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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美哉美娘乐一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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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使妾有白首之叹。”

    海天道:“既蒙雅爱,没齿不忘,自会尽力,不会有误。”

    美娘便令平儿将海天送出后门之外,海天遽回府不提。

    平儿送走海天,转身回到后园之中,来到花廊之下,听得外面房里那老婆子淫声浪语,恰似与人交合一般,这正是:春风只合酣罗帐,老蚌谁知兴亦高。

    平儿不胜骇异,迫近看时,原是那老婆子正用一根去皮萝卜自淫,听了一会,遂急急回到楼上来见美娘。

    谁知美娘欢畅情怀,沉酣睡去,梦见闲步园中,见海天复来花下,遂携手登楼,颠龙倒凤,又是一番云雨,事毕,海天问道:“小姐,今宵此会,无人知晓,何不就把春兴试共一谈。”

    美娘道:“起初时,好似细雨浇花,我着一点,滋荣一点。”

    海天道:“我好似奔泉渴马,饮一分,通泰一分。”

    美娘道:“后来时,我好似含一粒金丹,俗骨从半空化去。”

    二人遂到楼下戏水,美娘不觉掉入水中,方才惊醒。

    美娘惊醒,见平儿站立一边,忙笑着提问道:“刚才睡去,你听到我说些甚么?”

    平儿道:“一句也没听见。”

    美娘遂放了心,美娘吩咐道:“你去告与春梅,让安玉将那开好的花儿,折两支与我。”

    平儿听了,便走出房来,朝春梅房中一路走来。

    且说这春梅,为夫人房中一使婢,闲来无事时,美娘也让她干些事情,这春梅生的眼大眉粗,十分粗陋,凡遇那粗笨用力的,便叫她做。

    平儿来到门首,只听里面唧唧哝哝。

    平儿推门进去,笑道:“春梅,小姐着我吩咐你,到园中让安玉采些花来。”

    春梅却道:“我此时正动花心,一步也走不动,你替我走一趟吧。”

    平儿道:“不体面的丫头,亏你说这话。”

    春梅道:“你不要这般说,如今秋凉天气,百气乱窜,谁不动情,何况你我。”

    平儿道:“勿须多言,隔墙须有耳,若是夫人听到,有你好受。”

    春梅笑道:“言之有理。”

    平儿道:“小姐要花,你快去吩咐安玉来,我回去服侍小姐”

    。说完,回到美娘那里去了。

    春梅刚慢慢行至园中,四外一看,不见安玉踪影,便大声叫道:“安玉那去了,快为小姐折几支花来。”

    但无人回应。

    春梅只得四处寻找,来到一处假山之前,听得山后传来呻吟之声,绕过假山,但见安玉在那里独自手淫,裤儿褪到了大腿,春梅看见那物儿,便大发起欲兴来了,那真是:

    坚若钢针,巨若木棒,

    赤条条恰正是削头发的沙弥,乱丛丛就是那无眼之胡须。

    逞威风,冲开肉阵,

    不须丈八长矛,凭急性捣破皮营,

    便弃一层灶甲,乌将军虽系旧名,角先生总其化体。

    春梅看了,假意掩口笑道:“好个安玉,真不识羞,大白天露出铁杵一般的东西,徜是夫人小姐看到,反说我们不好,快折些花与我来。”

    这安玉不得不揩干了那物儿,披上衣服,束了暖肚,就上前一把抱住亲了几个嘴,说道:“春梅,我的宝贝,我为你而害相思病,今日该是有缘,你来得正好,为何不在着假山后面做一个快活娇娃,此处隐蔽,不会有人来,发现不了。”

    春梅道:“不可!徜若夫人得知,不说你的错,倒说我拐小官,这可如何是好!”安玉明其心意,一把拉住她,迎着笑脸说:“春梅,你且听我说个正理,前日夫人有言在先,说我如能把园木服侍的好,她就择个好日子,把你与我做老婆。后来夫人,小姐看到园中那红红绿绿,娇娇嫩嫩的花朵,果然茂盛,心中欢喜,遂与我说我小小年纪倒也中用,看官历上择个吉日,便好做亲,我当下便磕头谢了。咱俩早晚是夫妻,莫若今日你先成全我,了却我相思之苦。”

    春梅半推半就,说道:“你这油嘴,夫人决没说这话儿,我今年二十不到,难道我这娇嫩一点花心,倒被你这淫蜂采去不成?”

    安玉笑道:“你我都是黄花之身,今日黄花对黄花,大家谁也不亏。”

    说着,安玉遂上前亲了一下,春梅道:“要说便说,亲什么嘴,调什么情?”

    安玉笑道:“你惧我不疼惜汝。”

    说毕,就将她一把拉倒,春梅也乐于随他,低声说道:“你这死鬼,我也没奈何了,今日遭你手里,就随你去罢。”

    安玉听了暗喜,替她松衣解带,自己亦脱下衣服,伸出那物儿,更比方才抚弄之时,愈加坚硬,那头儿红炽如炭,硬邦邦,粗如葫芦约五寸余长。

    春梅看了,十分惊怯,却也欢喜异常,只觉腹中开始发热,阴部时时收缩,那裤中小衣已湿了少许。

    忙道:“安玉哥,我怕当不起,你那物儿究竟欲怎的?”

