇便把瀚鹰堡的公事毫不客气的扔给他,在推拒不了的情况下,只得每天带着她一起忙公务,寸步不离,让她时时刻刻在他身旁才安心。
就像这会儿,她好不容易偷空独自爬上这久违的大榕树,不一会儿工夫,他就出来找到她。陆菡如无奈的又有点甜蜜的绽开笑脸迎向脸色阴沉的欧阳澧墨,后者蹙眉不悦责道:“-怎么独自出来了?”
刚才与她在大厅接见从长安来的钱庄方主事,交谈间,才一眨眼工夫她就不知溜到哪儿逍遥了。
“闷啊!对了,多亏你建起这小木屋,还有糕点放着,比以前方便舒服多了。”陆菡如真心赞叹道。
“我想,-回来后,总有一天会上这胜寒台来的”
在她消失无踪的两年,欧阳澧墨因苦苦思念她而终夜不眠,常独自上这树屋坐着,回想她的音容笑貌,望着满天星斗,彻夜想着另一个时空的她,心里不断呼唤着她,用灵魂祈求着她的归来
陆菡如听出他语气中的悲恻,体会到他饱受的相思苦,想起自己回到现代时,遗忘了古代的一切记忆,所有的相思之苦全由他一人承受,思及此,她心痛如绞。
他不悔的等候,不移的痴盼,不变的深情,让陆菡如无以复加的感动,她泪盈于睫,主动地投入他宽厚的怀抱。
倏地,欧阳澧墨轻轻的推开她,深情无比的看着她“如儿,嫁给我吧。”
“咦?”陆菡如怔看着他。
“我已经等-做我的新娘好久了,现在-好不容易再回到我身边,-忍心让我再尝痛彻心扉的相思吗?如儿,嫁给我吧。”欧阳澧墨认真诚恳的道。
“可是,你师父不是说你不能娶我吗?”想起上次在扬州他师父的劝言。
“那是以前,现在-再次回到我的身边,该是无妨了。”他炯炯有神的目光锁住她不放。
“可是”还来不及说下去,就被欧阳澧墨用嘴狠狠睹住她将吐出的话语。
“不准说可是,-只要答复我,-愿意嫁给我吗?”
“嗯!”陆菡如低下头,满脸通红,羞涩的低低应了一声。
上次他的求婚她犹豫了,她对嫁到陌生的古代,有着无措、恐惧和不安,可是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的心,她最爱的人是他,最想留的时代是有他在的唐朝。
她的心选择了这里,她爱他胜过一切!
欧阳澧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情无比的看着她“我想听-亲口说愿意。”
陆菡如抬头望进他的双眸,她语气低柔而清晰的认真道:“我愿意,澧墨,我爱你,我要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欧阳澧墨屏息片刻,目光灼热的,专注的盯着她,倏地,他脸上迅速绽放出狂喜的光彩,一下子把她拉进怀中,疯狂的吻着她的唇,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面颊,她的下巴,她的脖子
陆菡如挣扎着,提醒道:“别闹,下面会有人看到的。”
“让他们看去吧!”他不顾一切的喊着,俯身吻住她的香唇,将他倾注一生的爱恋,藉由唇舌交缠将爱意传送入她的口。
倏地“咳、咳!”
陆菡如再次被吓了一跳,脸色酡红的躲进欧阳澧墨背后。
欧阳澧墨恼火的沉下脸,阴鸷的目光化为利剑射向一而再地破坏好事的大哥。
“别瞪我。”在小弟目光狂劈猛砍下,欧阳振宇感到通体发冷,在树下连连摇手飞快道:“我是来通知你,隐山老人到了,义父叫我唤你速去大厅。”说完,他忙施轻功迅速闪人。
听到师父来到瀚鹰堡,欧阳澧墨忙抱起陆菡如施轻功,飞奔向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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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陆菡如见到隐山老人,这位智慧通天的智者一身道袍,风采依旧。
见他们来到,隐山老人目光上下打量陆菡如,捻须微笑道:“你们准备办喜事了吗?”
