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早上收拾房间,无意间翻出一张照片,是高中毕业的同学合影留念。
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座连绵起伏、峰峦雄伟的大山。
一座座山把我带回儿时记忆里。
我家住在大山,一出门,山连着山望不断。
俗话说:“靠山吃山。”
但这里的人,却没有靠山发家的。
所以我家里很穷,那时侯,给我幼小的心灵里带来许多烦恼和痛苦。
每当天色晴朗的时候,我总爱仰望天空,看着白云,听着鸟叫,梦想长大一定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离开这个贫困的大山。
现在我终于闯荡了外面的世界回到了养育我的家乡,然而,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心里好象有很多的话无法给人沟通,也有好多的委屈无法对人倾诉。
周围的人群熟悉而又陌生。
人们经常议论着我,我成了老少爷们媳妇娘们茶余饭后的暴料。
五年的私奴生活,我感觉自己的确是改变了很多。
回来的日子里,自己孤独而苦闷,除了去镇上泡网吧或和侄子玩耍。
侄子不在的时候,我就一个人上山,寻觅着孩童时候的梦境。
今天,吃了早饭,我又是一个人上了山。
秋天的重庆,山中雾气缭绕,我的心情和阴霾的天空一样,沉闷而压抑。
带着百无聊赖的神情,攀缘在大山深处。
在这绵绵蜿蜒的峡谷中展转游荡。
不知不觉来到了母亲的坟前。
人常说:“母女情,比山高,比海深。”
这句话一点不假,我那可怜而又善良的妈妈,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今生今世也忘不了。
不会忘记她那瘦弱的身材,她那慈祥的面容,更不会忘记她那和蔼可亲的微笑。
妈妈把一切都奉献给了这个家,还有对我的爱,而她自己却默默地承受着病魔的煎熬,忍痛的支撑着一个女人在家的一切重负。
而因此早早的离开了人世。
妈妈的在天之灵,如果知道现在这个破碎不堪的家和我今天的情况,她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又一次不能抑制的泪水扑面而下。
妈妈呀妈妈,您的女儿不孝,没有能安分守己,女儿龌龊的身躯玷污了这个清白的世家。
哥哥不要我,把我变相卖给别人做媳妇,女儿只能选择逃跑,现在落个如此结局。我心里的委屈只能在这里和妈妈倾诉。
我在妈妈的坟前哭诉着,思念着儿时的光景,慢慢的心情有些好转。
这山里好象比过去又高大了,树木更葱郁了,周围的环境改变了许多,忽然间,感到大山是这样的美,大山是这样的可亲。
秋风阵阵但没有一丝的凉意。
迎面的风吹拂在脸面,好象是妈妈在温柔的抚摸着女儿。
妈妈坟头上长满的野菊花散发出顷人心脾的幽香,就好象是妈妈甜蜜的吻。
在山上每次都玩的留恋忘返,天色已晚。
我采集了好多的酸果和野桃,拿回家去给侄子吃,我又可以逗他开心玩了。日子一天一天的就这样打发着,心中一直布满着迷茫,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我和往日一样,吃了晌午饭去泡网吧。
路上碰到那个和我一起去深圳的同学。
我请她去了酒吧,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彼此都沉浸在老同学重逢的喜悦中,互相诉说着分别后的情况。
聊天中得知她已经结婚,而且是孩子的母亲了。
她在一个瓷器店当营业员,老公经常在外打工,孩子是婆婆给带着,小日子过的还不错。
她兴高采烈的给我讲述着她的生活情况,还神神秘密的告诉我说:“我耍了一个男朋友。
有时候想想辛苦在外做工的老头,内心也感到内疚,可是事情来临也身不由己”
她是一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
老公常年在外,难免寂寞。
听到她说自己这些事情,我又是高兴又是嫉妒。
不由得自己胡思乱想,人的一生不可能没有过错。
但是有的过错能改,有的过错是无法改好的。
那么,就随其自然了,又何必如此负罪呢?快乐应该是人生的目的。
人生就是一次远行,何时能是尽头呢。
我们交谈的很快乐,我的心情一下子也开朗了很多。
可是无论说的多么热闹,我还是没有勇气告诉她,在深圳我们离别后,我做了一个被别人包养的丧失人格的私奴。
我只告诉她,我的朋友在香港,我很想念他,如果有机会我可能会回去再找他。
我的内心世界被深深的锁闭着,除了我的主人,不能给任何信任的人打开。
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内心的黑暗吗?我现在虽然有了钱,可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富有和快乐。
身上虽然穿着的风流时尚,可我依然感觉不到光彩焕发。
那天和同学分手后,好多天我都没有出门,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在不断的思考,今后应该怎么生活呢?都28岁了应该有个自己的归宿了。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想着要嫁一个人,想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过日子,不能这样再颓废下去了。
然而,我应该接纳那一类男人呢?连我自己心里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
每当想这个事情,脑海中总浮现出主人的面孔,往事历历在目。
我知道这是一种思念,同样也是眷恋着那曾经拥有的生活习惯。
现在心里没有了寄托和依附,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坠落五里烟雾。
我此刻就象是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前途茫茫没有了生活目标。
(二)
今天一大早我的同学来找我,对我说:“小月,你不是想去香港找你失散的朋友吗?根据可靠消息,10月17日市长、副市长和市委组织部部长率重庆市代表团300多人出访香港,澳门为期一周。
我的一个好朋友可以带你去的,以代表团的身份找你失散的朋友一定可以找到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振奋起来,后来冷静一想,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要回去找主人,我也不会和别人一起去的。
同学开始对我介绍她这位市里的朋友:“姓吴,是政协委员,在经贸部门任职。
今年43岁,离异多年,有一个男孩子已经上高中,在学校寄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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