    安玉看他傻样,更觉兴发,便道:“妹子,今日好事不要舍却,我这有本春意谱一向藏于身边,今日你我且依照上面做罢。”

    说完,便从腰中取出了春意谱。

    春梅道:“我怎比那经惯了的,只是尽兴弄一会便了,做什么花样?”

    安玉闻言,腾身跨上,解其下裤,露出内中小衣,只见上面已经湿了一片,用力揉搓,春梅不禁细叫起来,只不敢大声,怕人听见。随后,安玉褪其小衣,只见小丘之上那一缝儿已发胀外卷,当中一道红红的缝儿,不时收缩着,春梅在他身下扭动淫叫起来:“你这淫男,只看如何不做,害我好生难受。”

    安玉观其淫样,也不顾他疼痛与否,屁股一挺,送进少许,春梅立即抱住了他,疼得气亦断了,身子又僵又硬,只不敢作声。安玉年纪虽只十六,说到女色,实是初次,那春梅人虽粗笨,那阴部却生的肥肥嫩嫩,就如那婴孩内嘟嘟之脸蛋儿。

    不多时,安玉只觉一股热气冲入其玉茎之中,那物儿不觉一挺,春梅也随之惨叫了一声,整个身子软如棉团,无丝毫之力。随后,安玉着力抽送起来,任他来来往往,春梅只咬住袖角承受,那穴儿虽痛处多些,但亦有些虚脱畅感不尽离去。

    安玉见她不再作声,料她已享滋味,便紧紧抽送,共有百余,弄的春梅咬牙合眼,遍体酥麻,就如迎风的杨柳,身子东摆西摇,死去又活来。

    这里美娘梳洗多时,不见春梅拿花送来,便让平儿去园中寻觅,两人均无人影,走到假山之处,听到山后两人折腰声响,轻轻向壁缝中一看,只见两人正情浓意蜜,一个如饿虎吞羊,一个似娇花着雨,战在一起。

    平儿在那儿却熬不住,紧咬着袖儿,看了一会儿,听一会,欲叫他二人一声,恐扫其兴,欲等一会,又怕小姐来到,左思右想,只得小声叫道:“春梅,小姐正等那花儿呢。”

    安玉听闻,忙扯上裤儿,拿起那本春意谱跑了,春梅则满脸羞惭,翻身起来,只见鲜血淋漓,勉强走出假山后。

    平儿春梅走到花丛处,拣那娇鲜的花儿采下,急急拿里来见小姐,美娘见春梅鬓发蓬松,便问道:“早间使你去采花,怎么这时才来?在何处做甚勾当?”

    春梅无言以对,平儿在旁只是微笑。

    美娘心疑,问春梅道:“事有可疑,快讲与我听,不然告与夫人,你便活不成了。”

    春梅道:“并不到那里去,只问平儿就是了。”

    美娘见平儿暗笑,便拿眼看住她,平儿道:“这与春梅无关,唤来安玉,一问便知。”

    春梅见事体败露掩也无用,遂实说道:“恰才园中,遇安玉那厮无礼,把我抱定说了无数丑话,亏平儿赶来,方能挣脱。”

    美娘道:“这还了得,快与我见夫人去。”

    春梅磕头道:“贱奴情愿受罚,不愿到夫人那里去。”

    美娘道:“这事与平儿无关,都是你这贱人做出的,快随我去见夫人。”

    她们主仆三人来到堂前,把事由告之夫人,王氏一听大怒,遂叫来安玉,喝道:“混帐小厮!你知罪否?”

    安玉放下笑脸问道:“何罪之有?”

    夫人道:“我且问你,那园中之事可曾有吗?”

    安玉道:“这事是有的,只是夫人有言在先,要把春梅许配与我,难道夫人忘了。”

    夫人喝道:“我看你这该死奴才还不认罚,提来板子,把这两无耻奴才打死方解我恨。”

    美娘上前劝住。安玉见劝住了夫人,满心欢喜,正要辩几句,不料袖中春意谱掉了出来,夫人便叫平儿拾取上来,拿与她看,平儿见是一本淫书,又不便藏匿,只得送与夫人。

    那夫人揭开一看,见上面全是行房之法,旁边配有几幅不堪入目之图,看完了愈加气愤,将一本春意谱扯个粉碎。

    夫人提着板子大骂道:“好奴才!你快说这本书是从何而来,若要支吾遮掩,这板子却不认得你。”

    安玉见夫人凶神恶煞般模样,顿时老实不少,遂磕头说道:“夫人在上,听安玉分说,这本书原是领人黄官人南下买来醒瞌睡的,那一日被奴才看到,悄悄藏了起来,放在随身肚兜中,恰才在园中,正要拆了,不料夫人呼唤,便收在袖中,原与奴才无关,夫人要见明白,可问黄官人去。”

    夫人听罢,怒道:“你这等人,我这院中容不得你,若再容你,岂不把我家声誉毁了不成。”

    遂决定换一老实勤谨之人来,又决定把那春梅剥了衣服,锁在后边空房内,明日寻一婆家,打发出门。

    王氏处罚完二人,便唤来家中仆人训道:“自此以后,家中任何人等,不得擅自出家门,不得私自与外人交往,有何要做,须先与老身说明,否则将重罚无免。”

    美娘、平儿听罢,心中暗自大叫不妙,此后如何是好,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抖出此事。有诗为证:

    五谷饱肚肠,万人皆一样。

    春心既已动,茶淡饭不香。

    夫人这般强,急煞两女郎。

    从兹妙物儿,合谁去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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