闻言,陆菡如和欧阳澧墨大惊,后者更是喜极忘形。
“师父,你是说我真的可以娶如儿了?”欧阳澧墨难掩狂喜的迫切问道。
“嗯,过半个月,小如身上对另一世界的磁性最弱,趁这机会,你与她拜堂成亲,好让她早日怀孕,她便会产生属于这世界的磁性,就能一生平安留在这里,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恐惧她再度消失了。”隐山老人捻须微笑点头。
“真的?”他等得够久的了,终于可以迎如儿为妻了。
他狂喜的拥住陆菡如,深情的俯望住魂牵梦萦的人儿,恨不得马上与她洞房花烛,让她完全属于他。
陆菡如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娇羞的红着脸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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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瀚鹰堡少主的大婚之日,贺客陆续涌进瀚鹰堡,共同参与盛宴,人人都洋溢着欢喜。大红双烛燃烧着,温柔的烛光照耀着新房,光晕外逐渐由明至暗,模糊的照至新床。
身披霞帔,头罩红头巾的新娘静静的坐在床沿,与烛光形成一片浪漫醉人的温馨气氛。
房内寂静无声,陆菡如情绪复杂,思潮起伏,今天她出嫁了,不可思议地嫁给一个唐朝男人,在这里,她没有亲人,没有娘家,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思及此,她心里不禁感到心酸,双眸凝泪。
倏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酒意微酣的欧阳澧墨被众星拱月的簇拥进新房,段项鹏怕误了小师弟苦等多年的春宵,忙带走所有人。
欧阳澧墨盛满爱意的掀开娇妻的红头巾,温柔地为她取下沉重的凤冠,俯头低视上妆后更加艳如天仙的陆菡如,见她双眸潮湿,惊呼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陆菡如扑进他坚实温暖的胸膛“澧墨,我在这里只有你了,你不能负我。”
欧阳澧墨知她感伤独自留在这世界,怜惜的坐下拥着她,在她的额上轻落一记深情的吻,肃容认真誓道:“我欧阳澧墨在此立誓,终我一生,绝不负陆菡如,誓用我的生命全部来爱她、怜她一生,她是我一生唯一的爱,唯一的爱妻。”
听着这深情感性的誓言,陆菡如双眸泛起薄雾,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
欧阳澧墨抬手轻轻的顶上她的下巴,低头爱怜的舔吻她眸中晶莹的泪珠“不要哭了,我要-做我最幸福的新娘。”
陆菡如羞涩的低下头,欧阳澧墨站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把她拉起来走向圆桌前。“来,喝过交杯酒后,-我便成为夫妻。”欧阳澧墨拿起两只斟好酒的酒杯,把其中一个放进她的手里,手缠住陆菡如右手,与她相交共喝。
陆菡如轻啜一口,哇,好辣!与北京二锅头有得比,陆菡如不禁张着嘴用手直往嘴里-风,酒意片刻间便把她的娇脸染红一片。
倏地,欧阳澧墨拦腰抱起这让他朝思暮想多年的娇人儿,横放在新床上,他随手解下她的发髻,让她如云的秀发如瀑布般散垂到床单,散发着柔弱的妩媚,俯下头温柔地吻吮她尚残留酒味的朱唇,一手顺着她修美的粉颈往下**,一手轻褪去她的衣裳。
陆菡如一颗心剧烈跳动,颊生桃红,星眸半闭,任由他为所欲为,偶然无意识地推挡一下,但只有象征的意义,毫无实际作用。
片刻,在红烛的映照下,她如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的美丽胴体,展露在欧阳澧墨的眼底下。“如儿,-真美!”欧阳澧墨边感叹边轻抚她修长的玉腿,顺着粉颈吻到她那丰盈轻巧的酥胸,陆菡如在他的挑逗下,**的烈焰被挑起,全身皮肤泛起玫瑰般的红色,忘情地娇吟低呼。“澧墨”陆菡如的俏脸如火烧般灼红起来,羞不可抑的紧闭双眸,不敢直视他灼热的黑瞳,娇躯抖颤,呼吸急促,诱人的酥胸剧烈起伏着。
欧阳澧墨自行宽衣,随后覆上她美丽的胴体,用最温柔的抚摸和亲吻带领她享受美妙的男女欢爱。“-终于是我的了!”在最后的那一刻,欧阳澧墨拥住娇躯发出满足的呢喃低吟,长久的相思苦楚,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甜蜜的补偿。
红烛泪滴,芙蓉帐暖,两个原本相隔千年时空的人儿和灵魂,在这一刻得以结合,两颗痴恋的真心,烙下永世不变的印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